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进门,眼睛就管金莲身上瞟。媳妇可还就在屋里,他就敢和别的女人狗扯羊皮,怕不是良配。“管他的。娘,你还怕我收不住男人的心吗?”
余金莲往发上别了几朵艳红色的绢花,拢拢耳旁碎发,冲铜镜里的自己抛了个媚眼。说的是!就凭女儿这幅容貌,啥样的男人见了都得走不动道,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对了,娘,刘红杏那贱人太可恨。巴不得找个绳子拴着水生秀才,也不瞧瞧自己那挫样儿,活脱脱一夜叉!得给我出出主意,早些让水生秀才休了她,娶我过门!”
一想到刘红杏美貌不如自己,穿着打扮倒样样比自己强,余金莲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大房的欺人太甚,小贱蹄子敢欺负我闺女!看咱怎么收拾她。”
余氏笑笑,金莲毕竟年岁小,没甚主意,算计人还得靠她这个娘老子。“你这样这样儿……”伏在女儿耳边,余氏低声说道了一通。余金莲透过窗户望着刘红杏住的房子,脸上浮出一抹得意的笑,余氏眼中曾出现过的阴毒神色也同在她眼中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