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烦躁的揉揉头。
对手下人道:“去把山水的水果摘几筐,要大的好的,到时候我带着进城。”
算了,不想了。
爱情不行,那就成功搞事业。
水果是小嫂子特意交待带走,刘山不知道原因,但执行总没错。
三哥都要伏低做小的人,他也只能乖乖听话。
刘山觉得他的顶头上司,越来越多了。
三天转瞬即逝,苏黎和李宁竹依旧选择留在村里。
两人都有放不下的人。
比起大城市的尔虞我诈,他们更喜欢农村的朴实生活。
虽然艰辛,胜在幸福和轻松。
刘山早就没有家,被心上人拒绝,如今更是没有了坚持留在岭城的理由。
白清风一家所在之处,就是他的归宿。
因此,他毅然决然的和白清风一家人离开。
村里人都在忙自己的事。
云芷溪几人离开,对他们没有一点影响。
反正云芷溪夫妇带来的福利他们已经享受到,至于本人离不离开,和他们没关系。
最伤心的除了苏黎小夫妻,也就村里的胖崽子们。
站在一起,抹着泪看着云芷溪离开。
大冬天里,小脸冻的通红。
看着挺惨。
崽子们是难过,但云芷溪一点也不难过。
反而兴致勃勃的和崽子们再见。
心中没有一点感情和不舍,对她来说,云山村只是生命中的过客。
她来亦来,走亦走。
不带走一丝感情,也没残留一丝不舍。
只要有白清风和自己的两个崽子,哪里都能停留,也能漂泊。
云芷溪耸耸肩,不带一丝感情:“我走了,你们都回去吧!有机会再见,要是没机会,我也没办法了。”
她要出去耍了。
这群崽子能不能出大山,就看他们的造化。
说完,激动道:“刘山,开车走吧,我要去京都看王伯,吃许多好吃的。”
被云芷溪高兴的情绪所感染,刘山也开始期待闻名的京都之行。
他一直向往,却从未去过。
如今,一切近在眼前,总有一天,他会征服不可逆的出生。
就这般,几人去了岭城,还抽空参加了晏紫的婚礼,送了祝贺礼。
云芷溪大摇大摆的找了云开大学校长办理退学。
得到了想要的名声和利益,云开大学的校长也不在执着留住云芷溪。
退学一事圆满结束,两人都比较满意对方的执行能力和不惹事。
也算是皆大欢喜。
只是,云芷溪还是有点不太乐意理云开大学的校长。
办完退学,云开大学校长叫她都不理,倔着脾气就走了。
脾气软了,免得以为她好说话。
次次在她头上拉屎。
那怎么可能。
人都有脾气。
她脾气更大好么。
云开大学校长啧了一声。
“这小妮子脾气还挺大,看来学校里的传闻一点没假,要是这次在不同意她退学,怕是学校都要给我掀翻。”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要是在不同意云芷溪退学,这家伙真的会找个挖土机示威。
反正云芷溪不要脸,向来不把面子当一回事。
只有她不想干的事,没有她不能干的事。
云芷溪可不知道云开大学校长吐槽她,正乐滋滋的赶回去看崽子。
有了崽子,感觉有了牵绊。
以前是想见白清风,现在是想念他们父子三人。
当然,云芷溪也只有在没什么好玩的时候,才会把三人想的极为重要。
要是有的耍,当场就遗忘他们父子三人。
参加完晏紫的婚礼,看着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
云芷溪也算放下心。
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放心什么,只是觉得心里踏实。
总算完成了一件大事。
白清风夫妇俩又带着崽子去夜家拜访。
刘山识趣的找机会离开,去城里逛了逛。
说实话,他并不想在见夜洁。
也不是害怕,或者自尊心受挫。
只是不想见,不想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再起波澜。
爱一次,真的不容易。
即便夜洁不爱他,在这段感情中,他也奋不顾身过。
为了配得上,他什么都在尝试。
尽管不如意,但他也问心无愧,更谈不上憎恨。
毕竟是他年少时第一个心动的人。
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惊鸿一瞥。
白清风两人也不强求。
他们与夜家关系不错,其中更是有牵扯不清的原因。
于情于理,离开岭城前,都应该和夜家人道别。
两个崽子,可能是被苏黎两人强制抱过几次。
夜家兄妹勉强能抱走一会。
夜洁看着白白胖胖的小崽子,面容精致又可爱,一双圆溜溜的大眼。
恨不得亲上几口。
“这也太可爱了吧!你们有两个儿子,分我们一个不为过吧!”
夜洁早就想要个孩子,奈何命运不公。
云芷溪护犊子:“不行,夜阑家不是刚有了个儿子,要他儿子就行。”
生这两个崽子,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哪舍得给别人。
哪怕是说说也不行。
这事上,云芷溪难得较真。
主要是能牵绊她的人或物太少。
只要有一样,她都想拼命的抓紧不放手。
夜洁翻了个白眼:“行,行,看你平时挺大方,怎么现在开个玩笑都不行。”
她是真的很想要个孩子,但也不能乱抢。
云芷溪认真解释道:“我是很大方,因为那些东西我都不在意,但白清风和崽子们不行,我必须有他们。”
有他们,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才有安全感和归属感。
才会有限制她的东西。
白清风抱着另一个儿子走来:“什么不行?子恒又哭了?”
云芷溪严肃的面容淡去。
伸出食指戳儿子的脸。
“没有哭,夜姐姐抱着,他有点争气,半声没嚎。”
白清风一把抓住她作乱的爪子。
“行了,别戳了,在戳就有口水窝,以后天天流口水,可脏了。”
云芷溪振振有词的辩论。
“要戳也是戳出酒窝,哪有什么口水窝。”
她前世小时候,哥哥们也经常这样戳她。
要不然,她哪来戳自家崽子的坏习惯。
白清风又气又无奈:“你这家伙,歪理一套一套的。”
偏偏听着还有那么点道理。
夜洁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眼里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憧憬和向往。
随即是一闪而过的痛苦。
每一段真感情的背后,都有一道撕心裂肺的伤痕。
向夜阑和白清风拥有的这般单纯的感情,已经很少了。
不为利益所累,不因利益生存。
干净而简单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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