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说的赵钱孙李是两个人?”
李渊都被惊呆了。
妇人点头道:“没错,赵钱他爹姓赵,他娘姓钱,所以叫赵钱。”
李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那孙李是父亲姓孙,他母亲姓李咯?”
妇人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孙李是因为他快出生的时候,他娘馋李子,上树摘李子的时候摔下来,在李子树下把他给生了,所以给他取名叫孙李。”
李渊……
程咬金:“哈哈哈哈哈,笑死俺老程了,那这张三又是怎么一回事?这名字取的,比俺的还随便。”
“不对,张三这个名字在我大唐挺普遍的,普通百姓生一百个孩子,怎么着也有十个叫张三李四王老五的。”
“哈哈哈,还好,如今俺老程已经改了名字。”
直播间:“笑死,这名字的来历,竟然只比马冬梅和夏洛的都曲折。”
“谁特么能想到,赵钱孙李居然是两个人的名字。”
“这名字,只要听过的人,估计都忘不了,从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让人听过就忘不了的名字多了,比如赵相机,赵孽阿,实在不行,还可以用个可爱的叠词,比如撒泡尿赵赵啥的,这识别度杠杠的。”
“哈哈哈,姓孙的也能取不少牛批的名字,比如孙牛批,孙子乖,或者比孙权还多个寸的孙树啥的?。”
“姓名都是父母给的,你们怎么可以取消别人的姓名呢?你们应该去取笑他的父母呀!”
……
“赵钱孙李啥的,咱先不评论,但是叫张三的绝对得是个狠人。”
“哈哈哈,叫张三的可只是个狠人啊,明显是法外狂徒。”
“(斜眼笑)罗翔老师表示,但凡案件牵涉到的人物里面有叫张三的,直接查就完了,一查一个准。”
李渊这辈子可从来没有当过县令这样的小官,自然是没有查过案的。
刚开始的时候有点懵逼,但现在已经逐渐进入了状态。
“朕只能说,这名字取的太六了,对了,你家郎君叫什么?”
虽然换了一个人来办案,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走着的。
县衙的主簿正坐在李渊旁边,记录每一个报案者的基本情况,建立档案。
妇人……你在说什么我不李姐,但我又不敢问,那就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好了。
“民妇夫家姓夏,名贵,民妇娘家姓面。”
李渊闻言,脸上的肌肉抽抽了几下。
??????
“你家郎君叫夏贵?”
这他妈比张三李四王老五还离谱好吧。
“噗!”
几个武将又没忍住,喷了出来。
妇人红着脸转头看向看了他们一眼。
“我家大郎的名不是跪拜的跪,是富贵的贵。”
几人赶紧转身面向墙壁。
虽然有可能发生了命案,这女子,有可能是遇难者家属,他们这种时候笑出来实在不合时宜。
但这些名字,真踏马奇葩。
一个两个就算了,但自始至终从这女人嘴里,就没出来过一个正常的名字。
这谁能忍?就算受过专业训练的也忍不了。
几人面对着墙壁,肩膀一阵抽搐。
该说不说,县衙的工作人员就比他们成熟得多。
至少他们都没有笑出声来,甚至于脸上的表情都是痛苦的,丝毫没有表现出想笑的样子。
程咬金小声对他身边的那个吏员道:“要不你也掐我一下,我看你对自己下手够狠的,我实在忍不下去了,但是要像你那样使劲掐自己的话,我又下不去手。”
那吏员把自己掐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才忍住不笑出来。
直播间又是一阵狂笑。
“闹呢吧!这都什么稀奇古怪的奇葩名字呀!”
“这也太搞了,我有理由怀疑,这女人是小王爷为了增强节目效果请来的托。”
“打死我都不相信这女的真是来报案的,这绝壁是托,一个案件的四个当事人,怎么可能全部都叫这么奇葩的名字。”
“我也不相信,居然有父母能给孩子取这名字。”
“虽然谐音不太好听,但是好歹是个贵字,总比那个叫史珍香的好。”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们看老李头的样子,估计也快憋不住了。”
李渊,可是当了好几年皇帝的,虽然是个lsp但表面工夫还是狠心的。
硬生生忍住没表现出一丝笑意来。
“夏面氏对吧,你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一个细节都不要漏。”
夏面氏这个称呼一出口,原本已经要结束面壁的将军们,肩膀又开始抽了。
这案件踏码还能不能审了?
这些奇葩的名字,有完没完啊!
太上皇也是的,这种特殊情况,要么就叫她夏氏,要么就叫面氏。
他非要叫个全的夏面氏,害他们一听到就浮想联翩。
简直婶可忍,叔不可忍。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夏面氏组织了一下语言,悲悲戚戚的看着李渊。
“民妇的夫君已跟赵钱孙李约好,今日卯时经梅泊湖坐船进清明渠,我家夫君今日兴致好,还不到卯时便出了门。”
“他们仨住在不同的坊市,平日去进货都是提前约定好时间,去梅泊湖找我夫君的远房亲戚张三坐船的。”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按照以往的情形,他们这时候都应该进灞水了。没想到辰时末的时候,民妇正在屋内织布,就听到张三拍门喊民妇。”
“按时间来算,张三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回程路上,不可能会出现的。但是民妇认得他的声音,便急忙出去开了门。”
“张三又喊了民妇好几声,见民妇开门,便问民妇的夫君怎么还不去,赵钱孙李等得焦急,让他来催催。”
“民妇这才知道夫君并未到过梅泊湖,张三也没见过民妇的夫君。”
“我俩人一路找一路问,把沿途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倒是有好几个人说看见他往梅泊湖去,便又去湖边找了一圈,但是一点痕迹都没有找到。”
“张三便先送赵钱孙李出城,让民妇先来报案来了。”
李渊闻言,沉思了一会儿,看向李宽。
“宽儿,你有啥头绪没?”
李宽耸了耸肩:“这毕竟是成年人,在京城失踪两三个时辰,这恐怕连立案定失踪的条件都没达到……”
话音未落,就看见直播间那个初中生说话了。
“我推测那下跪已经死了,凶手就是张三。”
李宽???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怎么几句话的功夫,不但看出人死了,连凶手是谁都推断出来了。
你一个初中生,要不要这么强?
“咳咳,虽然正常情况应该还不符合立案的条件,但如果牵扯到命案,那就得争分夺秒去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