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晨此时就站在衙门外面,听着里面穆老头那儿叫嚣的声音,不知为何,心中对于晚晴从小遭遇的事情,竟然心疼起来,这可不像他从小到大会做的事情,但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以来。
莫逸晨知道自己对晚晴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但是那种感情叫什么?他此时却说不出来,只知道有人欺负了晚晴的时候,他会忍不住想要替晚晴打抱不平。
就好像现在,他是毫不犹豫地从后牙进入了大堂后面,将自己随身腰牌直接摘了递给正在后衙值班的衙役。
那衙役见到晨王爷腰牌自然是认识的,再认真的看看莫逸晨,见到此时莫逸晨身穿普通粗布麻衣,心里面揣摩,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如果是晨王爷的话,怎么会穿着如此寒酸?但如果不是晨王爷的话,为何会有晨王爷的贴身腰牌?
“看够了吗?”莫逸尘声音冰冷,眼神如刀,让那衙役竟然不自觉地胆颤,就差当场跪地了。
“看看……看完了,看完了我这就去,这就去。”芽衣被莫逸晨吓得赶紧跑到大堂后面给师爷传话。
要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衙役罢了,连捕快都不是,根本就没有资格上公堂,所以此时想要找县太爷,只能通过县太爷身边的师爷。
将腰牌拿给师爷看过之后,那师爷面色巨变,转身,看着衙役问道,“那人如今现在何处?身边可还带了什么人?”
“那人只身一人而来,身上穿着粗布麻衣,不过,看他人的气势,好像真的不是一般人。”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就算见到衙役也会吓得颤抖,哆嗦,毕竟普通老百姓都是惧怕官差的,而这个人见到棺材竟然丝毫不惧,身上还散发出高人一等的气势,就有人说他是普通人在衙役都不相信。
师爷听到这话也不敢耽搁,赶紧的给县老爷传话。
此时师爷的心中想着如果这个人是假着,如果这个手持晨王爷腰牌的人是假的,那就直接乱棍打一通扔进大牢就是,左右现在上公堂告状了,不过是普通小老百姓,量他们也不敢如何。
但是如果这个人是真的,或者当真是晨王爷身边的人,那自己的老爷一旦怠慢会出什么事儿,他比所有人都知道。
晨王爷的大名威名远播,不仅仅是国家战神,更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如果有谁惹到了他,定然没有好果子吃,而且还不沾女色,十七八的年纪,身边竟然连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事情总都有传言说这个晨王爷,就是因为不沾女色,憋的时间太久了,所以脾气古怪。
师爷不敢耽误,赶紧的上前告诉县太爷,县太爷闻言拿过师爷手中的腰牌,认真打凉之后大惊失色,也不管公堂之上的所有人起身就朝着后衙儿去。
见到莫逸晨之后,扑通跪在地上,“下官见过王爷,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王爷责罚。”
“无妨,本王本就是微服出访,没有惊动任何人,你既不知道本王来,又何罪之有?”
莫逸晨的声音依旧透着冰冷,说出来的话丝毫不带情感。
县太爷摸不透莫逸晨的性子,也不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就等着莫逸晨先开口。
莫逸晨目光朝着大堂方向看去,良久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前面那被告的女子,乃是我心中之人,该如何做,我想你应当心中有数。”
王爷的心中之人?那不就是心上人吗?而且还有可能变成王妃?这个消息量冲击的县太爷有些蒙,当下也不敢多问一句,赶紧的点头,转身跑回大堂。
师爷看着县太爷这样,就知道站在自己面前这个穿着很不起眼的年轻男子就是当朝战王,莫逸晨。
前面大堂中穆老头疑惑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县太爷,目光中带着希冀的开口问道,“大老爷……”
“闭嘴,堂下之人好大的胆子,本官都还没有开口问话,你竟然私自开口,哼,当真是没挨过打不知道规矩。”
来人呐,“将这个藐视公堂,大声喧哗,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拉出去打十大板。”
县老爷此时已经知道了晚晴的身份,自然不会对她如何,并且此时还要好好表现,以求让自己在未来王妃面前有一个好的印象。
穆老头愣愣的被人拖下去,直到板子打在身上,这才反应过来。
“大老爷,大老爷,这不公平啊,大老爷,小老儿,我是来告状的,为什么要打我?”
啊啊……
穆老头虽然身子骨硬朗,但毕竟上了年纪,被这十大板子打下来也绝对浑身上下要散架了一般,特别是那里火辣辣的疼,如今跪着已经不可能,只能趴在地上。
但就算是趴在地上的穆老头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大老爷为什么要打自己?
