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黄巾军入侵北海,孔融下令转移北海百姓放弃北海城也是无奈之举,敌众我寡,要不是孔融担心自己独子孔礼的安危他根本不会派出武安国和孙邵还有自己手上全部的兵力出城迎敌,那无非是以卵击石,孔融现在唯一希望的是孔礼有自知之明能及时避开黄巾军。不一会北海城急速运转起来,大批大批的物资从府库中搬出,由民兵用马车运往朱虚县,各家各户的百姓开始收拾自家物品粮食准备转移,虽然百姓脸上愁眉苦脸,但也都遵照官府下达的命令,一方面百姓深知黄巾军的残暴,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另一方面也得益于孔融自任北海太守后轻税重农,礼待民众,得到了不小的善名,百姓们都愿意听从孔融的话。花开一只, 各表一朵,不说北海城乱的像一锅粥,孔礼这边却不像孔融所预料的形势危急,他正独自率着三百名黑甲营精锐守在黄巾军入侵北海的必经之地,甚至还和手下们有说有笑。“什么黄巾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老子在这等了他一炷香的时辰了,怎么还不到!”
孔礼此时也一身戎装,可惜他头小肩膀薄头盔一直往下掉,他一气之下随性扔了头盔,将头发用发带束了起来,显得不伦不类。“少主说得对,黄巾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等他们到了让兄弟们杀得他们哭爹叫娘,让他们知道我们黑甲营的厉害!”
一旁的士兵也叫嚣着,仿佛他们即将面对的不是三万名黄巾军,而是三万头待杀的家畜。“嘿嘿,说得好!”
孔礼抬头看看了天色,日落西山,已至黄昏,“各位弟兄听好了,待会听本公子将令行事,如有怯战后退者,军法从事,本公子虽不能同大家一起上阵杀敌但也不会临阵退缩,若本公子独自逃跑,你们人人皆可杀我!本公子与诸位弟兄同生共死!”
孔礼这句话落在众将士耳朵里顿时激得嗷嗷直叫,在他们记忆中上位们只会让他们冲锋陷阵,一但形势危急便独自逃离,从来不曾听说过孔礼这样愿意与众将士性命相付的统帅,士气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
不过大家也不必担心,那三万黄巾军中大部分是那张饶强征得农民,其黄巾精锐不过千人,只要砍下他两千余个脑袋,那三万黄巾军就会不攻自溃!到时大家多抓俘虏!”
孔礼见士气激昂就再加了把火。不多时前方尘土飞扬,三万黄巾军也终浩浩荡荡赶来,不过看其阵容,除去一些少数穿皮甲配长枪的其他黄巾军都穿得破破烂烂,更有甚者就直接光了个膀子拿着个头削尖了的竹竿,果然真是一帮乌合之众,不知道这一年来他老爹孔融怎么会怕了这群家伙。“喝!前方何人?敢挡你张饶爷爷的路,活得不耐烦了啊!”
为首走出了一个骑马的首领,想必定是那贼首张饶。“小爷孔玉伯,乃是北海太守孔文举之子,识相的下马投降,小爷保你全尸!”
孔礼大嗓门一吼,气得对面张饶耳红面胀,他张饶所率3万余大军你孔礼不过三百,你让他投降还只能留全尸,真是忍无可忍,直接下令全军冲击,直取孔礼的项上人头,还叫嚣着要把孔礼的首级做成酒杯拿来乘酒喝。孔礼不禁翘了翘嘴角,心中狂喜,张饶果然是莽夫,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待到黄巾军离黑甲营五十步时,孔礼果断下令前排将士竖盾,这盾表面镀了层铜膜变成了一块块的铜镜,正好现在孔礼军于太阳正对面,铜膜反射阳光,那黄巾军一下子被太阳刺得睁不开眼。孔礼这时下令三段射,所谓三段射就是孔礼按照后世火绳枪战术研发的弓弩战术,军队分成三排射击,第一排射箭完后第二排射击,第二排射击时第一排和第三排交换位置,第一排补充箭支,以此类推,这大大缩短了射击时间,提升了杀敌效率。这不,从来没见过这种战术的黄巾军也是慌了神,以前官兵们弓手射击最多两轮就有空隙可钻,他们可以乘空隙时间杀到官兵面前,可这次对面的箭雨就没停下来过,不一会功夫黄巾军已死伤过百了,且黄巾军经过无休止的箭雨洗礼阵容大乱,已有互相踩踏事件的出现,后退逃跑者更不计其数。“不准乱,不准乱!谁敢后退格杀勿论,冲上去,还有二十步了,杀敌立功者等攻破北海城粮食女人随便抢!”
张饶眼看自家军队退缩挥刀斩了几个要逃跑的,然后许下重赏堪堪稳住了局面。黄巾军这时已离孔礼军不到十步,黄巾军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丢下近千名尸体。这时随着孔礼的命令前排的士兵弃弓持盾拿枪,长枪枪头处随后挂上了一具甚至多具尸体,他们最终也没冲进黑甲营的阵营。二排三排的士兵拿出腕弩又是一阵齐射带去百名性命,最后他们收起腕弩抽出腰间长剑冲入了早已散乱的黄巾军中一顿乱砍,而此时埋伏于路一边由太史慈带领余下的两百名黑甲营也出动冲进了黄巾军中,形成合围之势。五百名身披重甲,手拿利器的黑甲精卒对阵全线崩溃的黄巾军,战况可想而知,黑甲营刀刀见血,而黄巾军的武器砍在黑甲营的重甲上却纷纷折断,连点火花也没有。太史慈更是武艺超群,在乱军中如闲庭信步,手中长枪一抖就是一片血花,杀得周围黄巾军直呼怪物纷纷弃械遁逃。“啊!怎么会这样,都给我顶住!”
张饶武艺也相当不错,一个人顶住了五名黑甲士兵的攻击还使其中一名肩膀挂了彩,可惜他也穷途末路了。突然间张饶看到了不远处手拿将旗的孔礼,此时孔礼身边不过两名黑甲士兵守卫,张饶越想越面目狰狞,死也要拉上张饶,他拼着自己背后身中两刀的代价挣脱了那五名黑甲士兵的合围,奔跑着向孔礼杀来,孔礼身边的两名黑甲士兵出击迎战,也许是张饶死前的回光返照,一刀劈死了一名黑甲士兵,反手又是一刀卸了另一名黑甲士兵的胳膊,迎着孔礼的面又是一刀。孔礼此时大是无奈,没想到自己竟要死在这种地方,早知道就不说大话了,等战况差不多就溜了。正当孔礼自怨自艾时,一阵鲜血喷在了孔礼的脸上,孔礼摸了摸身体,不痛,再看了看对面的张饶,只见他手持钢刀做欲劈下之势,两眼怒瞪,喉咙处正插着一直箭羽,而张饶身后一百步外的太史慈呈挽弓射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