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峋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像变了个人。
刑琅睡着前还在琢磨这事,虽然狠狠地干了一炮,身子却轻飘飘得像浮在云端,大脑被简峋的糖衣炮弹炸得轰隆直响。
如果说五年前的简峋是老实踏实的性格,五年后的他逐渐展现出运筹帷幄、张弛有度。刑琅每次感觉喘不上气想逃避时,就被人顺毛,每次以为可以蹬鼻子上脸逃跑,又被强势进攻锁住。
如果说简峋在下一盘棋,他就是上面的棋子,随着拨弄左右移动。
刑琅潜意识总觉得简峋瞒了一些事,可他自己也瞒了一个大秘密,并没有绝对的立场去指责对方,只能把轱辘话咽下去,欲说未说。
隔日,简峋一早就走了,刑琅被自己未关的闹铃惊醒,翻开手机看了眼,简峋发短信说“公司临时有事,先去一趟,早餐在桌上。”
刑琅:“……”
今天是周六,真忙啊。
没有熟悉的温度和拥抱,刑琅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滋味,随手把手机丢到旁边,眼皮懒得再睁一下。身侧凉嗖嗖的,他赤身裸体地趴在被窝里,屁股还残存着撑开的感觉,仿佛一夜情被人拔吊无情。
moneyboy都不会受到这种对待吧,娇气少爷酸唧唧地心想,渣男,搞到手就不重视了。
刑琅趴了许久,还是慢吞吞地爬起来,去厨房看“早餐”——电子保温板上放了一碗粥,旁边是一盘汇总,包子、煎饺、鸡蛋都放了点,刑琅却少见的没了胃口。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怪可笑的。
他俩现在还是金主和情人的身份,简峋虽然一副很迷恋他的样子,但也瞒了他很多事。两人间有太多未解开的秘密和隐瞒,又都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转了五年,早就不同于过去天真的状态,对彼此来说都变得摸不清、看不透。
……这不像恋爱的关系,更像一场暧昧不明的交易。
刑琅喝了两口粥,无趣地在屋里打转,试了试自己没进去的两间屋,发现竟然上了锁。其实简峋昨天才进去过的,一走就上了锁,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或许里面放了什么机密?
刑琅的车停在首饰店边,一只手还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肘撑着窗框。冬日的风拂过面庞,把他的发丝吹得凌乱,心底却早已乱如麻。
……简峋以前从不抽烟,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五年前极度厌恶岱鸿云,连一开始扮成他跳舞都不愿意,现在竟然成了岱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没有主动跟他提起过简燕,却和岱家同父异母的弟弟关系甚好,而且在刑琅聊起时,不着痕迹地结束这个话题。
——所有的蛛丝马迹都透露着不对劲,刑琅其实心里早就察觉了,但从未主动去提……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提。
立场上,他不过是简峋的前男友,这些属于简峋的私事,他没有资格干涉太多。情感上,他不敢去问太多,怕被简峋提起过去的事,然后扒出自己的秘密。
两个坚守着各自秘密的人,还有交心的可能吗?
刑琅不知道。
但就目前来说,他还有另一个想去的地方,并拨通电话:“joyce,周末打扰了,问你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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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门铃响起。
简燕趿拉着拖鞋走出来,“嗤啦嗤啦”的,扫了一下电子猫眼。
“啪嚓!”
没等到开门,反而响起上锁声,门外的刑琅眼皮一跳,拍了拍门板,“是我。”
“你谁啊?”门铃旁的扩音器响起简燕的声音。
刑琅:“你哥。”
简燕懒懒地道:“刑总监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周六非要堵别人家门口当哥。”八壹中文網
刑琅:“……”
刑琅挑起眉,“你不是一直在等我吗?”
简燕:“哟,谁等你了?多大脸啊。”
话音刚落,视频里的人拎起曾经作为“凶器”的单只高跟鞋,“你拿鞋子砸我,不就是等我拿来还你吗?”
简燕:“您可别自恋了,鞋子我多得是,这只您还是拿去丢了吧。”
“我问了。”刑琅回忆着joyce的话,“这款是marfi四十周年限量款,全球就十双,目前有价无市。”
里面忽然没了声音。
刑琅:“我刚才突然想起来,然后翻了你微博plog。你为了它还专门发了一个视频,提起这是你最爱的一双鞋——弄到手废了很大的功夫。”
——拆了单只就是废鞋。
“所以arica……”刑琅顿了顿:“不对。”
他对着镜头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
“燕子,我数三个数,不开门我就把你鞋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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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随便动女人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