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溪没半点心虚,旺财说口渴是她胡扯的,但旺财也喝了半碗水。
换算下来,她没说谎。
理直气壮的指着狗崽道:“若是不相信,你可以问旺财,它是不是喝了半碗水。”
白清风:“……”
糟心玩意这么牛,怎么不直接让旺财告诉他,还让他问。
见某人炸毛,白清风开始顺毛:“相信,溪儿从没对我说过谎,我自然是相信溪儿说的。”
刘山低着头,忍不住笑出声。
这下捅了马蜂窝,云芷溪怒瞪他:“笑什么?你不相信我?”
这下刘山笑不出来了,小嫂子瞪他,三哥也瞪他。
危!
“没,我也相信嫂子,这狗崽子可聪明了,而且碗里还有水,肯定是小狗崽渴了。”
得了满意的答案,云芷溪大方的放过刘山。
“这次先饶你。”
“是,是,小嫂子大气。”刘山擦擦额头上的虚汗。
唉,有男人护着就是好。
云芷溪拆开牛奶,使劲嘬了口:“真好喝,你说给我做桃花粥,我连桃花都摘好了。”
白清风把东西放好,找来梳子,站在云芷溪身后给她梳头。
“还是编辫子吗?”
“嗯嗯!”
“编好给你做。”
随后看向刘山:“你去找些桶和壶,去可食用那口井装满水,等会我们去山上浇果树。”
给树浇水,清晨和傍晚最好,中午太阳太大,水分未被果树吸收便蒸发了。
刘山疑惑道:“昨夜下了点雨,今天应该不用浇果树。”
虽然昨夜的雨不大,却也足够果树苗吸收。
白清风解释道:“今天的太阳比昨日烈,若是等到明天,怕是会死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的概念刘山不懂,但现在果树就是他的命,绝对不能出错。
“三哥,我马上去办。”
刘山装水,白清风做桃花粥,云芷溪捏着盒牛奶,四处巡逻。
做足了大哥的风范。
半个小时后,白清风端着碗粥出来:“溪儿去叫刘山吃早饭。”
云芷溪应了声,把任务交给狗崽,指着后院道:“狗崽,去叫刘山吃早饭。”
狗崽领了任务,往后院跑去。
白清风:“……”
这就是老人说的大懒使小懒?
白清风做的桃花粥,卖相极好,桃花剁碎放入熬浓稠的白米中,又放了些许白糖。
入口香甜即化。
“好吃,有桃花的香甜。”
刘山也期待的等着属于他的粥,白米煮桃花,他还是第一次吃。
“山子,这是你的。”
刘山一愣,看了看面前的碗,又看看小嫂子的粥。
区别对待!
小嫂子的粥不仅美观还好看,他的桃花粥就撒了几朵桃花在上面。
还真是通俗易懂。
“三哥,你这心偏的也太明显了,同样叫桃花粥,这差距也太大了。”
白清风白了他一眼:“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想吃出花样,美的你。”
云芷溪边吃边笑,这明显的偏爱,她喜欢。
看见白清风的粥,刘山平衡了,三哥好歹给他撒了几朵桃花,他自己的碗里就是白粥。
吃了早饭,刘山拉着骡子驮水,白清风也挑着两桶水去山上。
云芷溪身体没恢复爬不动,骡子又要驮水,就一个人窝在家里看电视。
就这般过了两个星期,山上的果树都成活了,偶尔死几棵,也是被一些手臭的村民拔离土壤,活活干死。
这可把刘山气坏了,天天守在山上,半夜才回家,就想看看是哪个手贱的村民。
云芷溪也气的不行,这些树可是用她珍贵的灵泉才养活的,害她足足虚弱了两个星期。
哪也不能去,天天蹲在家里看电视,都快发霉了。
自告奋勇道:“算我一个,我和你一起守着,抓到人之后狠狠揍她一顿。”
“这点小事刘山一个人就够了,还用不着溪儿出手,大人物都是最后出场才有震慑力。”
白清风赶忙阻止,云芷溪还有点虚弱,在去山上吹半夜的风,这祖宗又该病了。
见三哥给他使眼色,刘山也附和道:“对,对,这等小事我出手就够了,哪用得着小嫂子。”
云芷溪被哄的眉开眼笑,也没缠着去山上,大晚上又冷又饿,她也不想去遭罪。
白清风两人总算松了口气。
今天是周日,学生都放假,苏黎作为老师也跟着放假。
云芷溪闲不住,决定去找苏黎玩,重生快一个月,村里的布局,她也摸得差不多,身体也恢复些许。
谁敢惹她就揍谁。
白清风也不拘着她,叮嘱道:“若是苏黎没在家,就去二哥家,今天二嫂要看着流羽做作业,可以去找他们玩,别惹事,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有事找二嫂。”
“知道了。”
惹事?
她能惹什么事,云芷溪嘬着盒牛奶往村里去,狗崽也跟着她。
狗崽吃的好,大半个月都肥了一圈,就是越长越像狼。
云芷溪特意扒着狗腿看了看,是个女孩子。
村里的小崽子们看见云芷溪可高兴了,张着嘴就叫人。
“小婶婶。”
“三姑姑。”
“三舅奶。”
“……”
白清风在村里辈分高,叫什么的都有,云芷溪没半点不适应。
“哟,我当是谁呀,原来是云家幺儿,躲在家里大半个月,总算舍得出来见人了,白清风没跟着你了?”
刘寡妇坐在槐花树下捡豆子,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风韵犹存,一双狐狸眼勾人心魄。
云芷溪白了她一眼,懒得和这人吵架。
可惜有的人,就是贱皮子,懒得理她吧,她觉得你怕她,刘寡妇就是这样的人。
见云芷溪不说话,刘寡妇越发得意,心里更看不起刘芸,居然被这么个小妮子拿捏住。
“没教养的东西,没看见我和你说话吗?”
云芷溪停下脚步,冷声道:“你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连儿子都不会教,凭什么和我谈教养,凭你一身风骚之气,四处勾引男人吗?刘寡妇真是好教养。”
‘死了男人的寡妇’几个字是刘寡妇心里永远的痛,大好年华有了儿子却死了丈夫,九十年代的落后农村,封建思想未根除。
她哪也去不了,只能守着这一亩三分地。
恨的心要滴血,可在这巨大的封建礼教下,她根本翻不出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