而对于自己刚刚挨打的原因,也是气的不轻。
他不过就是想要问问如何处置晚晴,为什么自己就要挨一顿揍?反倒晚晴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大人,为何……”
穆老头再次开口想要问个明白,却被县太爷一个惊堂木拍的问话声嘎然而止,只能目光中带着疑惑,忍受着身体的疼痛,看着县太爷。
晚晴此时也是疑惑的看着这一幕,尽管她也觉得穆老头挨打很爽,但毕竟小的时候,对原主还算是有过怜悯之心,所以晚晴有些于心不忍。
“堂下之人所要告何人?”县太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之后,重新开口问道。
穆老头好像没听清似的看着县太爷,愣愣的没有说话。
县太爷眉头紧皱,惊堂木啪的往案桌上一拍,面上带着冰冷的再次开口说道,“堂下之人要告何人?”
这惊堂木啪的一声直接震醒了穆老头儿,穆老头浑身哆嗦了一下之后说道,“回禀大人,小老要告自己的孙女穆婉晴,不敬长辈,忤逆不孝,分家之前私藏银两。”
这忤逆不孝可是大罪过,一旦定罪,轻者流放边疆,重者将会直接杀了,因为夏国以孝治理天下,对于那些不孝之人,向来刑罚都很严。
穆老头本来也没有想着今天真的要姜晚晴逼到何种境地,但是刚刚自己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板子,而晚晴竟丝毫没有,要心疼自己这个爷爷,就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这让她本想为晚晴留下的一条后路,也被他直接掐死,今天婉晴他必须要用夏国律法除去。
听到穆老头的话,县太爷眉头微皱,单手扶了扶自己的两撇小山羊胡子之后,朝着晚晴问道,“你爷爷告你忤逆不孝,此话你如何说?”
晚晴朝着县太爷微微行礼,之后再次开口说道,“回大人的话,还是刚刚那些话,我和弟弟从小就过的不是人的日子,饭都吃不饱,奶奶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而爷爷常年不在家,根本就管不过来我们姐弟俩人的死活,如此我还要如何孝顺,难道让穆奶奶打死,我才叫孝顺吗?”
“一派胡言,你奶奶管教你,天经地义,打你两下又能如何?先不说你这个丫头不服管教,行事叛逆,如果你是个乖顺的,你奶奶又怎么会打你?”穆老头怒声,吼道。
县太爷闻言,啪的一声,惊堂木再次一拍,将穆老头惊的脖子猛地一缩,眼神都变得有些黯淡。
“倘若你再不顾本官的问话,私自回答,就在让你吃上十板子。”
“是,是大人,小老儿错了。”穆老头吓得赶紧说道。
这十板子打在身上,骨头都要散架了,要是再来十板子还不直接要了他的命?
县太爷见到穆老头老实了,冷哼一声之后,继续看着晚晴说的,“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证据?刚才婉晴已经将这些话说得清楚明白,左邻右舍的人全部都可以为他作证,那日她被那老太太打的差点儿死掉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都知道的。
县老爷就是想到这一点,所以才再次开口问道,而晚晴,也确实按照他所想的说了下去。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大人派人去我们村上调查,我和弟弟在穆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村上的人都知道。”
穆老头听到这话,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穆婉婷竟然会让人到村子里面去查,自己的老伴儿如何对这姐弟俩他心知肚明。
如果真的让人去查,那自己想要告赢状,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人小老儿能说话吗?”
“说!”县太爷皱眉说道。
得到特赦的穆老头赶紧说道,“大人对于穆婉晴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
但是她在分家之前就私自攒了银两,“并且还不上交家中,这件事情还请大老爷为我做主。”
夏国自有国训父母在不分家,而分家之前赚到的银两,除去父母准许你得到的那部分之外,全部都要上交到家中,如果不上交者则视为大不孝。
穆老头就是抓住这一点,说完这话之后,穆老头微微得意的看向晚晴,好像在用眼神向着完全施威一样。
晚晴眉头紧皱的看着穆老头,良久之后,声音冰冷的说的。
“穆爷爷,你当真要如此做?你不后悔么?”
“哼,能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绳之以法,这是每一个夏国子民应该做的事情,我有什么可后悔的?”
晚晴听到这,嘴角紧紧的抿在一起,目光中带着一丝挣扎,最后晚晴还是认真的老了一晚穆老头之后说道,“既然你不后悔,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大老爷,小女子和弟弟两个都是清清白白之人,而且那时候我们两姐弟是被净身出户,别说是银子,就连一块膜布都没有让我带走,我又是如何都到的银子?并且穆家有那么多的银子,能让我在短时间里直接盖起来四合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