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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六神其一(1 / 1)

时间早就知道什么六神转世,不配拥有爱情都是骗人的。不信你看看荷星河。

时间第一次知道这事时伸手去摸荷星河的头,弄的荷星河的头发乱七八糟。呵,什么六神转世,都是小娃娃。

什么不配拥有,就时间一个不配时间拿这项权利换取了使用魔力和灵力的能力时间不想爱上谁。他永生了,他没有遗忘的能力,可别人永生。

就这样吧。时间独自蹲在小屋里,守一屋子书,时不时养个小玩伴,每月占个卜,生活及为规律。

“时爷爷。”冰蝶窜进屋子,画出一条笔直的线。

“怎么了?”

“我好无聊。”冰蝶嘟着嘴,撒娇似地插着腰

时间乐呵呵地笑了:“无聊啊。想不想看看有趣的东西?”“嗯!”冰蝶落到他的大碗里快活地伸了个懒腰。

时间笑着摇摇头:“还有好一会儿呢,你可不要急。”

“就着急。”冰蝶扒着碗沿。

时间不说话,只是笑。他转身从书架上拿出一个竹简,展开在案上竹简干干净净,没有一个字,没有一滴墨。时间盯着那个竹简,不知在发呆还是在思考

“看什么呢?”冰蝶问。时间摇摇头,苦笑了一下:“空白。”说完,就伸出右手,变出一把小刀。从右边第一片竹子刻起,每一个字都无比虔诚。

冰蝶总是看不懂时间在上面刻的文字,只觉得像画,但又像个什么字。

竹简上没刻字的地方出现了图像。那是一只小船,荷星河盘腿坐在船上,凤涅在看书,青灵捏着一个什么东西,仔细端详着。时间让小刀回归到灵力状态,对冰蝶说:“还有很久,你先睡一会儿吧。这个碗对你来说小了些,不过应该还是个不错的小床。”

冰蝶不服气地坐在碗里,睡着了。

时间用魔力抹去了,竹简上的字。竹简上的画面消失了,然后他瘫坐在摇椅上开始等待。

等什么呢?似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要发生。想一想......嗯......黑暗森林要消失了光明森林将再次出现。时间长河的泥沙中,一个闪亮的名字被淘金人淘出来。

时间想起那个龟壳。都很幸福呢。他想。

他忽然察觉到什么,从摇椅上坐起来,很熟练地变出刀刻下“妖木镇”三个字。

竹简上又出现了一个画面。那是妖木镇的俯视图。黑暗功入了妖木镇,边缘的灯火开始一盏盏地灭了,蔓延到妖木河两岸。终于竹简上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浓的化不开的黑。

时间摇摇头抹去了刀,抹了字。然后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发狂似的点亮了所有的灯。

他怕黑,这件事他谁也没告诉。在他漫长而无止境的生命里,他学会了安然与恐惧的事物相处。以至于他的朋友们都说他“天不怕,地不怕。”

白姐姐常在他听到什么时离开帐篷,到黑暗中去。回来时总带着伤。

再等一会。时间告诉自己。再等一会天就亮了。

时间躺在自己的床上,继续等待。

“无雾”,初姐姐的小玩意。据说可以弄破一切东西。时间见过一次。冰一样的东西,在常温下没有一点融化的迹象。

“那就是一块冰呀”森林之神说。

后来时间再也没见过“无雾”。自然没见过它真正被使用的样子。

时间很期待,他很久没这么期待过什么了。

时间开始回忆往事。他好久没这么做了回忆一堆的一团乱麻,不知谁先谁后。妖木镇兴建的日子与时间蹦蹦跳跳求天空仙女抱的记忆放在一起,独自在悲伤潭发呆的时光上撒了见到荷星河时的碎渣。他得一一拾起来放在该放的地方。

最后是时间还很小的时候独自迷路在黑黑的山川间的记忆。时间摸完了每片记忆,终于拼完了自己

是时候了。时间躺在床上,笑了。他翻身起床,打开门,轻轻叫醒满不情愿的冰蝶,在竹简上刻了“荷星河”。

荷叶袖独自站在巨大的沙漏前,手放在沙漏表面。紫色的雾气似乎从手与玻璃间冒出,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亮紫气包裹住了荷星河,或许是荷星河融化在这被偷偷钻进来的阳光照亮的紫气中。

