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看着坐在对面的南栀韵歪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或许是今天和南栀韵的相处,让她看待南栀韵的时候多了几分幼态的心理吧,所以颜清对南栀韵总是有几分对待小孩子的意味。
“皇后娘娘在想什么?可是又无聊了?”颜清问她。
“我在想你刚刚说的话啊,宫里面有人帮洛允承,我在想那个人会是谁?”南栀韵今天应该和颜清相处的挺愉快的,要不然也不会直接称“我”。
颜清闻言笑了笑:“皇后娘娘猜出来了吗?”
“没有,人太多了,所以有点儿难猜。而且陛下都不让我自己去接触这些东西。”南栀韵顺手就端起了自己面前的一杯水喝了下去。
“那是陛下不想让娘娘被那些脏东西给污染了,娘娘只需要和现在一样,每天开心自在一些就好。”颜清和她说。
“我也是这样觉得,那些东西太复杂了,我弄不懂,所以我觉得你挺厉害的,居然能管这么多东西。”南栀韵只要一想到如果这些都让自己来,她就头疼。
“自小就学着罢了。”颜清面上似乎有些惆怅。
“所以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南栀韵最近对什么都很好奇。
“陛下不让皇后娘娘接触这些是有道理的,毕竟有些东西和手段太脏了,娘娘干净美好,陛下不忍心娘娘被弄得污浊。”颜清好像没有要说的意思。
“皇后娘娘,陛下……其实为你做了很多。”为了你永远保持现在的样子,为了你永远活的像个小太阳,永远干净纯洁。即便什么都不懂,也不会刻意的让你去学,不是不让你成长和强大起来,只是他用他的能力为你营造出了一个你永远不需要长大的环境。
前两天煜景辰让人给她带了话,将后宫里面剩下的这些女人全部处理干净。他要给南栀韵的……是唯一。
其实在一开始,她对南栀韵是可怜的,毕竟南栀韵曾经的确受过不少的苦楚,可是后来她真的很羡慕,因为南栀韵终究得到了她曾经最想要的东西。相比于更多的人,她们不管怎么做,最后的下场都只是凄惨二字。
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自己梦寐以求的事物的,不是自己的,不管怎么做,不管付出再多,不管再用什么代价去交换,最后也不可能属于自己,南栀韵或许是不幸的,但是……也是幸运的。
几年苦楚换半生相依,或许在某个她不知道的前世,南栀韵凄凉一生,痛苦一世,但是日后的生生世世,她一定会是幸福的。
破镜重圆是在权衡过利弊之后最好的选择,因为破镜重圆后仍然能带来利益,带来好处。若是不隔天海,却相隔路漫漫,若是圆好的镜子也已经失了价值,没人再去使用,那自是……没有必要再费心费力的将那个破损的镜子重新粘好。
如果感情真的能用镜子来形容,那你可否能找出一份没有瑕疵的镜子?
如果感情真的没有尽头,那你是否能找出一份永远也不会碎掉的镜子?
镜子终究是会碎的,但是人真的也终将会散吗?
碎掉的镜子是我满身的伤,你却不知,这些伤都是因为镜子碎掉,所以划伤了……
煜景辰过来的时候,南栀韵还在吃完东西,听到外面喊煜景辰过来了,她连手里的葡萄都丢下了。
“陛下!”南栀韵站了起来,看见煜景辰之后直接就钻进了他的怀里。
煜景辰一把将人抱住,看着南栀韵往自己这边跑,他那颗心都差点跳出来了,这要是摔了怎么办?这姑娘一点儿也没有孕妇的乖觉……
啧啧,也不知道是谁,前段日子还觉得人家太乖了……
“不知道小心点儿?摔到了怎么办?”煜景辰把南栀韵抱了起来,语气里面却是藏不住的宠溺。
颜清也走了过来:“臣妾见过陛下。”她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
“起来吧”煜景辰语气冷淡。
“谢陛下”颜清看向抱着南栀韵的煜景辰,他们二人这般若无旁人的样子就证明了煜景辰对南栀韵光明正大的偏宠,也是南栀韵靠着煜景辰的爱的有恃无恐。
“今天可还好?有没有生气?有没有不开心?有没有受委屈?我带你回宫好不好?”煜景辰抱着她问道。
颜清:“……”没眼看。
“没有,贵妃娘娘人挺好的,讲的故事也比陛下的好。”南栀韵说就说嘛,还不忘拉踩一下。
“嗯,那以后无聊了就来这,她给你讲。”煜景辰说着还在南栀韵的脸上啄了啄。
颜清:“……”
“交代你的事情处理好,朕带着皇后回去了。”煜景辰瞥了一眼颜清。
颜清:“……是”合着就是一个工具人,哎~
煜景辰抱着南栀韵回了风吟宫,颜清看着他们走了,眼里流露出一丝落寞,但也就只是那么一瞬间。
很快颜清就变成了平常的模样,威严端正:“让白修媛来见本宫”颜清开口说道。
“是……”后宫里面的这些个弯弯绕绕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当天晚上,元妃被人杀害于冷宫,颜清就送来了白羽笙的罪证,勾结逆贼洛允承,私自帮他闯入皇宫,意图暗害皇后娘娘。且陷害元妃谋害皇后娘娘,自己给大皇子下药后嫁祸元妃,最后为了永绝后顾之忧,对冷宫里面的元妃痛下杀手。数罪并罚,赐杖杀!
白将军受贿于人,以权谋私,教女无方,革其将军之位,收回手中所有兵权,家中财物悉数充公,秋后斩首。白家众人,流放苦寒之地,永不得回京,其子孙后代不得入仕。
煜江晏春猎之行谋害皇后,勾结江湖势力,罪不容诛,誉王妃心思歹毒,谋害誉王,罪无可恕,念其皇家身份,赐酒。
洛允承心怀不轨,谋害护国大将军南肃,私潜入宫,谋害皇后,勾结逆贼,大逆不道,赐凌迟之刑。
柳国公府柳屹,有同谋之罪,但念其无知,饶其性命,杖责五十,柳国公革其位,在家静己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