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的她又再次使出了狠劲,把自己的弓弦拉得近乎完美,完整地给顾盼展示了一套标准的拉弓动作。
可是,最终因体力不支,射出去的箭稍显无力,这一次她没能击中靶心,而是击在了红点的正下方,与靶心仅有一寸之遥,倒也是厉害。
顾棂月偷偷扫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却发现已经有鲜血溢了出来,她把手背在身后,紧攥丝帕,拼命地往帕子上擦啊擦。
死活不能让顾盼看见自己手上的伤势,还有最后一箭,一定不能输!
有了方才那一箭的练习,又学会了顾棂月整套射箭姿势的顾盼,已经完完全全地掌握了技巧,显得有底气了许多,这还要得益于她前世遗传而来的学习能力和体力。
拉弦放箭,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爽朗果断,铁箭如雄鹰般振翅而出,快得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远远地插在了靶心之上,甚至还把方才顾棂月射出去偏了点方向的箭给压了下来。
铁箭落地的声音堪堪传来,这是对对手最大的羞辱,顾棂月心中大骇,不敢置信地瞧着顾盼这一系列的反转,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一个草包,怎么可能......
她一个气不过,气急败坏地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狠狠拉开箭弦。
急不可耐地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比顾盼差,顾盼只是运气好一点罢了。
只是,刚拉到半开的时候。
“啊——我的手......”伴随着顾棂月的一声惨叫,扶月忙不迭地凑了过去,一细看,才发现顾棂月的手已经裂开了一条很大的血痕,而箭弦还深深地陷入其中。
整个画面,简直血腥怖人,整个练箭场除了顾盼全慌成了一片。
府里的大夫匆匆赶来,劝她忍着点,要把箭弦给拔出来,刚拔出箭弦,顾棂月便已经疼得受不了,痛呼一声,一歪头,晕了过去。
......
映月阁内,惜氏的哭喊声不绝于耳,分分钟都可以刺穿耳膜。
她拉着顾清廉的手,似恼似嗔,“老爷,你看这九姑娘!把我家姑娘害成什么样了,你这才对她好几天啊,她竟如此放肆地害我家棂月,这姑娘家的手就是第二张脸啊,怎么可以说没就没!”
“夫人,您听错了。我说的是如果再胡乱行事,不加以注意,手可能会毁掉,并不是现在就毁啊。”大夫抹了一把冷汗,无奈地冲惜氏又解释了一遍。
“我不管,九姑娘把我家棂月的手害成这样,她就一定要受到惩罚,不然我家姑娘的苦不就白吃了吗......”惜氏又抹鼻涕又抹泪的,死活拽着顾清廉的袍袖想要为顾棂月讨个说法。
况且,自己最近也忍那个顾盼够久的了,是该给她一点教训了!
不然,以后还不得压到她头上来……
谁知,顾清廉对顾盼完全是袒护的状态,全然没让惜氏得逞,“大夫说了,仔细调养,会好起来的。何况,我也已经调查过了,是棂月和盼儿在比赛射箭,明明是她自己不服输非要硬撑着伤势去比,自己体力不行还逞强,能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