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汐月说要让国师在最庄严的地方开坛做法,事情败露之后,太后想护也护不了他。
最后决定在太庙,虽然来这里会打扰到这里的亡灵,但是夙汐月说了,能在这里揭发国师也算是慰藉先祖们了。
所以太子皇兄才会发狂跑到太庙这里来。
只是没想的是,皇叔会在这里······
而太子皇兄不知道是不是打算把戏做足?竟然疯狂的想要攻击皇叔,被皇叔一掌劈给晕了。
所以!
皇上和太后他们到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看到南宫夜卿在场,皇上显然松了一口气,有他在太庙就不会有事,毕竟他母妃的牌位在这里。
“怎么回事?”
太后一来就厉声问着渊王,看到夜王也在的时候,语气一下子软下来了许多。“夜卿也在啊!”
渊王把刚刚在太庙发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把太子皇兄发狂的事情夸张了许多,太后听后看向夜王,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夜卿,好端端的怎么来了这里?”
闻言!
南宫夜卿默默闭上眼睛,随后顷刻间睁开,并猛然看向太后看来,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薄唇微张。
“今日是母妃的忌日,你忘了吗?”
那笑意笑的有些渗人,使得太后心中一惊,瞬间想起了那个被砍断了双手双脚,而且连头颅也被砍掉的女人······
“哀家年纪大了,你不说,哀家都忘记了今日是玉妃妹妹的忌日了。”
玉妃是先帝后宫所有妃子里最年轻的一个,也是最艳丽的一个,更是得盛宠最长久的一个。
那时的她虽为皇后,有背后氏族撑腰,后位屹立不倒,但从未得到先帝正色一眼。
别说是中年时玉妃入宫,她未得宠爱,就算是年轻时先帝也只是宠爱安妃和颜妃,导致她一生无儿无女。
就连现在的皇上也是从安妃那里过继而来的。
可是那又如何?
虽然没有得到过先帝的宠爱,但却把先帝的江山攥在了手心里。哎!
玉妃啊玉妃,你最得盛宠,最为年轻,也最为惊艳,下场也最为凄惨……
“太后忘记了,没关系,以后本王会时刻提醒你的。”而且让她到死都不能忘,因为今日只是个开端。
“哀家是该记住的。”太后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
南宫夜卿的话中话她岂会不懂?
随后看了躺在地上的南宫景熙一眼,立马呵斥道:
“你们不把太子扶起来,站在那里干什么?”
“启禀皇祖母,不能触碰太子皇兄,一碰太子皇兄他就会发狂,而且比昨天更疯狂。”渊王立即解释。
他有些不明白,皇祖母平日里都挺和善的,今日怎么了?
“他不是昏了吗?”太后的目光深了深。
晕倒了还能发狂?
“我也解释不清楚,皇祖母你自己看看吧!”
说罢,渊王就抬手去触碰南宫景熙,刚刚一触碰到他的手臂,立马就收回了手。
而南宫景熙立即一动,立马就发出了像是老虎发狂了要咬人的声音,仿佛只要再碰他一下他就马上要醒过来一样。
渊王就纳闷了。
皇兄居然装的这么想像,如果不知道内情,他都会信以为真了。
其实!
渊王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南宫景熙故意装的,而是夙汐月的杰作。
夙汐月只怕南宫景熙落出马脚所以在昨晚从他寝房出来之前,给他下了点药。
“国师,昨日不是刚做了法,现在怎么会这样?”
闻言!
一直站在太后身后的国师赶紧回禀道:
“禀太后,也许是太子醒来后又受到了刺激,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国师也在纳闷,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他放的狂躁药粉放多了?
他想了想,觉得也只有这种解释了。
“那就再次开坛做法,而且就在这里做法吧!”
今日不是玉妃的忌日吗?
南宫夜卿不是要祭拜他母妃吗?
那就让国师给太子驱邪的时候,顺便把这些昔日受先帝宠爱的死人也一并驱逐出太庙吧!
随后便让国师去准备作法驱邪需要用到的东西,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才对南宫夜卿说道:
“这里是太庙,先帝的牌位在也在这里,让国师在这里驱邪,也正好受先帝庇佑,夜卿你不会介意吧?”
“好啊!本王也想见识一下国师的本领有多高?”
都安排好了才征求他的意见?
看来太后准备要对他下手了,比上一世又提前了许多。
夜王红袍一甩,又看向了母妃的灵位。
如此,他也要加快步伐了……
夙汐月到达太庙的时候,正好看到夙汐柔也刚刚到,而且她旁边多了一个夙汐娟。
夙汐娟面容憔悴而且又焦急,眼睛红肿布满血丝,眼神幽怨却又无可奈何。
她们二人并排而行,见到她之后,眼神都跟以往一样,一个怨恨一个隐忍。
但她们都没有人说一句话!
进到太庙里面,看到夜王也在,着实让夙汐月惊讶了一下。
难道因为上一世她也是在这里扳倒国师的,所以死妖孽是来看成果的?
怪不得死妖孽只给她三天时间扳倒国师呢?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她们的到来,太后并没有什么意见,因为此时太后根本无暇顾及她们,而是在众多牌位面前一个一个的观看,最后在颜太妃的牌位前停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颜太妃?
是先帝的妃子,也是傲王的母妃。
牌位上许多人都与太后同在一个后宫生活,只是如今她们的名字被写在了牌位上,而太后却站在牌位前看着她们……
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