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刚才被聂臻调戏的样子,没被凤箫吟看到吧?要知道,那聂臻可是凤箫吟盯上的能够治病的“药”!再说了,被男人调戏,奇耻大辱啊!凤箫吟盯着柳乘风眸光含冰,声音似乎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不巧得很,本王都瞧见了!没想到,聂臻喜欢你这样的?”
柳乘风脸更黑了:“别人不了解,难道淮安王还不知道么?”
“本王应该知道什么?”
凤箫吟说出的话都是冰渣子:“你打算放弃衡河郡的百姓,不去求聂臻了么?”
柳乘风有点急了:“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老凤儿,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就忍心看着我被聂臻调戏?真的就……完全不打算帮忙说服她吗?”
谁知道,凤箫吟却只是招呼扎布推动轮椅往前走,完全没有理会柳乘风的意思。柳乘风:“……”他捏紧了拳头:多少年没见凤箫吟的情绪浮于流表了?聂臻,你可真有本事!*回到客苑后,银燕儿才面无表情地问:“大人真的喜欢柳神医那样的?”
不得不承认,柳乘风确实长得很不错,还气质卓绝,很惹人注目。可是,聂臻从小到大见过长得好看的人还少么?银燕儿不会以为,聂臻是认真要柳乘风过来伺候的。聂臻朝她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小燕儿,什么时候你的脑子里装的东西都是有颜色的了?本相说要他伺候,可没说要他陪床侍寝吧?”
银燕儿:“……”既然不是,她果断不吭声了。不管柳乘风是否答应,该做的事,聂臻都已经做了,也就是因为昨天被柳乘风膈应,所以故意整他罢了。计谨言随后走进来,问:“大人,国舅爷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知道计谨言问的是什么,聂臻答道:“当然是……宰了。”
闻言,计谨言和银燕儿脸色都微微变化,两人对望了一眼,计谨言拧眉,声音有些急迫地问道:“现在就杀?”
“自然不是。”
聂臻红唇轻轻抿起,英气的眉尖儿微微挑起,道:“谨言,你告诉荆统领,在疫情被控制之前,本相一定要拿到证据!”
计谨言点点头:“属下明白了。”
至于怎么拿到证据,那就是荆天捷的事了。不一会儿,外头传来了轮椅的轱辘声。一听到这个声音,聂臻皱起眉头感到心烦,偏偏,凤箫吟那个死病娇又不是她能得罪的。“怎么,看起来右相大人很不欢迎本王!”
凤箫吟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众人视野之内,扎布将轮椅端进了小厅,推着往前走。轮椅上的男人,来了衡河郡后经过柳乘风的治疗,至少唇色没有那么白了,气色看着也好了许多。那风华绝代的美颜平时多半挂着讨嫌的笑意,今天笑意却荡然无存。“请教淮安王,下官应该怎么欢迎?”
聂臻发现,凤箫吟的气息有点不对劲,似乎……在生气?既然他摆了姿态,聂臻也慢吞吞地从椅子上起来,站起来拱手作揖将礼数做足了:“下官见过淮安王!”
礼毕站直,眉头一挑,问:“这样行了么?”
凤箫吟眼角微沉唇角一抿:“与右相大人相识这么久,今天才知道右相大人喜欢男人,可真是对不住了。”
聂臻:“……”原来刚才在主院那边的事,都被凤箫吟看到了?她眯着眼眸朝凤箫吟看过去,朝他走近,唇角微勾,眼角微挑。低下头,聂臻在凤箫吟面前嗅了嗅,轻笑道:“淮安王身上酸味这么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吃醋呢!”
凤箫吟一双凤眸阴沉,只差在眼底里写着:不怕死,就继续撩!偏偏,聂臻还真不怕。她对凤箫吟诸多防备,却能肯定他暂时是不想要自己的命的。因此,伸出手去一把捏住了凤箫吟的脸颊,轻佻地道:“呐,倘若淮安王是觉得下官捏了柳神医的脸没捏你的,现在补回来了!”
众人:“……”包括扎布在内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