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松鼠站在高处,可不怕她,胆子肥的不行,一个劲的冲她叫唤,在树枝上不停的跳跃。
云芷溪双手叉腰,气鼓鼓的盯着肥松鼠,真是人落平阳,被鼠欺。
“胖松鼠,你给我等着!”
可惜一个在高处,一个处于低端,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做为人的优势,一再降低。
似乎看出云芷溪没威胁,松鼠更嚣张了,小爪子蹬掉一颗树果,完美的落到云芷溪头上。
不疼,但充满挑衅。
气得云芷溪抓耳挠腮:“欺人太甚,死松鼠一直朝我叫唤。”
白清风:“……”
糟心玩意出息了!
跑来山上和一只肥松鼠怄气,偏偏还拿肥松鼠没办法。
松鼠乐得抱着两只前爪,大尾巴兴奋的甩着:“吱吱!”
从圆滚滚的毛脸上,云芷溪似乎看到了来自松鼠的嘲笑。
眼珠子一转,不会爬树,也不能飞檐走壁的云芷溪跑到白清风身边。
小手指着嚣张的松鼠,委屈哒哒的告状:“它欺负我!”
被动物欺负的只能告状,估计也就云芷溪一个。
白清风哑然失笑,揉揉小妻子的头,安抚道:“不生气,我给你报仇。”
随手捡了一个石子,对准吱吱喳喳的松鼠,用力一丢。
唰!
刚还嘲笑人的肥松鼠,翻着白眼落到草地上,绝了生机,两只前爪依旧抱得死紧。
“哇!白清风,你好厉害!”
云芷溪瞪圆了大眼,脸上全是惊叹,两只小手不停的鼓掌,手里的花花草草落了一地。
这家伙自恋的厉害,同时夸奖别人也不吝啬。
夸的白清风心痒痒的。
拎起地上的死松鼠,云芷溪用食指戳戳:“这松鼠冬天过的太好了,好肥呀!一点不像农村的松鼠,拿回去给小狗崽吃。”
白清风也依她,低着头在地上挑挑拣拣,都是云芷溪丢弃的花花草草。
小插曲过后,云芷溪又高兴起来,摘了几朵大红花,两只手满满当当。
闭着眼深吸一口:“好香呀!白清风,你帮我插一朵花在头上,这花好漂亮。”
见云芷溪转头,白清风慌忙将手里的东西收进兜里。
随意道:“一朵够么?”
刚说完,白清风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一朵红花都快有云芷溪半个头大,在来几朵根本没放处。
云芷溪又是个没数的家伙。
果然,某人数数手里的花,又摸摸两辫长辫子。
“插三朵吧!这花大!”
白清风接花的手一僵。
他以为云芷溪插两朵就够了,一个辫子上一朵,哪知插三朵。
此刻,面临困境的不是云芷溪的头,而是他插花手艺。
又是手艺!
早上的辫子都没学会,中午又面临插花困境。
三朵花真没法插,白清风斟酌道:“要不就两朵吧!一个辫子上一朵,这样更好看,更能衬得溪儿肤白貌美。”
云芷溪歪着头想了想:“好吧,就两朵,我本来想插三朵的,给你个面子。”
白清风松了口气,真是感谢您老给的面子。
好在,有两个辫子,插花也不难!
只是有点怪,远远看去,只能看见一头红花,脸蛋都遮了一半。
但云芷溪不在意,反而稀罕的不行,时不时摸一把,不一会花瓣就掉了一地。
见没他什么事,白清风又悄悄摸出兜里的玩意,学着记忆中的模样摸索。
眼见手里的草辫又坏了,白清风痛苦的揉揉额头,重新换了几根草编织。
他算看出来了,云芷溪就是个手残党,以后编头发这等重担,肯定要落到他头上。
为了保持他在云芷溪心里强大,无所不能的形象,必须把编辫子学会。
还要独自摸索出其他发型。
娶个小妻子也不容易。
“白清风,我好渴呀!”
“喝水!”
“山里真凉,我们明天也来这里种水果吗?”
“不来这,在另一片山头。”
“那我还能骑骡子吗?”
“可以,吃个水果!”
“哦!”
云芷溪抱着个苹果啃,大眼四处张望,脚也不安分,石子踢的四处跑。
走了十几分钟,白清风停下步伐,收起手里的玩意:“到了,这里就有刺菜!”
他的编草手艺也完工了,勉强看得下去。
闻言,云芷溪三下五除二的啃完苹果,果核一丢,扒着白清风的背探出头。
“哇哦!这能吃吗?好多刺!”
刺树和家里的桃树差不多高,树身长满尖刺,树枝向四周延伸,没有一片叶子,各树尖和枝丫尖上长着嫩芽。
嫩芽上也布满尖刺,不同于树身的树刺,嫩芽上的刺是芽刺,伤害性不大,但会戳手。
白清风放下衣袖和裤脚,嘱咐道:“我过去摘,你在这看着,刺树戳到很痛。”
看着密密麻麻的光杆刺树,云芷溪浑身不舒服,搓搓手臂:“嗯,我看着你摘,长得真丑,这玩意好吃吗?”
当即对刺菜没了兴趣。
白清风失笑,难得这家伙也有怕的东西。
他也没多摘,用草捆了一小把,够今天和明天吃就行。
“还有好多,我们不摘完吗?”
“家里就我们两个,吃不了多少,留给村里其他人。”
“那接下来我们去干嘛!”
“去挖鱼腥草,南边有一片野生的鱼腥草。”
云芷溪舔舔嘴角,一脸兴奋:“鱼腥草,我喜欢吃,凉拌特别好吃,走,走,我们多挖点,晚上我要吃两碗饭。”
鱼腥草的存在有很大争议,喜欢吃的人是难得的美食,不会的人却厌恶不已。
两年前,白清风无意中发现一片野生鱼腥草,没有人挖过,密密麻麻窜了一片荒地,长得又粗又肥。
野生鱼腥草比人为种植的好吃,白清风挺好这口,时不时挖点打打牙祭。
如今,秘密鱼腥草基地有了第二个人知道。
白清风背着云芷溪穿过灌木丛和刺林,来到荒地。
“到了!”
云芷溪麻利的从他背上滑下来,蹲在荒地里,好奇的用木棍戳了戳土地。
“我怎么没看见!全是草。”
白清风又了解她一点,五谷不分。
“鱼腥草长在土地里,被泥土覆盖着。”
“是吗?”云芷溪来了兴趣,两手抱起锄头,对准脚下的土地用力。
白清风赶忙阻止:“别……”
“叮!”
锄头落下,碰到石头,手都震麻了,云芷溪笨拙的后退几步。
“这锄头好重,地好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