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镇山带着府上上下,恭迎,“下官见过戾王,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起来吧。”
“谢王爷。”祁镇山起身,戾王自然在主位上坐下,接过祁镇山恭敬送上来的茶,轻抿一口,“祁逸呢?”
祁镇山听了,还未回答,就听戾王道,“不出来见人是躲在屋里绣嫁衣吗?”
刚走进来的祁逸正好听到这话,脸色当即就耷拉了下来,“戾王爷,你这样戏弄臣子觉得很有趣吗?”
闻声,戾王看到祁逸,淡淡道,“你这是质问本王?还是在跟本王撒泼?”
质问,那就是大不敬,就是有罪。
而撒泼,这是在说他像个娘们吗?
论毒舌,祁逸自然不是戾王的对手。
看祁逸脸色难看,戾王不紧不慢道,“怎么?为戾王妃,你可是不愿意?”
“我不愿意,我当然不愿意。我堂堂男子,怎么能做你的王妃!”这句话,祁逸几乎是嚷出来的,满满都是气急败坏。
祁镇山忙道,“逸尘,不得对王爷不敬。”
全氏在一旁听着心里扑通扑通一直在狂跳,就怕惹恼了戾王,全家吃不完兜着走。
但对着语气不恭不敬的祁逸尘,戾王倒是一点没生气,还很平和的说了句,“嗯,不愿意就对了。如果你欢天喜地!那,本王可饶不得你。”
这话,啥意思?祁镇山和全氏不太明白。
而一直跟着戾王的夜五,对戾王这话,却是明白的。戾王意思,他说想娶祁逸尘的话可以,但祁逸若是敢欢天喜地的应下,还盼着入戾王府为妃,那就是找死。
因为祁逸尘盼着做九王妃,那就是心里存了对戾王不敬的想法。祁逸尘一个男人想解戾王衣服,或是想让戾王解他衣服,在戾王这里都是死罪。
好在,祁逸尘足够正经,也足够胆色,不然他这会儿就要被丢入死牢了。
哎,戾王的心思,真是难捉摸的很,一个不留神,就为自己遭来了杀身之祸。
祁镇山怕祁逸尘再说出什么不恭敬的话,赶忙岔开话题,找话头,“王爷,不知道您今天屈尊到府上,是……”
总归不是来商量婚期,或送聘礼的吧?
祁镇山踹踹不安的想着,提戾王道,“那小东西呢?”
小东西?谁?
祁镇山正迷惑,就听到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在这儿,我在这儿呢!”
随着声音,看看端着汤水的慕颜,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我刚才听到王爷你来了,怕你还没吃饭,就赶忙去炖了碗参汤过来,王爷您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全氏听言,抬眸,看着慕颜,心里暗道:每次看到戾王就光顾着害怕了,怎么就从没想起拍个马屁呢?
要说没想起过也不对,只是纵然有拍马屁的心,也没拍马屁的胆呀。
祁镇山:才十几岁就这么会拍须溜马,这也算是一门好本事了。
看着递到嘴边的汤,戾王看着慕颜,没动。
戾王忽然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慕颜。慕颜这心里一慌,不会吧?难道他看出来了,知道她手里的汤其实是滋阴汤吧?
没错,慕颜手里的汤本是给自己炖的,现在不过是借花献佛。现在,不会是被戾王看出来了,不会是以为她准备用这汤把他的兵器给废掉吧。如果可以,慕颜还真是想。
就在慕颜心里犯嘀咕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心里也是乱糟糟的,这人不是别人,就是祁逸。
想到床上那一块血迹,祁逸尘心里也打鼓,昨天晚上他不会是和安公子怎么着了吧?而现在被戾王看出他们有一腿了?知道他的‘妻妾’在同一天给送上了一顶绿色的帽子?
因为戾王一个注视,搞的屋里的人心里都在打鼓。
特别是祁镇山,看戾王眼睛不眨的盯着慕颜,心里:他们是不是回避一下,顺便在送一张床过来?
就在顾氏心快从嗓子眼条出来的时候,终于听到戾王开口,“本王听说,你又从夏侯苍手里得了银子?”
闻言,慕颜眼皮跳了跳,这厮……这厮不会是特意过来搜刮她的银子的吧?不,不会,他应该没这么闲才对。
“这次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要本王自己搜?”
慕颜:她想错了,他果然很闲。
“怎么?可是不舍得交出来?”
听到不舍得三个字,慕颜眼皮跳了跳,看戾王一眼,胳膊拗不过大腿,特别戾王的大腿还特别的粗。
看着眼前的粗腿王爷,慕颜从荷包里将银票掏出来,放到戾王手里,对着他,脆声道,“王爷您想多了,别的男人的银子我怎么会要?我要银子,也只会给戾王你要。”
夜五听言,瞅了眼慕颜,这怕就是个人精没错。
戾王看看手里的银子,看看慕颜,静默少时,开口,“除却银子之外,可还有别的要向本王交代的?”
别的?
她除了从夏侯苍那里得了银子,还得了什么?慕颜细想了会儿,对,她还从他哪里得了力,让他抱着她来到了祁家。所以,这个,银子可以叫出来,这个要怎么交?
在戾王的注视下,慕颜想了会儿,忽而就钻到了戾王的怀里,抱住他腰,仰头看着他,“王爷,我好想你呀,我什么时候能回王府呀?”
慕颜这一举出,全氏顿时低下头来。
祁镇山:戾王这算不算当着‘祁逸尘这个正妻的’面,明目张胆的宠妾灭妻?
祁逸尘:狗男女,不,狗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