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两位柔弱纤瘦的女子却半点擦伤都无,因为最终还是萧熠自己震开了那一击,这后果便是暂时失了八成功力,这一时半刻怕是复原不了了。
无论是顾月儿还是秦羽都知道,他不用她们两人挡住这一剑之威不是因为不舍,也不是因为不忍,而是因为最令人心痛的理由——不爱。
“熠!”
“王爷!”
两人一前一后的关切的喊了一句,而萧乾的脸色顿时铁青的厉害,这两个女人,还真是做的漂亮!
一个是他的侧妃,一个是他的心腹,可是却不要命的守护着自己的死敌。看来,他的确是太仁慈了,这两个吃里扒外的贱货,是时候该教训教训了!
不过,这正给已经词穷了的青竹提供了大好的戏份,青竹板着一张脸,十分挖苦讽刺的说:“看啊,这左拥右抱,佳人在怀,你七王爷还真是风流桃花不断啊!”
“怪不得主子去了,你竟这般不甚在意,原来是早有了新欢!也难怪,这顾小姐花容月貌,有几次三番在绝处之时救王爷你出险境,这情意当真是辜负不得!”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青竹者一番话倒是让萧乾的一下子疑心起了大半,难道顾月儿当真已经背叛了自己?否则为何他这一次次周密的安排全都落了空!
萧乾眯着眼睛看了顾月儿一眼,顾月儿感受到他异样打量的目光,顿时心中警铃大作,这青竹丫头好生厉害,哪怕秦悦那贱人死了,也要拉自己下水吗?
听她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暗指自己是萧乾的人,如此一来自己便左右为难,无论她究竟是谁的人,她都再也不可能获得萧熠或者是萧乾完完全全的信任了。
好狠的计,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悦身边跟的久了,就连这般不谙世事的天真女子也学会了口蜜腹剑,口舌之毒。
皇宫朝堂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能把人改变的如此彻头彻尾,就像活脱脱换了个人一样,让人庆幸又悲凉。
萧乾从心底里觉得顾月儿定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否则寻常人被这魔血蛊折磨片刻便已然承受不住,可是她怎么就这般坚韧,足足三个时辰就这么挨了过去?
这说法,萧乾绝对不信,在他看来,定是萧熠帮她过了这层难关。青竹见萧乾的眼神越发疑惑迷离,赞叹的想着自己小姐果真是聪明绝顶。
她料定萧乾多疑善变,所以只要在关键时刻挑拨一二,不用做些旁的,萧熠与顾月儿的联盟便会被打散。
从今以后,无论是太子对付顾月儿,还是顾月儿为求自保反击太子,这形式对他们终归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而许久未做声的萧熠,似乎在极力压制怒火而未得成的情形下,对方才口出狂言的青竹大喝道:“放肆!简直放肆!”
说着,萧熠便要用催心之掌法向两人打去,按着原来的计划,萧逸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以和青竹、半夏相同的出场方式飞了过来。
“七哥,你疯了不成?这可是半夏和青竹,难道你想要七嫂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吗?”
萧逸的话说完,几人都叫萧熠的面色一点一点的缓和了些,果然谁都比不上秦悦在他心中的地位。
“半夏,青竹,你们走吧!”萧逸抓紧时机,对两个人嘱咐道。可是显然半夏和青竹更是不为所动,她们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况且还有秦悦的剧本硬性要求、设定呢!她们现在还不到要走的机会。
“多谢八王爷美意,也不枉我姐主子与你结交一场。但是这负心汉,我们是一定不会放过的,哪怕是要我们二人死,那半夏和青竹死不足惜!”
“哼,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找死,那也怪不得我了!”萧熠说完,一掌便要打了出去,萧逸便为保护两人建了一道气墙。
萧乾更是惊讶了,看来这装疯卖傻的还不止萧熠一人,不过无论是谁,她们最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都得死!
“小八,你果真要如此与我对抗?在你心里两个婢女竟比的上我与你这多年的兄弟情意吗?”
看得出来,萧熠十分在乎他这个八弟的安危,他知道这气墙一旦被冲破,那最先受伤的一定是萧逸,而不是旁人。
果然,不过片刻,由白色内力形成的气墙消失殆尽,萧逸应声倒地,口中血流不止,萧乾装作关切的样子向萧逸凑了过去,萧逸果然如他所料一般,昏迷不醒。
萧乾心里冷笑,这一下,真是上天助他成就霸业。萧逸一旦受伤,不但萧熠他失去了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更会遭到父皇的严惩,这样萧熠便再也无翻身之日了。
而青竹和半夏终于到了该走的戏份,匆匆飞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萧熠面无表情的命人将不省人事的萧逸抬进内室,并请太医速速前来探病。八壹中文網
“怎么样?”萧乾哈萧熠皆是关切的问,这太医给陷入沉睡,毫无意识的皇子探病,他虽心惊肉跳,但还是据实禀报。
“回太子,回七王爷,八王爷虽然性命无忧,但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人好好的,怎么就不过来了?你说,你今天若是说不明白,那就等着身首异处,一刀两断吧。”
“求太子殿下饶命!求太子殿下饶命!”
若不是知道此刻昏迷在床的是小八,看萧乾这一副紧张异常,关怀异常的反应,还要以为这床上重病不起的是他的血亲发妻呢!
而萧逸在那躺着,都快笑出声了,这萧乾还真是天生的善于做戏。若非七嫂秦悦要有预料,令七哥不着痕迹的将萧逸的笑穴都封了起来,否则还真是被自己给坏了事。
“方才忘了问,不知太子殿下前来,可有什么要紧的事?若是没旁的,我便不留多留你了!”
萧熠这看似平常的话,让萧乾觉得,萧熠果真是知道自己的祸这次闯的大了些,这才匆匆催促自己会快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