荷星河一点也不好受。

荷星河知道怎么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把手放在要破坏的物体上了,她开始用六神传承融化“无雾”了,然后她就有些反悔了。她感觉像在冬天又冷水洗手然后把手放在风口吹那么冷。她想缩回手,但来不及了。

冰冻住了她的手与玻璃,凑进些还能看见冰延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荷星河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在结冰,企图把她冻住。反正都这样了,不会更冷了吧。荷星河咬着嘴唇,开始为那一刻的四分五裂做准备。

荷星河什么也没听到,只感觉手忽然离开了玻璃,冰开始融化。她累坏了,一切结束了,她该休息了。

荷星河坐在大树下,靠着树干。沙漏中的沙飘在一起,形成了人形。

铜锡吗?是铜锡吗?荷星河不知自己问没问出声。是我亲爱的青铜吗?

铜锡喜欢让别人叫他青铜。

铜锡蹲在荷星河面前,说:“荷,我回来啦。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凉?”

“铜锡?”荷星河吃力地说。

“我记得你打小就叫我青铜。”

荷星河吃力地站起来,铜锡也站起来。荷星河伸出冰凉的手用力地抓着铜锡的肩。“下次。”荷星河逼视着铜锡,“不许骗我。”

铜锡一脸无辜:“我没有。”

荷星河抓得没那么用力了,也许是没力了她说:“你有,你这次单凭你自己根本回不来。”

铜锡不知说什么好:“好,不骗你”

荷星河胜利似地笑笑:“你说的。”说完就两眼一黑,倒下去,被铜锡拦腰抱住。

“荷啊,你什么时候才让我省心啊。”铜锡无奈地抱着轻的吓人的荷星河,走向河边。

时间看着竹简,心想:你们什么时候让我省省心?

荷星河特别不经冻。有一次去看雪山,回来后病了好几天。害的时间一个星期没回家,住茶馆里了。如果不是要兼顾茶馆的事,时间那两个星期就耗家里了。时间本以为这么闹一下荷星河不会碰太冰的东西。

不过......也不是她的错。

怎么办?时间抹去字卷好竹简放回原位。冰蝶不知什么时候窜出去了。他成天窜来窜去窜天猴似的。

还能怎么办嘛。时间将水壶装满,放到火上开始烧水。

还能怎么办。时间想。

黑暗森林上方的云开始散去。阳光重新照在森林中。时间在门上留了个纸条,准备前往妖木镇。

灯灭了。时间有些伤心,但又开心起来:再点上就好。

铜锡背着荷星河坐到船上,船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当然没有东西,青灵和凤涅把该带的都带走了。

荷啊。铜锡默默感叹。

凭六神传承荷星河能保护妖木镇,保护一切她想保护的东西。但她不会保护自己,她需要别人保护。

蓝鱼游过来,焦急地看着船里的人。

“别这样。”铜锡说,“你知道她的。”

蓝鱼绕船游了一圈,潜到船下,背着船向时间的小屋游去。铜锡大声向蓝鱼表示感谢,然后坐在荷星河身边等荷星河醒来。紫气散去不知多久了,但紫色仍残留在荷星河的头发上,看上去很古怪。

“还是深紫色好看。”铜锡自言自语,“深紫色没那么突兀,像黑色的。”

荷星河不安分地动了动,缩得更紧了

这是梦见了什么啊?铜锡想。

荷星河在冰川上走。天黑了,她不知道怎么回家。她知道这是她的梦境,却不知道怎么离开。

好冷,好冷。荷星河走着,似乎向前走就能回到现实。

忽然,有什么暖融融的东西开始出现,像正午的太阳,有点烫。

荷星河坐起来。

铜锡在发呆,也不知在看什么地方。棕色的眼睛,随热水的蒸汽飘忽不定。

“乌鸦!”她咳了一下。“叫青铜。”铜锡皱皱眉头

“乌鸦。看什么呢,乌鸦?”荷星河问。铜锡转过头,说:“没什么,你没事吧?”

