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萍儿扬了扬眉毛,这个林莲钰在后院争斗中可真是厉害啊,如果她硬要责罚赵姨娘的话,让丞相知道了,一定会让丞相讨厌她善妒,可是她今天到了赵姨娘这里句句嘘寒问暖不说,而且还送鸡汤说是感谢赵姨娘照顾丞相,如果赵姨娘不喝这鸡汤的话,就是目无家母。
这样的鸡汤,赵姨娘实在熟悉,这样的鸡汤她喝了好多年,如何不知道呢,她摇着头满眼的祈求:“夫人,夫人。“这鸡汤是夫人赏赐的,如果她不喝的话,夫人一定会有更重的责罚的。
“哎呀,这是怎么了,盗贼抓到了吗?”任萍儿慢慢的走进屋子里。
赵姨娘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连滚带爬的爬到任萍儿的身边,抓着她的腿:“大小姐救命啊。”
“赵姨娘这是怎么了啊?”任萍儿连忙倒退,不让赵姨娘抓住她的裙子,赵姨娘扑了一个空,眼神一怔,难道任萍儿不是过来帮她的吗。
“任萍儿你怎么到这里来啊。”林莲钰皱眉瞪着任萍儿,这个任萍儿什么事情都会和她做对,难道今天她处罚姨娘的事情,她也要管吗。
小丫头看了任萍儿一眼,头低的更低了:“哦,刚才我在院子里听说丞相府里来了盗贼,我是过来看看那盗贼可抓到了吗?”任萍儿笑着看着林莲钰,她的眼神十分的清澈,让林莲钰心里见见升起了防备。
“还没有呢。”林莲钰不耐烦的看着她,然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姨娘:“赵姨娘还不把鸡汤喝了。”
小丫头也怕事情拖延了自己露出马脚,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赵姨娘,这鸡汤可是夫人亲自吩咐厨房为你做的,赵姨娘还是快喝了吧。”
赵姨娘的眼圈红了起来,看着冒着热气的鸡汤像是看着毒药一样,她无助的摇着头,林莲钰生气的说道:“赵姨娘怎么你觉得我这鸡汤里有毒不成,还是以为得到了老爷的喜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
“不,不是的。夫人的赏赐我怎么敢不从呢。”赵姨娘慢慢的端着鸡汤,豆大的泪珠滴落在鸡汤里,浑身都在颤抖着,她看着站在林莲钰身旁的任兰,自己这个女儿如今这样,她想生下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啊。
“赵姨娘这鸡汤闻着好香的,你怎么不喝啊,喝完了你也可以休息啊。”任萍儿看着赵姨娘迟迟不喝,眼神里满是视死如归的样子,她笑着看着赵姨娘,眼神里给了她坚定的目光,如果是聪明的人,一定能知道任萍儿的意思。
可是赵姨娘却是个笨的,她瞪着任萍儿,突然想到了白天任萍儿给她出的主意,她生气的瞪着她,满眼的愤怒。
林莲钰实在害怕任萍儿坏了她好事大声的吩咐着:“还不给我灌下去。”几个嬷嬷压着赵姨娘,硬是把那晚鸡汤灌了下去。
赵姨娘被灌下了鸡汤以后,开始趴在地上呕吐起来,可是如何吐也吐不出一滴来。
她浑身发抖捂着自己的肚子,眼神呆滞的趴在地上,林莲钰冷眼看了一眼赵姨娘,然后得意的站了起来:“好了,我也累了,都回吧,可能是王嬷嬷看走眼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贼的。”她带着一众人,抬起腿迈过了赵姨娘的身子离开了屋子。
所有人都离开了,屋子只有任萍儿还有赵姨娘,任萍儿叹了一口气刚要转身只听到赵姨娘声嘶力竭的喊着:“任萍儿你为什么出卖我,你还给我的孩子。”
任萍儿慢慢的转过身,她好像看到一个不可救药的人:“赵姨娘,我看到你将来是怎么死的了。”
“什么?”赵姨娘有些错愕的看着任萍儿。
任萍儿轻笑的慢慢说道:“你是笨死的。你说丞相的书房里看护众多,哪个不是林莲钰的耳目,可你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跑去找丞相,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赵姨娘听到任萍儿的话心里顿时一惊讶,自己还真是着急了,怎么把这事情给忘了,赵姨娘知道自己错了哭了起来:“可是我有喝了那鸡汤,那鸡汤我喝了好几年,我自然知道那鸡汤的厉害,夫人已经知道我的心思了,要想在靠近丞相就难上加难了。”
任萍儿冷笑着:“我说你笨死的就是笨死的。赵姨娘还是想着这几日在靠近丞相不是,千万不要让夫人发现哦。”说完嘴角扬起了诡异的笑容慢慢走出了院子。
第二天一大早,任萍儿走出内室的时候,只看到慕容天翊已经坐在客厅里,她惊讶的看着他:“慕容天翊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时辰前,你还在床上睡的正香的时候。”他的眼中满是温柔的柔情和笑意,他是不会告诉她,他还在她的唇上偷了一个香。
夏梅端来了早饭,两碗清粥还有一盘豌豆黄一碟小菜,任萍儿皱眉:“只有我一个吃,你怎么端来两碗粥啊。”
夏梅抿着嘴乐了出来:“那一碗是镇南王的。”对于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人把慕容天翊当成了自己人,任萍儿也颇为恼火。
慕容天翊端着粥慢慢的喝着:“快点喝吧,南疆公主来了,我一会带你进宫里看她抓虫子。”
“这么快就进宫了啊。”任萍儿想起起那个大嘴巴满脸都是麻子的南疆公主,身上恶寒了一下,如果她和太子见了面,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任萍儿想了想今天一定会有好戏看,她的眼睛里反着钻石一样的光芒:“好吧,那我们快点吃吧。”
今天来皇宫的人还真是不少,皇上和几位皇子端坐在御花园里,突然听到外面有人高声唱读起来:“南疆公主驾到。”
突然阵阵花香充盈在每个人鼻子里,那花香让人迷醉,慢慢的从远方走来一个穿着白衣带着白色轻纱锥帽的女子。
那白纱锥帽把女子的容貌严严实实的挡了起来,白色的裙子上绣着大朵大朵黑色的罂粟花,让人看了十分妖冶。
“耶律曼欣参见皇上。”南疆公主站在皇上面前毕恭毕敬的给皇上行了一个礼,她的声音清脆响亮。
任萍儿很难想到这样的女子就是昨晚那个长相极其丑陋的女子,她和慕容天翊坐在一处凉亭处,她转过头嘴巴不动,但声音却传到了慕容天翊的耳朵里:“她是那个南疆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