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物主人空缺的那段时间里就陶言和刘老板在博物馆里面到处打补丁。偶尔来了学生陶言也会去和她们随意聊聊天。某次陶言在对一个学生说:博物馆里面很多藏品都是馆长他们用心搜集的。那些物品背后的历史和获取他们的波折肯定都非常有故事性。以后开馆以后,可以过来玩,馆长他们应该会有很多有意思的故事。寒暄完后,看见刘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后面听。陶言对他笑,而他确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我就特别喜欢看你忽悠那些学生”陶言有点懵!没有感到他有恶意遂问“为什么说我忽悠学生?那些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就是事实啊!”
刘老板深深看了陶言一眼转身走了。那个情景让陶言困惑了一段时间。可依然并不理解自己是不是有做错什么事……差不多一周后老馆长来了,带了很多东西过来。陶言遇见过一次,是一个皮肤很白的小老头。一张脸看上去有点严肃。做学术的人大概就是这样的吧!他来了以后,博物馆里面开始多了很多变化。每天上班都能看见一些改变。整洁有序又实在。他们白天大多时候会在办公室里面工作,陶言偶尔也会帮他们收拾办公室。可以听见一些说物品的调整和调动。特别充实的样子。直到一天陶言在帮他们打水时被严班长看见了。然后严班长特意来和她谈话了一次,说博物馆的工作很忙,没必要帮他们打水和打扫卫生。陶言知道有什么东西不对。但,她的人事关系是在保洁那一方的,虽然她们相当难以让陶言有归属感,也不至于为了这种小事引起不快吧。而且让她少做事对陶言而言总不算坏事。扫地打水也不并能为陶言争取到什么机会,有人出面……何不顺水推舟!陶言非常遗憾的告诉馆长他们,我领导告诫我不要太进你们办公室,担心有不必要的误会。他们表示很理解。陶言想他们其实也是不错的人。陶言希望自己也能为他们带去一些方便的。他们是异地来的人,陶言会试着给他们分享一些本地食物。当然啦!就是想刷好感嘛。希望有机会,不能进去工作多一些见识也好。陶言是没可能和他们一起呆在办公室的。只能在外面做卫生或者和刘老板聊天。刘老板很想走,他说博物馆装修的已经完结了,这个工程早就应该回去了。他并不是属于博物馆的人,甚至不是学校内部的人。又有一种混乱感……什么东西啊!扣着人家装修工人在这里负责日常检修?而且装修的问题也很多。没有交接就有不少材料在变形。可也没有看见谁真的出面过问过。内心有很多的不安。以前陶言都在医院上班,没有见过这种乱七八糟的烂摊子。而且,到现在为止她没有见过一个真正会负责并且可以解决问题的人。小馆长又从外地过来了。陶言再次找上了她,希望她可以协调博物馆里面问题。她依然说她很忙……然后明确告诉陶言她没时间看陶言大段大段的信息。让陶言整理好顺序后,给办公室的人。说实话,陶言感觉她不上心。总是说忙,可是肉眼可见的问题也不过问吗?陶言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多余的事情。如果对他们而言,这些琐事只是骚扰那她自己只会让人讨厌吧。大家没有共同的目的和期望。后面某天,班长说,让陶言问一下博物馆里面需要什么东西,写个单子给她方便准备。这又是什么操作?为什么领导不去交涉?完全不明白。可是抱着乐观的想法也许是想给自己个机会拉好感了?开开心心的去问了小馆长。拿回来了一个单子交过去。然后……李亚蓉出面回绝了清单要求。……在陶言知道那件事时几乎是崩溃的——被利用了!如果他们直接交涉,很多东西可以谈。而陶言在中间传话算什么?她们拿到单子了可以就上面的物品一点点考虑好怎么驳回的理由。呵……老奸巨猾……陶言再次开始厌恶那个李老太婆抱并对博物馆的人心生愧疚。博物馆的馆长总是来来去去,呆不了几天。他们把博物馆的钥匙交给了陶言保管。所有钥匙!陶言被那份信任感动了。她想要努力,想要为博物馆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贡献。几天后,学校领导带了一个解说员过来。叫杨焜,很漂亮一个女孩。气质偏清冷,她男朋友也总是陪着她。比起经常不在的馆长也许这个杨老师会成为负责人了。可是陶言没怎么和她说上话。她自带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陶言也不太想去努力接近无法接近的人。毕竟,自己也是工作过的,谁会喜欢被保洁打扰了……人啊!得学会认清自己的位置。日子一天天过着,老馆长既然开始和陶言打招呼聊天了。机会吗?陶言依然保持强烈的企图心。虽然她很茫然。问老馆长任何问题都得不到正面答复。不过那个老头却很会做人。总是说“休息一下吧!太辛苦了,没关系的。足够干净了。”
可陶言一问关于藏品的事情时就三缄其口。有点别扭。想象里面的博物馆馆长如果不是威严周正的学识派,就是和蔼可亲的分享者。可他?感觉是一个暴发户……对!他喜欢给陶言说那些藏品多值钱。博物馆里面的东西被他关联最多的一个词是钱。虽然他也说这些是他的宝贝。他让陶言别扭……说起话来经常感觉很失礼,总是沉默,特别无趣。他会拉着刘老板修理他口中“珍贵的藏品”。陶言看不见他们对里面物品的珍视和爱重。完全就是商人炫耀商品的心态……不过他依然钓住了陶言。因为他说陶言做保洁可惜了,博物馆还需要放映员。以后他教陶言,然后把她要到博物馆里面来做工作人员。因为他们是外地的,能认识而且感觉不错就是大家的缘分。陶言很期待。他说,他有什么事情都能直接找这个学校的第一负责人的。他说,他办起过三个博物馆,他在传媒收藏界内是很受欢迎的。他说,这个博物馆是他一手打造的,选址到装修设计。他说,他闺女特别能干,各种策划文字都是他们在做。他说,这里很缺人,而陶言有机会。说不定,他才是最重要的人。小馆长不也说藏品是她父亲负责吗?陶言开始再次试探着问那些展示牌比较混乱,理不清他们对应的展品,可以一起收拾一下吗。然后得到了一个完全意外的回答“没关系,乱就乱。这些东西懂的人自然就懂了。不懂的人,他们看了也没有意义。”
……这个博物馆不是学校的吗?应该有一定的教学意义吧?可以这样?“但是,博物馆不也有一定的教育意义吗?作为文化延展的地方是不是更应该考虑我们这些不懂的人怎么在此得到学习的机会和激发兴趣了?”
陶言试探着问了出来。“这都是小事,暂时不管。”
老馆长依然豪迈。陶言只是想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相关的资料罢了,所以他就是懒得给她说吧?或许应该更努力的刷刷好感,至少让他觉得其实自己是有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