绵绵忙起身领着蓝曦臣到了房里,
“绵绵姑娘,阿月天性使然,还请不要介意,暂时借你房间歇息一会,等她醒来,我们即刻便走。”
“怎么会呢?先前便想着留你们一宿,怕泽芜君不同意便一开始与苏姑娘说了,这下好了,苏姑娘喝醉了,绵绵瞧着,这一时半会也醒不来,泽芜君便与苏姑娘一起在我这安生歇息一晚吧,也不算是我强人所难了。”
“我和明哥那,还有间房,泽芜君,不用顾忌。”
说完,她转身离去,将门也一并带上。
蓝曦臣在桌边坐下,看了眼床上睡得迷糊的苏晓,挥着手舞道:“蓝曦臣,怎么样,好喝吗?”
他顿时忍俊不禁,舌尖还缠绕着那种甜甜腻腻的味道,阿月还真是醉糊涂了,这是果酒,一杯而已,他怎会醉,况他又不是忘机,忘机老实本分,才会着了魏无羡的道。
蓝曦臣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半夜,一阵结界的冲击声惊醒了在椅子上休息的蓝曦臣,他拿起朔月一个快速出了院门,发现是一只猎兽所为。
蓝曦臣想到白日里绵绵姑娘所说的,应该就是它了。
那猎兽体型不算大,但撞击力蛮强,见此蓝曦臣随即幻化出一道结界布满整个院子,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一剑朔月劈了过去,那猎兽顿时倒退不已,随后又扯起喉咙大声嘶鸣,跌跌撞撞的身子朝着蓝曦臣用力冲了过去。
他右手再次紧握住朔月,眨眼之间,朔月从手掌剑柄处随即泛出层层蓝光,蔓延至整个剑身,在夜色下,耀眼光辉,
旋即从屋顶上一个飞落,水蓝色的衣袍在夜风中翻起,冰蓝色的剑锋直指着猎兽的头心而去,
床上的苏晓翻了个身,仅这一瞬的功夫,猎兽已经被蓝曦臣一剑刺中,朔月的剑气冲击了它的全身,它挣扎了两下,便倒在了地上,瞪着两个大眼珠,哭咽了几声便闭了气。
用独特的幻尸药粉加上灵诀处理了猎兽的尸体后,蓝曦臣看了看自己的衣袍,虽及时用灵力隔挡,没有沾上那猎兽的血迹,但还是留下了腥味,思索之下,不愿惊动了其它人,他便御着朔月离开了,
蓝曦臣还未回来,屋里头的苏晓又再次翻了个身沉沉睡去,在凉凉萧瑟的山林中,离绵绵的院子百来开外的地方,这里有一处清泉,蓝曦臣正□□着上身在湖里泡澡,
冰冷的湖水于常人而言怎受得住,而对于姑苏蓝氏而言,常年在寒潭里休养调息,这湖水与那冰肌刺骨的寒潭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蓝曦臣穿了身里衣便回来了,沾有气味的外袍被他丢在了泉边。八壹中文網
看到苏晓趴着身子睡着,被子被她压到了身下,他试图将她扳了过来,将被子拿出来盖上,
突然,“啵”的一口,泛着迷糊的苏晓环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嘴里嘟囔道:“好甜,”随后倒在了他的脖颈处,
蓝曦臣一瞬的震惊后,嘴边笑了笑,另一只没有被压住的手拉过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苏晓就这样枕着他的身子睡到了天明,
苏晓醒来时蓝曦臣还没醒,她睁眼时,有一刻懵了,旋即抽开自己的身子往后退了退,虽然一开始她便知道自己要和蓝曦臣共处一室,但也未曾想到会同榻而眠,还,还这样,自己居然会躺在他的胸前睡着。
苏晓顿时羞囧,捂着脸心里道,这一定不是蓝曦臣,最大的可能只能是她自己拉着蓝曦臣一起睡的,
她顿时真的要给自己一个暴栗,
但看了看这个美颜如玉的男人,她又不免有些窃喜,怯懦地伸长着手慢慢地从他的额头,眉心一路顺着摸到了那性感磁性的红唇上,
他的嘴唇突然动了动,苏晓顿时一惊,手一缩,蓝曦臣突然睁开了眼,一个笔挺起身,握住了她缩回去的手指,
“现在什么时辰?”蓝曦臣好似还未意识到现下什么情形,这种既尴尬又暧昧的氛围。
苏晓的心顿时如小鹿乱撞般,忐忑不安地答道:“按照现在的时间推算,应该是巳时。”
“迟了两个时辰,”蓝曦臣自言自语,而后看着苏晓,后知后觉,一抹不正常的红晕浮上了他的脸颊,“昨夜…”一时说话竟吞吐了起来,难不成要说昨夜是阿月自己要?
