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垫上装备,喝过热腾,正舒服的躺在床上看书,祁逸尘就突然闯了进来,带着一身的酒气。
刚定下夫家就喝的酩酊大醉的回来。看来,对这门亲事他是很不愿意呀。那么古板死正经的人都开始借酒消愁了。慕颜心里漫不经心的吐槽着。
“小安……”祁逸尘脸赤红,醉醺醺的看着慕颜,对着她道,“你如实的跟我说,戾王他真的是那种喜男色的人吗?”
慕颜:她哪里知道。
慕颜倒是觉得殷邪情色上,男人女人他搞不好都不喜欢,他喜欢的是自己的手。
这想法出,慕颜轻吐一口气,最近小画本真是看太多了,思想越发的腐了,不知道念点经书什么的,这思想还能不能圣洁起来?
在慕颜闲闲着的胡想间,又听祁逸尘道,“我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喜欢男色,他指我戾王妃,根本就是在故意作我,就是故意看我出丑。”
说着,祁逸尘指着慕颜道,“在这一点,你跟戾王一样,都是见不得我好。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是,我们都不是好东西,就夫子你是好东西。”慕颜:“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夫子你早些去歇息吧!没得把自己的心给熬黑了。”
“你,你少在这里挤兑我。”祁逸尘说是醉了,但还有一丝清醒,慕颜的话,他听得懂。
“这怎么是挤兑呢?我这是在关心夫子你。而且,就当下你我这种身份,待在一起不太合适,万一让戾王知道了,搞不好会误会我们在密谋谋杀亲夫呢!”
“屁的亲夫,本夫子就是不要这项上人头,也绝对不会入戾王府的。”
看来祁逸尘对这桩亲事真是相当的不满呀,连脏话都飙出来了。
“夫子,要我说你也要看开点。比起那盲婚哑嫁的,你这可是好多了,至少知根知底呀!”慕颜玩笑式的安慰道。
祁逸尘听了瞪眼,“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跟殷邪是知根知底均能结亲的吗?两个男人成婚,这成何体统?”
慕颜:“夫子也不能这么说,其实两个男人成婚也别有趣味呀。不说别的,你们夫妻俩早上可以一起给对方刮胡子呀,这种乐趣,就是寻常夫妻没有的呀。”
“你放屁……”
当全氏带着下人匆匆赶来的时候,就看到祁逸尘已在慕颜的床上躺下,人已经醉倒了。只是就算是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嘴上也不忘念叨,“你跟戾王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都该浸猪笼……”
听到祁逸尘那话,全氏膝盖都软了。骂戾王,祁逸尘他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呀。
慕颜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对着脸色发白的全氏道,“夫子已经醉了,就让他在这里歇息吧,我去西厢房睡。”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在慕颜离开后,全氏本想把祁逸尘带走。可是,一动他,他一醒,就开始说那些对戾王不敬的要命的话,最后吓的全氏也不敢移动他了,索性就让他在这里睡了。
只是,看着那睡倒在慕颜床上的祁逸尘,全氏忍不住心里的火气,在他腿上踢了一脚。这个家里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这一天天过的,如果不是她足够坚强,她这会儿说不定已经驾鹤西去了。
慕颜躺在西厢房那温软的床铺上,心里:希望祁夫子今晚也睡的舒服呀!这样明天早上,看到被褥上她不慎侧漏的姨妈血,才有足够的精力胡思乱想。
想到祁逸尘看到那一块血迹可能做出的联想,慕颜勾了勾嘴角。
另一边,祁镇山和全氏夫妻俩却是怎么都睡不着。祁镇山对着全氏道,“我是真没想到,那个安公子竟然是个女子。”
全氏:“女扮男装倒也不值得过于大惊小怪。比较让人吃惊的是,她女扮男装还看小画本。”
祁镇山听了幽幽道,“或许就是因为她是这样的人,戾王才会留着她。”
没脸没皮的罕见,连戾王也稀罕。不过,这位安姑娘,祁镇山总觉得隐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在哪里呢?一时偏又想不起来。
夫妻俩躺在被窝里说着话。翌日,大清早,全氏刚起身,就听婆子来报,“夫人,大公子醒了。”
听言,全氏简单的梳洗过,连饭都没心思吃就匆匆过去了,到慕颜屋子,就看祁逸尘已经清醒,人在床上坐着,眉头紧皱,脸色不是太好。
看他那样子,全氏走过去,“你现在倒是也越发的本事了,连酒都喝上了。”
听到全氏的话,祁逸尘不自在,“儿子失仪了。还请母亲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沾酒了。”
他现在的问题可不止是酒。
全氏看着祁逸尘没什么表情道,“你读过那么多的书,应该懂得男女授受不亲吧。”
“这么简单的道理儿子自然懂得。所以,自七岁后,儿子就从未与女子单独共处一室过。”
还从未共处一室过?他都睡在人家床上了。他这话说得真是像极了伪君子。
如果不是自己儿子,全氏真想把这话摔在他脸上。
“别说那么多了,你既然酒醒了就赶紧起来吧,一直待在安公子的屋里不合适。”全氏说完,起身走了出去,方便祁逸尘起身。
喝醉了竟然跑到了这里,还睡了学生的床,做出这么失态的事,让祁逸尘心情愈发不好,绷着脸起身,在穿衣时,忽然看到床上的血迹,愣了下,这哪里来的血?
祁逸尘看着血,先是检查了自己,没发现自己哪里受伤。又对着下人问道,“安公子可是哪里伤着了吗?”
“回公子,没有。”八壹中文網
既然没有,这血是哪里来的?
祁逸尘想着,猜着,最后脸色一变,难道是,难道是……他跟安公子怎么着了?
这想法除冒出,祁逸尘脑子轰的一声,嗡嗡作响!
就在祁逸尘被这猜想吓呆的时候,听到小厮禀报,“夫子,戾王来了。”
闻言,祁逸尘又看看床上的血,神色变幻不定。戾王这个时候来,莫不是来捉奸的吗?那他现在算是什么?出墙的妃‘王妃’,或是绿了戾王的奸夫?
祁逸尘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把红杏出墙和做人奸夫这两种身份全部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