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可是在下属面前被他这样抱住好丢脸,她下意识捏住凤箫吟大腿上的肉,用力一拧。凤箫吟吃痛,俊美的五官纠结成为一团,然而并没有松手,依然稳稳地抱着她,警告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聂臻,本王警告你,男人是不能随便调戏的!”
这会儿,官名也懒得称呼了。温热的气息喷进耳中,这极少跟人亲近的身子敏感得很,聂臻痒得不行,一边白皙的耳朵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她哪能甘心,咬着牙道:“小燕儿,你就让本相被欺负?”
看得目瞪口呆的银燕儿这才回过神来,迅速上前打算解救自家主子。扎布魁梧的身躯也跟着上前,只是微微一个跨步,就把银燕儿拦住了。银燕儿:“……”打不过也要打,银燕儿朝计谨言扫了一眼:“虽然不中用,也一起上吧!”
计谨言:“……”这时候还要在他心口插一刀,不过为了大人,含着泪也要上!两人迅速跟扎布交上手,客苑的小厅内,三人顿时混战成一团。聂臻无语,气息窒住一会儿。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就银燕儿和计谨言加在一起都是不够扎布打的,并且,扎布还给他们俩放水了,下手并不重。这么缠斗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只能暂时向凤箫吟投降:“凤箫吟,你到底想怎么样?”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耳朵似乎被咬了一口,随即温热的话语也钻进耳中:“以后不准调戏男人!”
聂臻:“……”也不是什么太为难的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爽快地答应了:“行!”
至于被轻薄这件事,她不是古代女人三贞九烈,以后有机会再报仇!凤箫吟这才送开手,喊了一声:“扎布。”
一声令下扎布立刻停手,一个闪身回到了凤箫吟的身后,动作干脆利落敏捷得跟魁梧的身材一点都不搭。银燕儿和计谨言两人也喘着气回到了聂臻的身后,计谨言朝聂臻看去,关切地问:“大人,没事吧?”
“没事。”
聂臻轻轻摇头,一双黑眸盯在凤箫吟漂亮的脸上,道:“让柳乘风在疫情控制住后,给本相端茶递水一个月,这件事就过去了!”
她认为,凤箫吟是来帮柳乘风出头的。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她多多少少查到了一点老底,这凤箫吟跟柳乘风的交情并非只有病人和大夫那点关系!凤箫吟扬眉,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却没就这件事说什么,而是问:“你既然已经去隔壁郡城调派人手和药材,又向圣上递了奏本,还在本王面前装什么呢?”
“装神弄鬼,不行么!”
聂臻没好气地回了句。她就想不通了,面对任何人她都能把对方压得死死的,怎么到了凤箫吟这里就各种走不通呢?凤箫吟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闻言轻笑一声,刚才的事情似乎完全忘记了,竟然说了句:“行,你高兴就好。”
说着,目光扫向站在聂臻身后的计谨言,眸光又是微微一沉:“不过右相大人,你真的喜欢男人?”
计谨言又被那充满杀气的目光盯住了,他心头一阵莫名其妙!心里噎着一口气,聂臻不客气地答道:“本相男女通吃,女人喜欢、男人也喜欢,不行么!”
丢下这话,她完全不想跟这死病娇说话,拂袖走出小厅。见状,银燕儿和计谨言自然是立刻跟上。没想到,他们心目中一向高高在上的右相大人出门后,一脚将放在廊道上的花盆给踹了,嘴里还碎碎念:“不能调戏男人,老子调戏女人又咋地!”
计谨言:“……”银燕儿:“……”主子人设崩了,怎么办?聂臻从小到大,可真没有发过这么幼稚的脾气!而留在小厅内的凤箫吟,本来心里是窝着气的,听到花盆打碎的声音,忽而心情变好了,唇角微微一翘。刹那间,芳华四溢。扎布看着他的神情变化,不解地问:“爷不是不打算出手管疫病的事,昨日还说要等着看柳神医如何作死么?”
凤箫吟抬头朝他望了一眼,反问:“你觉得呢?”
电光火石之间,扎布恍悟:“属下明白了!”
都怪这聂右相,言行举止都太像男人了,他压根就不记得聂右相是个女人啊!想想,他们家淮安王盯上的女人,去摸了别的男人的脸,这怎么能忍?再想想,王爷的病已经十几年,明知道阴阳调和可以让他一点一点治愈,可是他偏偏不愿意碰任何一个女人,如今瞧上了聂右相却又是个扎手的,暂时不能碰,自然是得盯紧点。不过,看着聂臻离去的方向,扎布内心都是忧虑:“可是爷,属下还有一事不解。”
“什么?”
凤箫吟心情好,给他机会问。扎布问道:“您若是想早日让聂右相为您治病,却又为何屡次惹怒聂右相呢?”
凤箫吟默了一会儿,他吐出俩字:“好玩。”
扎布:“……”凭实力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