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刚只是被吓到了,那么现在,无羽的心就像停止了一般,毫无生机,甚至连哭都忘了。
眼中不断闪过丝丝的狠辣,“好,我脱……”
无羽看着墨敬渊毫不在意的神情,恍若心如刀割,她是一个高傲的人,可是现在却被自己最喜欢的人践踏着自己的尊严。
无羽一件一件地剥下身上漫着淡淡梨花香的天青色襦裙,剥到了最后,她竟连肚兜亵裤都没穿,就这么赤身果体地站在了墨敬渊的面前。
男人背对着她,扶手而立,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是多余。
无羽低头瞄了自己的香软娇躯一眼,冷笑三分,自己哪里比顾盼差了,凹凸有致的身形,是多少女子求而不得的。
男人都是爱慕鱼水之欢的饿狼,她还真不信墨敬渊面对她的酮体能坐怀不乱……
想着,她便已经赤着嫩白的脚丫,上前了一步,修长的双手从身后一把搂住了自己爱慕已久的男人,温热的娇躯贴在他的龙袍上,竟显得如此的冰凉。
“陛下,王妃已经不在了,难道你真的要让这后宫无主吗?无羽甘愿代替王妃伺候好……”
“滚开!”
无羽的话还没说完,身前的男人便已经甩开了她搂住他腰身的手,有劲的右手狠掐住了她的喉间。
害她呼吸不畅,“陛下,咳咳……陛下我……”
“后位?就算不是她,也绝不是你!”
说着,墨敬渊已经拔出了放在一侧的青冥剑,直指着衣不蔽体的无羽。
无羽紧咬住唇瓣,跌坐在他的脚下,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般,剥光身子,被他肆意地践踏着。
最终含泪奔出了御书房。
被墨敬渊打了一顿,身子还未完全的恢复的无雪,刚从太医院那边回来,便听说了那件事。
无羽穿着王妃的裙衫进御书房勾引圣上不成,还被圣上剥光衣服赶了出来。
这王妃还没找到呢,她就那么着急地去勾引别人的夫君,还要不要脸了?
无雪一阵气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无羽的厢房,一脚踢开房门,果然看见了正穿裙衫穿到中途的无羽。
无羽大惊,拢上裙衫,遮住了自己的身子,刚要朝无雪训话,便冷不防被她扇了一耳光。
啪一声,俱是响亮。
无羽目光徒然一凛,一把钳住无雪的手腕,怒斥,“你干什么?你疯啦?”
无雪挣脱了一下,却始终是徒劳,因为无羽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你才疯了!王妃都还没找到,你就这么着急,上赶着去勾引别人的男人?”
“醒醒吧无雪,为什么连你也那么在意那个顾盼!你只不过跟她相处了短短几个月而已,我才是你的好姐姐。她早就死了,圣上满京城地在找她,现在呢,人影都没有!整个大晋谁不知道墨敬渊,敬王登基称了帝,若是她还在人世,她怎么会不回来?”
无羽的话一句一句地在戳着无雪尚有一丝念想的心,她眼角酸涩,一滴泪珠跑了出来,被钳住的右手,发疯了般想要挣开无羽地控制。
“你放开我!”
“你想干嘛?还想打我是不是?”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狐狸精!”
“你们才疯了,为了一个女人,所有人都在跟我作对,你也是,无尘无风也是,你们都疯了!”
不知不觉,两人竟开始打了起来,一个手执长鞭,一个拿着长剑。
在皇宫的一个角落里,她们厢房的前院打得不可开交。
最终还是无尘无风赶到,拉开了她们,救下处于劣势还差点被伤到的无雪。
“无羽,你还不打算收敛一下吗?你想想你在西北做的那些事,你以为圣上不知道你做的那些手脚吗?”
无风看着无羽,眼中俱是失望,“就因为你!我们才被困在了西北边境,如果不是你,圣上早就回了京城,有圣上在身边,王妃根本就不可能出事!你好自为之吧,别再去惹他了,再有下次,可能就不是赤着身体把你赶出来了……”
无雪看着无风微略腥红的眸子,知道他为了帮圣上找王妃费了很大心思,刚要拉着他的手把他往厢房带,想让他休息一下,便听见他暗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无雪,陪我去契丹一趟。”
……
暮色四合,红日西坠。
顾盼和紫宁趁着容瑾还未回府的间隙,先一步回到了太子府。
她踩着满地的霞辉,刚迈入府中,便有一个打扮艳丽端庄的女子,随着几个丫鬟走了过来。
“太子妃好!”她是容瑾的其中一个侧妃,沐琪。
态度还算恭敬。
顾盼点了点头,也没怎么搭理她便走了进去。
反而是离远了才听见身后传来的一声讽刺意味十足的嗤笑。
“太子妃……”紫宁许是怕她觉得委屈,开口劝了她几句,“那些夫人,是太子为了巩固势力才娶进门的,太子很少去她们的厢房,太子妃大可不必在意她们的存在。”
“我自己心中有数,她们不惹我,我也懒得管她们。只是,若是坏算盘打到我的头上来,我上官鸢也不是好欺负的!”顾盼走入厢房,坐在桌案旁,拿起茶水,悠悠呷了一口。
还没入腹,一下子没忍住吐了出来,“紫宁这茶水有问题吧?怎么这么难喝?”
紫宁心生警惕,拿起顾盼刚喝剩下的茶水看了几眼,又抽出头上的发簪验了下毒,没有问题啊。
紫宁小口尝了一下,完全没发现问题。
如此一来,原因就只有一个了。
太子妃来自大晋,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契丹的饮食,刚刚给她做的菜色都是掺和着大晋风格的,倒是这盏茶忘了换。
紫宁敲一下自己的脑袋,眼中满是懊悔,她随便扯了个谎,“可能是茶水放太久,不新鲜了,我现在就去换一盏来。”
便端着茶水,奔去了茶水间。
顾盼显得无聊,刚刚有丫鬟在,一直拘束得紧,现在没了人,她便毫无形象地躺进了身后那张杏黄被褥的檀木床榻。
睡得四仰八叉,完全没了一点作为契丹太子妃的端庄形象,她真的有点怀疑,自己以前真的是这府上的太子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