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妃的脸就跟调色盘一样,变的五彩缤纷,忍了又忍方俯身一礼,僵硬地说,“臣妾告退!”
可是她心里很清楚,皇上那病不传出去,怎么都好,传出去……
是夜,风酒歌为自己化了一个特殊的妆后便去了乾坤殿。
看着门外,钱童与几个小太监那毫无知觉的模样,嘴角便挑了起来,看来,褚子肖又去了暗室了!
她直接来到了窗前,看向龙床后侧那个不起眼的角落,果然,那里站着一个人!
细细聆听之后,身形一闪,以着极速站到了那人的身后,手中的匕首,瞬间抵在了那人的后心。
那人一惊,突然觉得自己的嘴里,被塞了什么进来,还没等他吐出来,后背被猛的一敲,直接咽了!
“你……是什么人?”
那人看着身后这个整个人都罩在黑色袍子下的胖子,惊恐的问着。
能不惊恐吗,这么多年来都风平浪静的,谁能想到,今晚突然蹦出个死胖子来?要不怎么说,人啊,就是不能过安逸的生活,瞧,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
风酒歌哼了哼,“给你吃的自然是要拿捏你的东西。”
而她此时的声音,竟是雌雄莫变,并带着一丝沙哑,却见那男人的双眼带着一丝迷惑,不过那脸却瞬间抽到了一块,手按到了左腹下,倒吸一口凉气,“你你想干什么?”
这话问的好像有点多余,这不,风酒歌理也没有理他,一把将他扯到了床外,二话不说,直接开揍!
暴力,虽不可取,但有的时候却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就如此时,风酒歌将那男人拉起来,那男人便直接按下机括,那扇通往暗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风酒歌心道,还算你识相,推着那男人便走了进去。
就如风酒歌所想一样,从乾坤殿褚子肖的内室,走到那间暗室,路,并不远。
只是这条微暗的密道,当真是干净的没有一丝防备,以褚子肖与风素锦那谨慎的性格,能这么做的,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太过自负,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走进来,二,那便是,这密道内全是机关……
于是,她突然弹了下身前男人的胳膊,那胳膊倏的碰到了墙壁,就在那一刻,男人突然僵住了身体,若不是风酒歌动作快,四周飞来的短箭,都能将他射成刺猬!
那男人吞着口水,吓的额头冒起了冷汗,仿佛肚子都已经不疼了一样,结巴地道,“你,你这是在找找死!那箭上是淬了剧毒的!见血封喉!”
风酒歌道,“这才像是褚子肖与风素锦的凤格。”
“你你你……刚刚那段是真的没有,我才要提醒你,跟着我的脚步,你就……算了,走吧!”
男人看着风酒歌那双露在外面的黑瞳,住了口。
跟着那男人脚步,看着四周那机关的精密设计,风酒歌心道,机关术在凤山的时候,那是必休之课,但是,绝对没有到如此精密的地步,看来,这十几年,也许褚子肖,只是她风素锦的一个晃子?
走过了密道,前方就出现了三个房间,风酒歌看了看四周,鼻子动了动,与当日她被褚子肖削肉剃骨的环境相似!
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
便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风素锦那有些急促地声音!
“子肖,我怎么会害你?我只是看你多日无处排解,才给你找了点乐子,哪里知道会害你病成这样?”
褚子肖道,“我没有怪你!”
风素锦略有娇嗔的质问,“还说没有?你明明就是在怪我!”
说完了这句,便没有了言语,风酒歌细细聆听,一丝浅浅的接吻声传来,随即眯了眯眼睛,拉了把身前的男人,“另两间房是干什么?”
她听的清楚,两人说话的声音,是从第一间房里传来的,那么另外两间呢?
那男人摇了摇头,“我只是负责皇上这一头的。”
“这密道里一共安插了多少人?”
那男人道,“没有人,除非是有两位主子的吩咐,不然,我们不会进来。”
风酒歌点头,也就是说,此时,除了屋里的两人,就只有他们俩了?
于是拉着那男人指着第二个屋子,“带我过去。”
男人道,“这里没有机关了!”
好吗,机关都在密道里了!
推开第二扇门,风酒歌的双眼便沉了一下,看着那根被血浸红的柱子,心跳的飞快,只觉得周身如坠冰窖!
是了,就是这里!
那个结束她上一世生命的地方!
她甚至都没有走进那屋子,便将门给关上了,心绪略乱,她不能再呆下去,会因稳不住气息而让那两人起疑,于是,拉着那个男人便退了出去。
至于第三间屋子,她不打开也知道,那必是处理尸体与一条通往宫外的路才是!
回到乾坤殿,风酒歌的手中,便多了许多的短箭,身形一闪,直接离开,而那个倒霉的男人,却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大侠,我的解药……”
可惜,除了轻轻吹来的夜风,鬼影都没有一只!
……
翌日,徐鹤前来为褚子肖诊脉,点头道,“还不错,皇上切记,莫贪凉,莫受潮,保持良好的通风,会好的更快一些。”
褚子肖未语,冷着一张脸,垂头看书。
他这种情况自然是不能上早朝的,所以,今日的早朝,是风酒歌垂帘听政的。
此时刚下了朝,便直接来了乾坤殿,刚好看到徐鹤拢着袖子站一边,而褚子肖便不言语的看着书。
“臣妾参见皇上。”
褚子肖摆了摆手,“今儿早朝有何要事?”
“今儿敏王上朝了。”
褚子肖便是一怔,随后竟直接将手里的书给扔了出去,“褚青恪他什么意思?朕身体不适,他便来上早朝?想谋反吗?”
风酒歌道,“敏王是来复兵部那案子的。”
褚子肖气的直喘,那侧徐鹤道,“皇上,切记莫着急上火……”
褚子肖如吞了整颗鸡蛋一般,瞪着他道,“跟朕做对是吗?”
风酒歌道,“皇上,也莫恼了,兵部那件事,臣妾倒觉得这个时候敏王站出来,才是最好的。”
“你是谁的皇后?”褚子肖咬牙说道。
风酒歌便看了眼徐鹤,“神医若无他事,便请外面就坐吧。”
徐鹤心道,你忒不厚道,听点八卦都不让,扭着身子走了。
这时,褚子肖问道,“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