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一辈子都触及不到的幸福。
有了上一段伤害,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再踏出半步。
有些感情,看着别人相处很幸福,落到自己手里,却很痛苦。
完全不知道如何把握。
只有伤害别人和麻痹自己。
爱情这玩意,她是再也碰不了。
夜阑完全不知道自己姐姐的心理活动,抱着自家大儿子过来凑热闹。
“看看我儿子,也很可爱,都会吐泡泡了。”
夜阑的大儿子比白清风家的早出生两个月,也是养的白白胖胖。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儿子。
云芷溪向来不肯落下风:“那哪里是吐泡泡,那是玩口水,我家儿子们比你家儿子更可爱,都会抓我的手玩。”
炫耀儿子谁不会呀。
她不要脸,炫耀的更厉害。
夜阑也不甘败落下风:“你两个儿子,累死你们,我家儿子一点不粘人,谁都可以抱,我们夫妻还能过过二人世界。”
哪像白清风夫妇,被两个儿子所牵绊。
哪也去不了。
连夫妻生活都过不了。
云芷溪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我家崽子们这是爱我,哪像你是个没人要的老男人,连儿子都不要你。”
揭伤疤谁最厉害,莫属云芷溪。
说一句话,让人疼半天。
偏偏又拿她无可奈何。
还好,夜澜早就知道她的臭脾气,也不和云芷溪计较。
主要是云芷溪这家伙不要脸,他还真骂不过。
白清风既无奈又好笑:“这都有吵的,你们俩也是厉害,好不容易遇在一起,就不能好好聊聊天吗?”
估计能斗一辈子的嘴。
只要活着,遇见都是对头。
云芷溪满脸无辜:“谁要他和我秀儿子,我也有两个儿子,凭什么不和他秀,我家崽子更可爱,更听话。”
就是有点黏人。
这狗习惯,也不知道是遗传谁,还是自己天生自带的。
夜家老头子过来,叹息一声:“真的决定明天就走了吗?不多留几天,大过年的还跑京都,太折腾了,就留在岭城一起过年,刚好家里人也多,夜阑也带着媳妇回来。”
热热闹闹的多好。
他内心是真的舍不得云芷溪夫妇离开。
如今更是有了两个孩子,老人家年纪大,就喜欢软糯糯的孩子。
热闹一点,也比较有年味。
年纪大啦,害怕清静,越来越喜欢热闹。
对最重要的人,也越来越重视。
白清风拒绝道:“夜伯伯,以后我们总能再聚,岭城和云山村都是我的家,总会回来了,王伯在京都等着我和溪儿带孩子去过年,就不在耽搁了。”
哪都是家,哪也不好离开。
但人生总要有选择。
云芷溪也在一旁点头:“对啊,京都离岭城也不远,以后想我们或者崽子了,也可以来岭城看看我们,我在京都认识一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人,下棋很有一手,虽然没我厉害,但陪你切磋足够了,以后来岭城,你们可以切磋切磋。”
两个都是手下败将,指不定她还能一打二,也是一种乐趣。
听到下棋一事,夜老头心里那点不舍全没了。
糟心玩意,专门破坏气氛。
无奈的摆摆手:“行了,去吧,别在我面前碍眼。”
说完,背着手就走了。
几人在夜家混了顿晚饭,吃饱喝足才回家。
刘山也去外面溜达一圈,办好自己的事。
第二天一早,云芷溪兴奋的都没赖床,起床气也没了。
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使劲嘬了两个崽子一人一口,叉着腰宣布:“我们去京都见王伯了,你们两个最好别给我认王伯,乖乖让老人家抱,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两个崽子根本听不懂云芷溪说啥。
就看着她傻笑,乌黑圆润的大眼亮晶晶的,小肥爪子在虚空中扒拉。
还想要云芷溪和他们玩。
哪知,不靠谱的母亲只是一时兴起逗逗他们。
兴致一散,都不搭理两个崽子。
两个崽子只能眼巴巴看着云芷溪走远。
只要没外人要抱他们,父母也没走远,他们就不会嚎。
要么睡觉,要么玩手。
家里两个父母已经对崽子们的笑免疫,只有刘山傻傻的在一旁看着。
总想上手抱一下,又怕这两个小祖宗哭。
一切收拾妥当,夜阑将几人送到机场。
夜阑心中不免有点失落,给了白清风一个熊抱。
使劲拍了拍他的后背:“兄弟,等明年又见,明年我和应涵也去京都发展,到时候又相聚。”
白清风也有点感叹。
“行了,明年再聚,往年分别也不见你这般黏黏糊糊,今年是当父亲了吗?变得多愁善感。”
这家伙,从前大大咧咧的,根本不会在意一段时间的分开。
如今感情倒是变得细腻。
夜阑捶了白清风后背一拳,笑骂道:“不愧是两口子,你和云芷溪真的是越来越像,说话都变得这般讨厌。”
他难得情绪细腻一次,却在半路夭折。
不愧是夫妻,只会越来越像。
云芷溪耳朵一动,看着说笑的两人:“你们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夜阑你真是欠揍,别逼我在机场揍你。”
这家伙,还真的会在机场揍人。
夜阑啥也不反驳,开着车一溜烟走了,把时间留给他们。
云芷溪大眼眨巴,嘀咕道:“跑什么,我有这么可怕吗?”
吐槽一句,又开始期待即将到来的京都旅行。
岭城的冬天总是要冷一些。
行人都裹得严严实实,云芷溪几人也不例外。
当飞机落在京都,寒冷的冬季里,却能感到一点温热。
一路上蔫了吧唧的云芷溪总算缓过神。
吹了口冷气,搓搓手。
“好冷呀,还是京都的天气好。”
白清风有点心疼她:“一会就到家,巍鸣来接我们,王伯让人做了药膳,回去吃点补补身子。”
他想拥云芷溪入怀,可惜怀里还有两个黏人的崽子,只能揉揉她的头。
云芷溪吸吸鼻子,乖乖点头。
来了京都,刘山肉眼可见的变得紧张。
在岭城讨生活,他一向都自信,也不觉得自卑。
如今却在京都感受到差距。
穿衣上,他像个土老冒,一件棉絮毛衣,配上一条褪色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