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肆看了看那个公司女服务员，朱阳急忙冲着女服务员说道：“行了，小周，你出去吧。”
“是。”小周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冯肆、刘柔、赵大宝、朱阳四个人，朱阳走过来，说道：“坐吧，警察同志，有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了，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人。”
冯肆干咳了两声，说道：“好吧，朱阳同志，其实刚才用警局的热线电话打给你的警察就是我，不过，我并非是阿杰的粉丝，我打电话找你，主要是想和你谈一件案子。”
“啊？”朱阳也知道没事儿警局的人不会找来，态度也变得很是恭敬，说道：“警官，你说吧，什么案子，只要我们能配合的一定会尽量的配合。”
冯肆说道：“好，那我就说了，其实，我们最近在调查六年前的悬案，也就是321连环杀人案，通过我们对现场的分析，得知留下血脚印的皮鞋正好来自于阿杰开办的暴力皮鞋公司，而且，六年前的互联网并不发达，当时的女孩子最潮流的事情就是追星，正巧，四个受害者都是阿杰的粉丝……所以，我们综合考虑，觉得这个案子，极有可能是阿杰的模仿者干的，因为，你们是江城最大也是唯一的明星公司，所以，我们过来就是想调查一下，阿杰一共有几个替身，这些替身现在的情况。”
朱阳认真的听了一遍，明白了冯肆的意思，说道：“冯警官，我明白了，你们怀疑321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就是阿杰的替身，其实，对于阿杰，我们公司确实为他准备了三个替身，还好，这三个替身跟我们签的是长期合同，他们从阿杰出名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在公司。”
经过一番对话之后，朱阳将那三个阿杰的替身给找了来，冯肆三人分别给三个替身录口供，发现三个人都没有可疑的地方，因为六年前的321连环杀人案，那时候阿杰已经很火了，当时，阿杰接了几部电影，但是阿杰忙不过来，所以，在经过商洽之后，阿杰去演主要的镜头，其余的次要镜头都让阿杰的替身去演，所以，正巧案发的时候，三个替身都在剧组拍戏，所以，剧组有人能够跟他们证明。
三个人是在三个不同的剧组，朱阳作为阿杰的经纪人，当初和剧组的合作也是朱阳去洽谈的，朱阳找出了当年的档案，查到了那三个剧组导演的电话，冯肆打过去询问，三个导演都承认阿杰的替身当时是在场的，这么一来，三个人都被排除了嫌疑。
冯肆邹眉暗想：如果不是这三个人，那么会是谁呢？其实，阿杰很火，所以，阿杰的模仿者也很多，如果只是通过装扮阿杰这一条来筛选，可能会赛选出太多的结果，这样等同于大海捞针，因为不可能将所有阿杰的模仿者都叫来录口供，工作量太大了。
朱阳说道：“会不会是别的什么人模仿阿杰，毕竟六年前阿杰已经很火了，我听说只是在江城就有很多阿杰的模仿者。”
冯肆的直觉告诉他，凶手肯定和阿杰有着某些关系，不然，他不会制造出321连环杀人案想要将事情栽赃到阿杰身上，如果是这样，一般的模仿者就不符合条件。
想到这里，冯肆邹眉说道：“你们江城宏远明星公司真的就只有这三个阿杰的替身吗？”朱阳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对啊，我们江城宏远明星公司就只有三个阿杰的替身。一般的艺人只有一个替身，阿杰有三个替身，已经是顶配了。”
“怪了。”冯肆心中疑惑。赵大宝看了冯肆一眼，心里知道冯肆在想什么，皱眉说道：“你再想想，或许有谁遗漏了？”
“没有了。”朱阳仍旧是刚才那句话：“阿杰只有三个替身，而且，这已经是艺人里最多的了。”刘柔疑惑说道：“那，会不会是他们三人中某个人的徒弟呢？”
冯肆眼睛一亮，说道：“对啊，你们三位，谁收过徒弟吗？”
三个替身互相看了看，其中两个当即摇头，只剩最后一个名字叫段立德的替身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警官，不瞒你们，六年前，我确实收过两个徒弟，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这两个徒弟都离我而去了。”
冯肆说道：“为什么会离开你？”
段立德说道：“警官，你知道我们做替身这一行的干的都是苦力活儿，所以需要扎实的基本功，这基本功也不是耍嘴皮子，这是要练的。我自己就是穷苦人出身，我知道穷人赚钱不容易，也就没多收他们的钱，而且很严格的要求他们每天都要练基本功，而且不能打着阿杰先生的名头在外面搞女人，这两个徒弟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后来，我们在私底下去接了类似乡下坝坝宴的私人宴会，表演之后，那些阿杰的女粉丝就喜欢上了我的这两个徒弟，刚开始还好，后来，他们两把持不住犯了错，一次，我忍了，两次，我也忍了，三次，我忍无可忍，就将他们逐出了师门。”
赵大宝摸了摸下巴，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可能就是因为心里对你的怨恨，所以，才会去杀人，制造321连环杀人案。”
“不可能。”段立德摇头说道：“我这个人做人诚实，安分守己，他们决心拜我做师父的时候，我就给他们立下了一个规矩，我是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我怕他们出去利用阿杰先生的名头做坏事，他们在我门下一天，我能看着他们一天，可是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在我名下了，还是打着阿杰先生的名头去做坏事，那我这不是坏了阿杰先生的名誉，所以，他们拜我为师的第一天，我就立下规矩，如果有一天，他们被我逐出师门，必须要用匕首在脸上划一道十厘米长的口子，毁了容，以后就不能再演出了。”
“哦哦。”赵大宝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就算脸上有伤疤，其实，也是可以用化妆来遮掩，达到看不见的效果。”
“不可能吧？”段立德惊讶说道：“脸都划了，怎么还可能用化妆来遮掩呢？”
赵大宝和冯肆对视一眼，刘柔说道：“这是确实可能的事情，段立德，现在，我们怀疑你的两个徒弟中的一个就是321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你能将他们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们吗？”
段立德说道：“我知道其中一个的联系方式。”
“嗯？”冯肆皱眉说道：“另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