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回到保姆房,气得将脑袋埋在被褥里,闷声对着空气打了几拳,特意控制住声音没有把齐小鲁弄醒。
每回都是这样,那个人平静地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随心所至,将他撩得神魂颠倒,然后自己全身而退。
每一次都不会提前打招呼,没有任何理由地对她做各种事情。
这些事情阮绵之前想都不敢想。
她活了十八个年头,平时都是忙于到处兼职,也没什么空关注生理知识,学校的生理课都是她用来补觉的,而且很重要的原因是她自己纯情的厉害,连看到黄色网站都受不住地受惊按错键关掉手机。
.........
但是现在的她不光初吻丢了,还被男人亲了很多次......
他把他全部的羞耻心和自尊心都捧给了对方,对方却难以捉摸到让他迷惑不安,始终感觉脚尖落不到实地,慌得厉害。
……但即使是这样,阮绵还是羞耻万分地沉沦于这样的滋味。
只要池晏给她一点点糖球,她就能把自己所有的喜欢和身体都奉献给对方。
哪怕上一秒自己被弄得很生气,不能理解池晏那些随兴所至的行为,但只要池晏对她稍微温柔一点,阮绵心就要化了,像只小奶狗一样屁颠颠地跟过去,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期待地看着这个男人。
阮绵叹了口气,心里惆怅得厉害,明明被欺负得委屈得要死,却又无处可说。
她泄愤一般地刷新朋友圈,看着顶端的圆圈一圈一圈地转起来,力道大到几乎要将手机屏幕戳破,才往下翻了两行。
最新一行刚好是易嘉的朋友圈,阮绵指尖顿了下。
[万能的票圈,累到胃病来了,忘记我上次吃的啥药了,盒子也扔了,谁还有印象提醒我一下。]
下面配了一张流泪鹦鹉的表情包。
阮绵在心里比了个阿门,心道:对不起易姐,肯定是收拾烂摊子累的。
虽然池晏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有人在处理,但阮绵隐隐猜到这件事不好处理,不然平时总是跟在池晏身边处理事情的乐宜肯定会抽出空来医院看情况。
现在通宵加班十有八九是在想法子解决这次的事情。
阮绵回复了一句“早日康复”,就看到朋友圈上方弹出来一条更新的朋友圈消息提醒。
她顺手点了进去,发现戚澜也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
这是一张图。
桌面上摊着一沓纸和写写画画的东西,旁边放着一个旁边放着一杯咖啡,看起来也是要熬夜的样子,整张图画面有些虚焦朦胧,不知是不是加了滤镜。
除此之外,什么配字也没有。
阮绵刚想点个赞,但潜意识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的直觉向来最准,不论是在打架出招还是在生活中绕岔路了。
食指和中指点开了戚澜发的图拉到最大,似乎图片角落里似乎露出了一盒东西的边角,白色的盒身上有两条红色斜杠,上面印着清晰的字体:奥美拉唑肠溶胶囊。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整张图都朦胧虚焦了,只有角落里的那个东西是对焦最清晰的。
阮绵没听过这种药,皱眉思索了一下没想明白,就直接划了过去。
“叮——”手机震了一下,阮绵看着屏幕上语音通话请求的“杨韵雅”三个字,头疼得更厉害了。
她纠结了半天换个新手机要多少钱,断绝亲友关系和把手机丢出去谁更有效果后,才苦巴巴地接通了电话。
“喂………姑奶奶,你晚上不睡觉的吗?”
“睡觉哪有吃你的瓜开心。”杨韵雅嘴里含糊不清地嚼着东西似乎真的在吃西瓜,“怎么样怎么样,男友衬衫有用吗?”
阮绵:“…………”
好家伙,一打电话就是问这个。
杨韵雅:“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好奇了,你的瓜鲜嫩欲滴是我吃过最新鲜的下酒菜,能不能多提供点让我快乐一下。”
阮绵拳头又硬了。
杨韵雅在那边笑成一团,“怎么样怎么样?他行不行?”
阮绵抿了抿唇,很轻地道:“没用。”
“没用?你是指你没用这招,还是指他没用,或者是指你自己没用?”杨韵雅反应过来后震惊道:“卧槽!他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阮绵看不见的耳朵都没精打采地耷拉了下来,“……嗯。”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池晏一点反应都没有,虽然很笨拙,但也都已经将勾引表现得很露骨了,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玩这种花样........?
“别笑了好吧。”她正想警告对面不要再嘲笑她,就听到那头沉默了。
阮绵疑惑地将手机拿开了些,确认了下真的不是无意间挂断了,毕竟杨韵雅平时在电话里都是叽叽喳喳,很少这样沉默。
这样的动作反反复复好几次后,那边终于缓慢地传出来一个声音
“阮绵。”杨韵雅头一次如此严肃地道:“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阮绵:“什么?”
“你也知道他们这种大总裁都比较见多识广的,玩的花样也比较多。我觉得他这么对你.........”杨韵雅将话在嘴里咀嚼了几遍,似乎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我你你地断了好几次,最后才缓慢地出声道。
“阮绵。”杨韵雅头一次如此严肃地道:“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阮绵:“什么?”
“你也知道他们这种大总裁都比较见多识广的,玩的花样也比较多。我觉得他这么对你……”杨韵雅将话在嘴里咀嚼了几遍,似乎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我你你地断了好几次,最后才缓慢地出声道。
“我也不确定,你之前有没有感觉啊......他真的是喜欢你吗?
“......还是说,只是玩玩?”
阮绵无声地攥紧了手机。
坏男人的心思你别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