苏晓急忙接过话,洒脱道:“不用想我也知道,昨夜定是我自己喝醉酒失态了,所以蓝曦臣你不用不好意思的,”
苏晓当时想得是蓝曦臣一人中君子,若是让这样的话题再继续下去,岂不是吓着他了,他更是双颊绯红,手足无措了,再说,也确实是自己的不是,这一醒来,便谗上了人家的美色。
她连忙道:“我先出去,你…等等?”还好自己身上是穿了衣服的,她看着蓝曦臣,不确定该怎么说,因为他只穿了一件里衣,
说完,她起身弯腰,从床里头正准备从他腿上跨过去,谁知,与蓝曦臣撞到了头,苏晓痛唔了一声,摸着痛处,抬头看着蓝曦臣,她有些茫然了,竟忘了头上的痛,他的脸色,是生气了?苏晓从头到尾又将刚才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定自己并没有什么言行不妥。
谁知,蓝曦臣一个大手从她腰间揽过,她一个猝不及防便被拉入了他的怀中,她看着头顶的男人,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阿月唤忘机蓝湛,唤我却是直呼我的姓名,这是为何?”蓝曦臣一手在她的额头按揉,
吃醋?苏晓没想过这个,她解释道:“叫蓝湛主要是因为顺口,蓝曦臣你吧,这有人在,我总不能叫阿涣吧,挺别扭的,还是叫蓝曦臣好些,”
突然,苏晓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瞳孔,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正以一种威严的姿态逼近,以他那性感的薄唇封住了她的口,
一阵短暂的不能呼吸后,苏晓连忙改口,“阿涣,蓝涣。”
蓝曦臣满意地笑了笑:“以后,不管私底下还是人前,阿月都要这样唤我。”
然后率先起身,径直走到了门口处,看样子他是要开门,苏晓惊了,连忙跑过去,按住他的手,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泽芜君,苏姑娘,可起了?”
是绵绵。
“我在洗漱,马上就出来了,”苏晓答道。
待绵绵走后,苏晓松开了手,对蓝曦臣道:“你难道就要这样走出去?”
她拉着蓝曦臣来到床边,然后从自己的包裹里翻出了一件雪白的袍子来,“给,你那日落在我房中的,”
那日他在阿月房中小憩了一会儿,二人一道出门时,他又换了件衣服。不成想,阿月将它收进了自己的包裹里,一路带着。
来到厅堂时,绵绵和明哥已经等候多时了,她别有深意地笑着招呼他们用早饭,而她和明哥一早便吃了。
过后,蓝曦臣便向他二人告辞,临走前,苏晓将自己手上的一串银色手链送给了绵绵,绵绵说什么都不要,苏晓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这才笑着将它收下了。
路上,蓝曦臣问道她对绵绵说了什么时,苏晓走到前头转过身,一副小姑娘天真烂漫的模样对着蓝曦臣莞尔一笑:“我并未说什么,我只是说,这是我送给她肚里宝宝的见面礼,以后我可要听他喊我苏姐姐呢。”
蓝曦臣有一瞬的愣怔,反应过来后,想到这两日他二人的言行,原来这便是女子怀孕的特征,他想了想,认真地把它记了下来。
出了这座人迹罕至的山中,接着进入了热闹非凡的大街了,先进入一家馆子吃了顿美美的饭,然后要了间客房休息,
苏晓才刚躺下去歇歇脚便听到街上传来的喝彩声,忍不住起身走到窗户边趴窗遥望,原是街角处一老汉正在表演杂技喷火,周围的人发出了热烈喝彩。
苏晓喜欢热闹,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一个没忍不住便出了房间,本已走到了楼梯口却又返了回来,在蓝曦臣的房门口停顿了几秒,犹豫着伸手敲门,最终又考虑到他这几天属实累了,又放下了,转身离开,
门却又在这时适时地开了,蓝曦臣温和地问道:“可是要去街上走一走?我与你一起。”
二人一同着出了客栈。
经过卖糖画的小摊,苏晓饶有兴趣地看了看,这在现代这种流传下来的艺术已经很不常见了,最后,买了一支,拿在手里边走边吃。
经过捏面人的小摊,苏晓又让那老板帮着捏了两副他二人肖像的面人,她的给了蓝曦臣,而蓝曦臣的则在她的手上,
苏晓拿着面人,灿若桃花的面庞上笑容如嫣:“拿了我的面人,以后可就是我的人了,一生一世一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