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自己有了任何的不顺从,煜景辰对自己的惩罚就会翻倍,甚至说是更加的恐怖。南栀韵基本上算是放弃抵抗了,因为自己反抗不了,也不敢。她躺在那里等待着煜景辰的惩罚。
煜景辰这一次再也没有放过,他的俯身便是惩罚的开始,南栀韵真的很疼,不是这一次煜景辰罚的太重,只是因为那些记忆都存在于自己的脑海里,所以这阵疼痛就成了心理上的特殊反应。
这场惩罚就好像刚刚被罚抄一样,将毛笔轻轻的拿起来,放进砚台,慢慢浸染,慢慢深入,一直将毛尖染黑,墨汁粘在上面湿漉漉的,而后轻轻的提起来,多余的墨水滴落了下来。
毛笔书写在洁白的纸张上,留下一道道墨迹,洁白的纸面被墨水染黑,寸寸点点都是痕迹。毛笔从上往下开始书写,力气用的不大,但是拿笔很稳,手腕要有力,才拿得住,写下来的字迹好看又工整。
除了写字,这笔墨纸砚遇在一起了,作画更是也不在话下了。重复着上面的动作,将这毛笔再次放进砚台里面,或许是墨水不足,所以需要动手再一次研磨,而后拿出硬挺的毛笔,用水顺着毛笔尖开笔,揉捏,直到毛尖上的毛变得松散起来。
这这最擅长画的怕就是梅花了,手腕轻转,滴墨成画,用手轻轻按着,引着毛笔在纸张上肆意滑动起来,墨梅丹青,娇艳的盛开在了这洁白无瑕的宣纸上面,栩栩如生。
这一场抄写惩罚并没有进行的太久,一个多时辰吧。因为纸张上已经写满了,墨水零星的散落在桌子和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和唯美的画卷已经完成。毛笔上面沾染的墨水也还停留在上面,这场惩罚对于南栀韵来说记忆深刻,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力气,或许是因为惩罚太过于痛苦,眼泪早就干涸,脸上只有泪水划过的痕迹。
煜景辰看着接受完惩罚的人,凄美破碎,曾有人说做了就爱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种情绪所影响,煜景辰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些疼,只是这一闪而过的异样,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他自己也没有抓住。
“南栀韵,记住这一次的感觉。要是害怕,要是不希望再次发生,那你就不要再触怒朕,否则,你越害怕什么,朕就偏偏让你尝试什么,听明白了吗?”煜景辰说这些话说的咬牙切齿。他真的讨厌极了南栀韵这种忽远忽近的感觉,也讨厌极了自己心里面的动摇。
他本就应该掌控着一切,包括情感,包括自己的那颗心,但是他这一连两次都因为南栀韵放低了自己的底线,这种情况被自己发现之后,他需要马上的纠正过来。他绝对不会允许某些事情发展成自己意料之外的样子。
这场惩罚结束之后,南栀韵已经快要虚脱了。但是她没有睡着,也没有晕死过去,因为煜景辰不允许,按照他的意思就是南栀韵必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每一道印记,认真的在这一场惩罚里面去悔改。
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南栀韵几经绝望,只是反抗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一旦自己表现出抗拒和退缩的样子,煜景辰就会变得更加恐怖和狂躁,越来越重,越来越深。南栀韵只祈祷着赶快过去,脑海里面的画面一次次闪现,这种事情在他的回想中变得更加可怕了起来。
煜景辰也知道南栀韵累了,怕了,但是只要能达到效果,他绝不会再次手软。这次的惩罚算是轻的了,比起以前的棍棒加罚,比起以前的羞辱凌虐,这一次,他已经足够留情了。
煜景辰没再继续下去,他看着慢慢闭上眼睛的南栀韵,第一次拉过旁边的被子给她盖上。身上斑驳的印记的确有些吓人,但是他其实已经足够收敛了。
南栀韵知道,比起以前还有比起上一世的疯狂,煜景辰已经留情了很多,但是因为有了那些记忆的加持,她并不觉得这一次有多么的侥幸。
“睡吧,不灭灯了。”煜景辰第一次较为平和的对着南栀韵说出这样一句话。
南栀韵微微的侧过头,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想看见某个人,还是不想面对现在的这一切。转头的那一刻,眼泪就不自觉的滑落了,煜景辰看见了,却什么也没说。
他在旁边坐了一会儿,而后没有再继续睡下,反倒是往外走了去,今天晚上这样一闹,都快天明了。
南栀韵在煜景辰离开之后缓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刚刚还可以忍受的委屈在这一瞬间顷刻爆发。她哭了,一开始是很隐忍的哭声,而后忍不住了就放肆了起来。南栀韵的手紧紧地攥住被子,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就算是很难受,就算是很想哭,很委屈,她亦是不敢放纵。
屋子里面传来细碎的哭声,煜景辰站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他是知道南栀韵的心情的,也知道,刚刚一直都是她强忍着的,所以……他一个人走了出来,把空间留给了她。
自己在那里,南栀韵绝对不敢这样的。所以他没有留在里面,因为只有在自己离开之后,南栀韵才敢这样发泄出来,她若是真的想哭,就哭一会儿吧。
南栀韵在里面其实并没有持续哭多久,因为她害怕煜景辰会回来发现,所以自己只要能忍着,就没有必要表露出来。等煜景辰听见里面的哭声慢慢消失后,他才抬脚走进去。
南栀韵才刚刚哭过,脸上肯定是能看得出来的,煜景辰没有揭穿她,总归刚刚她的发泄也是自己默许的。
“可以睡了?”煜景辰问了她一句。
南栀韵没有出声回答他,她要是这一出声,那肯定就是满满的哭腔,南栀韵侧了一个身,而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煜景辰知道她是没有睡着的,她只是采取了这样的手段来保护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