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好巧呀!”
相处一天,李宁竹也学会睁眼说瞎话。
白清风扯了扯云芷溪歪歪扭扭的帽子:“去小尖山找点刺菜,你这是割猪草?”
这呆子来了,想来也快遇见苏黎了。
免了他一番功夫。
李宁竹挠挠头:“嗯,家里没猪草了,刺菜小尖山西面多,还没人采摘。”
云芷溪仰着小脸,一脸好奇:“刺菜是什么菜,好吃吗?”
“长满尖刺的菜,很好吃。”
这解释,通俗易懂。
“有刺怎么吃,不会戳嘴吗?”
“不会,晚上给你炒,很好吃。”
“那……”
看着前面靠得极近,嘀嘀咕咕,无人能插足的两人,李宁竹有点撑的慌。
这一刻,他后悔了,为什么要嘴贱的打招呼,跑来受虐。
李宁竹待不下去了,刚想悄悄离开,白清风背后像长了眼睛一样。
“宁竹,赶紧跟上!”
三人出门晚,路上没遇到什么人,一路走到小尖山脚。
平路走完,看着绵延的山路,白清风难得欣慰,今天的云芷溪有点长脸,这一路居然没喊累。
看来,这个长坡,他能轻松点。
哪知,他刚夸完,云芷溪就拉夸了,全是瘫软的靠着他,有气无力道:“白清风,我走不动了,好累。”
这才走了一半路程就喊累!
剩下一半爬坡路怎么办?
白清风寻求意见:“想去山上还是想回家!”
云芷溪对大山向往极了,她想吃刺菜,想知道会不会戳嘴。
“要去山上。”
白清风放下背篓:“宁竹,你帮我背着背篓,我背溪儿。”
白清风做惯农活,背一个人上山,累是累点,倒也不难。
云芷溪积极提意见:“不用麻烦李宁竹,我可以背背篓,然后你背我。”
她既干了活,又不累,两全其美。
白清风:“……”
真是他的好妻子,专坑自家男人。
“三哥,小嫂子,李宁竹,你们怎么在这?这是要干嘛!”
一旁的李宁竹猛的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刘山,你小子不是出门挖煤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死小子,昨天晚上找到他,不停的抹眼泪,一个劲的说他要去挖煤,没钱用。
看着从小长大的弟兄,李宁竹心一软,被他骗了一瓶酒,还有十几块的私房钱。
如今,挖煤的人,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眼前,欺人太甚。
刘山尴尬的挠挠头:“没骗你,早上睡过头了,赶不上车就没去了,钱晚上还你。”
挖煤还睡过头?
这人不是诚心挖煤吧!
白清风俯下身,稳当的背起人:“准备什么时候出门!”
刘山瞳孔放大,震惊道:“咦,三哥,你真的变帅了,小嫂子也白了,村里人果然没说谎。”八壹中文網
“下个月吧!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什么时候去都一样。”
一个人,没负担也没温暖。
白清风点点头:“行,明天帮我种点果树,早上过来吃饭。”
“没问题!小嫂子怎么了!”
怎么了?
当然是懒!
“没事,溪儿身体不好,我带她去山里转转。”
刘山这两天也听了许多八卦,想到云家人的糟心事。
也是造孽。
了然的点点头:“要不要骑骡子?”
闻言,云芷溪焉了吧唧的转头,然后眼睛一亮。
原来,刘山一直骑着骡子和他们说话。
云芷溪一脸渴望:“我想骑。”
白清风也依着她:“行,要慢点!”
闻言,刘山自觉的下来,站在一旁牵着骡子。
刘山和李宁竹等都小白清风三四岁,几人小时候都是白清风带着耍大的。
白清风在他们心里,就跟亲哥一样,关系极为亲近。
当然,几人爱戴他却也怂他。
某人哒哒的跑到骡子身边,双手扶着安驾,脚一用力,一个利落翻身,稳当的骑着骡子。
伸手准备扶人上骡的白清风:“……”
小妻子也太猛了吧!
完全没表现的机会。
目瞪口呆的刘山:“……”
身体不好?
三哥没驴他吧!
他骑了十几年骡子,都没这般利落上骡。
自从昨天见过瘦小的云芷溪暴揍赖子后,李宁竹一脸淡定。
刘山喃喃自语:“小嫂子真厉害,我都没这么溜。”
云芷溪一脸骄傲,前世她从小就学会骑马,骑骡子有什么难的。
“白清风,走了!我要爬山。”
云芷溪兴奋的看着不远处的大山,有了骡子,她就可以征服附近所有大山。
白清风嘴角带笑:“刘山,缰绳给我,我牵着骡子。”
“哦!给。”
真甜,结婚变化有这么大吗?
刘山也想结婚了。
李宁竹舒坦了,总算有难兄难弟了:“兄弟,你来的真及时,有人陪的感觉就是好。”
白清风牵着骡子,避开各种坑坑洼洼,云芷溪享受着微风,大眼弯成月牙状。
“白清风,你右边那朵花给我!”
“那不是右边,是左边,你是不是左右不分?”
“哇!那朵狗尾巴草好长,我要。”
“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你都说我左右不分,干嘛问我。”
“行,给你……”
漫长的坡路,在两人的嬉笑声中不断缩短。
一个小时,几人终于到小尖山,绿荫成林,各种野花绽放,地上随处可见的小野果。
云芷溪寻了一个又白又胖的:“可以吃吗?好多。”
白清风顺手摘了几颗:“可以,这叫粕潘,这还有。”
“哇!甜的,好吃。”
见云芷溪还想摘,白清风赶忙逮住她:“这里的不好,等会我带你去其他地方摘。”
复又看向李宁竹两人:“先走了。”
云芷溪第一次进大山,看哪都觉得稀奇,不一会,手里就捏了一堆小玩意。
蹦到一株花前,惊讶道:“白清风,你快过来看,这种花好红呀!居然比你拳头还大,好漂亮。”
白清风踱步过来:“这是大红花,艳丽不可方物,这片山上有许多。”
“叽叽!”
一只圆滚滚的松鼠从云芷溪头上跃起,落了一地树渣。
某个家伙又开始兴奋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嘟着嘴巴。
“好胖的松鼠,这么胖,居然跳这么高,不会摔成松鼠肉饼吗?”
松鼠好似能听懂一样,冲着云芷溪叫,又蹬掉一些树渣,完美的落到她头上。
某个娇气的家伙不干了:“胖松鼠,居然敢弄脏我的头发,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