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百棠苑。
血鹰听从宁若笙的命令回到府中,直接就朝采雁的房间走去。
当看到她在收拾屋子的时候,他犹豫一下,走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采雁回头,“你怎么回来了?小姐也回来了?”
“就我。”
“你不保护小姐,回来干啥?”采雁拿着扫帚,一脸不解。
血鹰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安慰你。”
“咳咳咳咳咳!”采雁被他这话给吓得剧烈咳嗽,眼泪飙出来,“你在说什么?”
安慰?谁要他安慰了?
虽然都在小姐身边做事,都是伺候小姐的,但她和他这么流氓不算很熟吧?
一想到这个,采雁就想起他上次看到自己换衣服。
“我说,我是回来安慰你的。”
“有病呀你!”采雁红着脸跳脚,“无缘无故的安慰什么?我不需要你安慰!”
“你刚才哭了。”
采雁哭笑不得:“所以……你就要回来安慰我?”
“是主子让我回来安慰你的。”
一听到是自家小姐的命令,采雁的心情顿时变好,往前走两步来到他面前,“你将我哭了的事情告诉小姐了?”
“嗯。”
“小姐现在回不来,所以让你回来安慰我?陪着我?”
“嗯……”
“呼!小姐果然最疼我了!”采雁眉开眼笑,开开心心地将扫帚递给血鹰,“既然小姐让你回来安慰我,那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我收拾屋子。”
“……”
血鹰无言以对,但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他的心情似乎也在跟着变好,所以拿着扫帚开始打扫。
采雁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
双方沉默良久,看到她心情放晴,他忍不住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哭?”
“东西不见了。”采雁现在对血鹰不是那么讨厌了,所以也愿意告诉他。
“什么?”
“这个。”采雁伸手掏出小玉环,“幸好,我最后又找回来了。”
看到那东西,血鹰心中一震,内心五味杂陈,“那破东西就这么值得你呵护吗?”
“你懂什么!”采雁撇撇嘴,将小玉环放回衣襟里面后,轻快地说道:“你帮我扫地,之前咱们之间的小恩怨就一笔勾销啦!”
血鹰没有说话,杵在原地神情凝重,似乎在想什么东西。
见他愣着不动,采雁起身,来到他跟前一脸疑惑,“喂!血鹰!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你别像木头人一样啊,你——”
“那是我的。”
他冷不防出声打断她的话。八壹中文網
采雁一怔,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发抖,“什么是你的?”
血鹰抬头,目光如炬,认真地说道:“那小玉环,是我的,我就是你等了多年的人。”
闻言,采雁难以置信地后退几步,撞到椅子才停下,一边摇头一边呢喃:“不,不会这么巧吧……怎么会是你……怎么会……”
她等了这么多年的人就在自己眼前?相处了这么久都不知道?
血鹰放开扫帚,来到她面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一直留着这信物,也不知道你会一直在等,我当时已经跟你父母说清楚退婚了。”
这下,采雁算是相信他说的话了。
因为除了小姐和秋荷,其余人都不知道这小玉环的来历。
“没事……我想问,你是不是一早就认出我饿了?”
“是。”血鹰点头。
见状,采雁深呼吸一口气,将小玉环取下,依依不舍地递给他,“那……这个还给你,这样咱们彻底清了。”
真是造化弄人,当初退婚的那个少年居然是如今的血鹰。
怪不得他上次偷看她换衣服后,对她的态度就变得很奇怪。
怪不得那天小姐会无缘无故问起小玉环的事情,原来那个时候小姐和血鹰就知道了……
血鹰没有接,“你留着吧!”
“这是你我婚约的信物,你退了婚,这自然是要还给你的。”
“你不是一直戴着它吗?为了找它,你甚至都哭了,既然舍不得,那这小玉环留着给你作纪念吧!”
“这是你娶媳妇的传家宝!”采雁红了眼眶。
血鹰看她要哭,心情莫名又烦躁,冷冷说道:“我以后不会娶媳妇……”
“你不娶就不娶!这东西还给你了,你回去保护小姐吧,我困了,想要睡觉!”
采雁抓起血鹰的手,将小玉环塞到他手里,然后用力将他推出房间,嘭地一声关上门。
随后,屋里的烛火就灭了。
血鹰没有走,只是沉默地站在门口,从她脖子上解下来的小玉环滚烫无比,让他很想扔掉。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要走的时候,屋里再次传来哭声,比刚才他听到的还要令人揪心。
他很后悔,他不该将真相说出来的。
这小玉环陪了她这么多年,她一定割舍不下……现在怎么办?
或许,只有主子能给他答案。
与此同时。
宁若笙和卫白祁在屋里谈笑风生,时不时说起近期在彼此身上发生的事情。
想到那个邪道,她问道:“阿祁,你认识乔月璃吗?”
卫白祁不假思索地回道:“不认识。”
“这么快就摇头说不认识?”
“这名字一听就是女的,毋庸置疑,我不会认识。”
“……”宁若笙顿觉无言以对。
“笙笙为了问起一个女子?”
“上次宁诗诗作妖,我在处理的时候,抓到一个邪道,那个邪道说受人命令掳走乔月璃欲行不轨的。”
听到这话,卫白祁冷笑,“说是我派人抓的?”
“对!”宁若笙点头,“说是白左派人来的,你身边有白左这个人吗?”
“你说……白左?”卫白祁脸色沉下,冷眸微眯,掠过一道杀气。
敏感如她,立刻就察觉这里面有别的故事。
“阿祁,你身边真的有一个叫做白左的人?”
完了,她自认为对阿祁足够了解,可现在……
可阿祁确实说过跟她说过手底下都有什么人、都叫什么名字,现在怎么会多出一个白左的?
“有这么一个人,但不是我的人,是我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