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仆人咬着唇呜呜地哭时,恍惚中能叫人闻着柔软的气息,像极了前几日洋货行交铺金时特意备给池家尝鲜的奶糖,包装纸绘着只白绒绒的小狗,拆了封便是一股子过重的奶味。
池少爷是不喜欢吃糖的,连巧格力的蛋糕都不沾半点,只觉味道齁人,随刘妈丢给下人们分了去。
——可那原以为齁人的味道,在真的亲上去以后,反而比他想象得清甜。
味道还是不一样的。他下意识想。
池少爷纤长的睫毛搭下,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小仆人呆住的眸子,捏着她下巴的素白指尖点住了唇沟,顺着比其他人深些的小窝滑进去,摆弄地捏住了削尖的小下巴。
就像肆意地捏着他的所有物。
“……”小仆人脑内一阵褚褐青黄翻倒,噼里啪啦地摔得稀烂,两只眼睁得大大的,脸颊迅速烧得飞红,身体却僵住一般长在了那块儿,一阵阵地哆嗦。
池少爷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抬了下,让两瓣唇像主动奉上一般。
小仆人被麻得脑袋瞬间晕眩,“唔”地启唇,手指捏紧了池少爷的手腕,惊恐地想说话,“少……嗯!”
刚一启唇,小仆人脊骨一抖,如同“啪”的一鞭子抽在了她的背上,麻得她连脑袋带身体都动不了。
亲得小仆人脸皮逐渐滚烫,身体一阵阵地颤抖。
……她被人亲嘴了!好丑的事!
小仆人"呜"了一声,臊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男人冷冽的气息扑在面上,却热得她骨头都软了,两只手转而求饶地推拒男人的肩膀,“嗯……少……”
男人比她大几岁,却是她的主子。
小仆人是被他家买来的,吓得要死也不敢真以下犯上,生怕把人弄生气给自己两鞭子。
那鞭子可痛了,上面绽开了许多麻绳的刺儿,一鞭子下来,比被亲痛很多。
小仆人脑袋晕晕的,所有的皮肤都像滚在火里,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敏感得要命。
池少爷看了她片刻,手指放过被捏红的下巴,顺着洁白的皮肤滑进发间,按住了他的后脑。
小仆人眼皮一跳,在发现男人坐到了床边时,受不住地“呜呜”推他。
哪想这两下却像激到了少爷,被人手掌一拧按在了床上,连带着身体都被压在了松软的鹅绒被面,深深地陷了进去。
小仆人这下真的吓哭了,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膝弯的布料被挣扎的动作“嗤啦”扯得更大,小仆人在他的身下扭得像鱼,两手却被按在雕花的床沿边,皮肤泛起一层粉。
池少爷像一只把想要的东西叼回窝里的高傲猫咪,肆意地亲着她的嘴唇,随着小仆人瑟缩往下埋的脑袋。
他想要的东西,总会有人送给他,但有时也会被人送些不想要的东西。小仆人刚才对于他来说,无异于后者。
但也是在刚才那一秒,他的心尖就像被人戳了下,突然隐隐改变了主意。
在对方惊得瑟瑟发抖的动作里,男人捏住了她的后颈,直到和泪朦朦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我改变主意了,每天晚上过来。”
被稀里糊涂亲了嘴巴的小仆人眸光涣散地看着他,似乎还没缓过神来,张唇细喘着,“什…….”
池少爷掀起眼,“也可以尝尝。”
小仆人如遭雷击,脸色骤然发白。
——每天晚上过来,陪床。
很可惜,服从却没有换来对方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