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少爷的手早就把她摸透了、摸遍了,小仆人后腰那儿敏感得不行,修长的手指覆在上小仆人脑袋动了动,缩在他臂弯里一颤一颤地忍着叫声,偏偏那只手就像在故意逼她叫出来。
小仆人呜咽着用脸贴上他脖颈,求饶地蹭动,“少爷……”
这声细细小小的,跟奶狗一样,池少爷听得又尝了一遍心底发痒的滋味,揽过她的腰,把“不敢闹”的小狗抱得紧贴上身体,微凉躯体好似抱着一只天然的小暖炉,舒服得很。
“放完就出去吧。”
刘妈声音里忍着笑,忙道:“好嘞,那我把窗也关上,免得风透进来吹得脑袋疼。”
池少爷:“嗯。”
刘妈:“少爷,以后要先备药吗?”
池少爷随口道:“不用。”
刘妈想了想,委婉地道:“毕竟还小…..”
嫩生生的年纪,细胳膊细腿的,虽说已经被少爷折腾了几次,但估计也遭不住,免不了要吃大苦。
帐子里的人沉默了。
许久,刘妈听到里面道:“弄点软膏备到床头。”
这句话说得简练,刘妈却了然地点点头,“好。”
小仆人茫然地眨巴着泪眼,听不出这“软膏”是要做什么,虚虚地攀着男人的前胸衣襟,脑子里开始胡乱想。接着,门口传出一声闭合的轻响,小仆人那颗紧拎的心陡然放松,轻轻地“呼”了一声。
一股钝痛从下颚钻出,小仆人被人掰起下巴,对上漆黑的眸子。
“都知道你在我床上。”池少爷慢慢地道:“怕什么?”
小仆人:“……”
小仆人瞬间结巴:“都,都……”
池少爷:“陪床的事,刘妈应该早就说了。”
小仆人慌张地瞪大眼。
池少爷贴近她耳朵,低而又低地道:“不想被人看见我欺负你?”
小仆人脸蛋涨得红红的,嘴巴动了动,挤不出话。
眼见着池少爷眉毛微微挑起,眼底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小仆人连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不……不是。”
池少爷没说话。
下一秒,那只小狗又要被他这副难以捉摸的样子吓哭了,露在外面的肩膀都微微泛粉,软得像团刚蒸出锅的小面团,“……我没穿衣服。”
她张了张嘴,羞耻得不行。
“被里不穿褂子……好丑。”
——若是被别人看到了,肯定觉得她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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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容易害羞了。
池少爷靠在床头,目视着她裹一团被子,那截藕一样的手臂从被子缝隙伸出来,勾床头被刘妈叠着放好的褂子裤子。
少爷也没了睡懒觉的兴致,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她的动作。
小仆人勾到了衣裳,眼巴巴地看着他,见他没有回避的意思,委屈地抿了抿唇。
然后小狗尾巴慢吞吞地缩了进去,小狗脑袋也缩了进去,整个被子被拱得蓬成一只小狗窝,在池少爷的注视下摇摇晃晃。
这样穿起来费劲,她倒也不嫌麻烦。
小仆人穿好上衣,长出一口气准备穿裤子,目光落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忽地一愣。八壹中文網
那块本来白白嫩嫩的,不知为何多了些艳红的痕迹,看起来像被蚊子咬的,可完全感觉不到痒。小仆人疑惑地戳了戳,或许因为皮肤薄,那块儿微微刺痛,却酥得厉害。
小仆人思索着,自己昨天除了失态应该也没……
一想到自己失态,小仆人气息一滞,死都不愿意再细细回想,三两下穿上裤子。
小狗窝摇摇晃晃半天终于解决人生大事,池少爷人都洗漱完坐到桌边,挑挑拣拣地看着桌上的糕点。
小仆人蹦下床,脚却麻麻的,差点没撑住软下去,想来是一晚上被人当枕头,有些血液不通畅。她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池少爷道:“过来。”
小仆人抬起脸又垂下脸,悻悻地道:“陪完床了,我该……”
池少爷对他“陪完床”三个字不予点评,只重复道:“过来。”
小仆人听他语气不容拒绝,走到漱口台边简单漱口洗脸,再挪回桌前。
桌上放着一色的精致糕点,不同于德拉夫人家的小蛋糕、饼干,这里都是刘妈一大清早去聚福居买的中式点心,细细一看,竟然有不少上海式的点心,甚至还有热腾腾的包子、鲜肉月饼。
小仆人愣了愣,抬眸看向池少爷。
那人单单坐着,一副毫无食欲的模样。小仆人忽然有点纳闷,少爷在香港待了这么久,平时要么咖啡,要么巧格力,竟然……还喜欢吃上海那边的点心吗?
像她这种在上海呆惯了的,刚来香港,都极度吃不惯这边的菜口味,每次饿了只能扒馒头啃。
“自己吃。”池少爷道。
主子一下令,小仆人哪敢不从,乱七八糟地塞了满口,像只用嘴巴藏食的小柯基,“唔唔——!”
池少爷看了她一眼,素白的手指抓着茶壶倒了杯水,推到她那边。
小仆人:“——!”
小仆人抢过茶壶自己倒,顺便把池少爷的杯子也倒上,“唔……我来……”
池少爷难得给人倒杯水,又被自觉奴仆命的小狗打断。
“啧。”
小仆人惶恐地看着他,连忙把茶壶放下,不敢再倒。那双手搁在并紧的腿上,腰背绷得紧紧的,小狗耳朵也唰啦竖起。
池少爷:“吃你的。”
小仆人“唔唔”应下,鲜肉月饼的碎渣掉了一桌,也沾了一嘴。
忽地,微凉的手触上她的嘴角,细致地擦了擦,“……好脏。”
小仆人心又是一跳,听清了他的话后,想多了莫名又觉得委屈,睫毛耷拉着掀了掀。
池少爷打量着他,“还不高兴?”
小仆人咕哝道:“小仆……哪敢不高兴。”
平时她从来不敢说这种话,此刻不受控地从嘴边挤出来,浑然天成得仿佛就该如此抱怨。
话音刚落,小仆人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惶恐得生怕惹着捉摸不透的少爷,“没……没有不高兴!”
鼻尖被人捏了一把,轻轻的,又不同于往常被人教训的感觉,似乎只是宠溺地弹了下小狗鼻子。
“可以不高兴。”池少爷嘴角勾了勾,“小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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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仆人坐在门槛上晃神,脑子里还是少爷的脸,头皮一阵麻麻的过电,脸颊烧得像熟透的烙铁。
池少爷可太好看了,小仆人从上海到香港,可从未见过这么俊美漂亮的人。
说像女人的漂亮吧也不是,可确实又比男人俊太多,不同于别人轮廓粗犷的模样,他举手投足都带着一丝天生的贵气,就如同德拉夫人糕点盘上最最精美的糕点,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对比之下,小仆人就像只乡下的粗粮包子,里面还是青菜大肉馅儿的……不不不,肉没几两,估计就剩菜了。
“……”
小仆人从没看过男人笑,但没想到会这么好看,好看得她半天回不过神。
待反应过来时,一双皮鞋停在她面前,小仆人下意识抬起脸,对上一张温柔含笑的眼睛。
“你是……?”
小仆人从未见过他,但一眼就能辨出对方衣着的不同,“噌”地起身,“您好!我是刘妈新雇的。”
池泽笙看了眼她身后的柴房,“刘妈雇你管柴房?”
小仆人头摇得像拨浪鼓,慌不择言,“不,不是……刘妈雇我给少爷做陪床。”
池泽笙:“……”
池泽笙笑容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