荷星河想了想:“感觉冷。”

“喝点热水吧。也许会让你感觉好一些。”铜锡说。他把水杯递给荷星河。荷星河很听话地喝下去,感觉里里外外暖呼呼的。

荷星河把杯子放回桌面上,对铜锡说:“谢谢。”“不用这么说,小荷。”铜锡伸了个懒腰,“走吧,回铜庄去。你再不清醒地在蓝鱼身边晃两下,它怕是想啃我。”荷星河笑了,眼睛笑成一条缝。

“小荷。”“怎么啦?”“不要再用六神传承了,对身体不好。”“我才不要。又不是每次都这样。”“对自己好一点,小荷。算我求你了。”

荷星河笑着散掉头发,小心地重新盘起来。她问铜锡:“我看上去怎么样?”

铜锡说:“苍白。”

“好吧。”荷星河说,“走吧,我要吃糖葫芦。”“我也吃。”“不行,你个乌鸦。”“又来?”“嘻嘻。”

“小荷。”“又怎么啦?”“我忽然发现粉色和紫色很配。”铜锡看上去很认真。荷星河挠挠头:“是吧?”

到此为止吧,这里的题外话太多了。

九月,夏天感到末日将近,热得嚣张。

正午的凤城静悄悄,好事的舌头全不知哪凉快去了。就在这个时间段,凤涅和青灵回到凤城。

回来后干了什么呢?凤涅忙工作去了,青灵似乎跟父母打了个招呼,然后扑到床上。这可不能怪青灵,她累坏了。

不在,凤城一个多月,凤城发生了什么呢?可以说是发生了很多大事。有那么一件事轰动了全凤城八卦爱好者们,还顺手把花鸟镇牵连了。是什么呢?反正凤槃很头疼。

一时半会儿讲不清。一句话,以前凤槃只是凤城里的路人甲,现在他是皇位继承人。

凤城坐在办公室里,心情复杂。他只想知道为什么老爸突发奇想要出门远游,还有为什么大家会觉得皇帝无事独自远游是临死的象征。

反正一群朝臣讨论了半天,投票选了凤槃。

为什么和八卦有关?因为是凤槃啊。

凤槃继承了爸爸年轻时的高大英俊,还有妈妈的颜值。从小到大追他的女孩一堆。再加上身世,凤槃几乎是全凤城女孩的梦想。按先来后到,“几”是凤涅,“乎”是青灵。凤涅作为凤槃的妹妹,梦想是全方位碾压凤槃。青灵是凤槃的好兄弟,梦想是剑术第一。呵呵呵呵呵不快了吗?她那速度做个人吧青灵!

大家都认为,凤槃会从每天办公室门口的花束中挑一个。挑中的那束花的主人会拥有那件华丽的凤袍。

凤槃得承认,敢送出那些花的绝非等闲之辈。一个个外貌挑不出一点问题。八卦的也明白,大力宣扬。

外貌而已。

凤槃不喜欢他们,因为他们根本不懂凤槃。比如他不喜欢花瓣有很多层的花,比如玫瑰。而每束花里都没有凤槃喜欢的那种紫色的小野花。

紫色,代表尊贵;野花,代表顽强。它生长在“巨人三叶草”上,格外突出而又那么谦卑。

凤涅抱着一沓资料走进来,一边分类放到凤槃的书桌、书架上一边说:“恭喜啊,哥哥。”

凤槃愣了一会然后他反应过来:“你们回来了?”“明天青灵比赛了,能不回吗?还是本赛季最后一天,想后调都不行。”凤涅散着头发,“青灵给你的,说是手信。”说着把一个东西放在一沓表格上。

凤槃拿起那个东西,铜的,很精致。只是凤槃戴不了

凤涅趁凤槃看他的小礼物的时候在屋里发动了隔音阵。她拉开椅子坐在凤槃对面,问:“还是那样吗?”

“哪样?”

“这一个多月的八卦总结我看过了,最热门的是未来皇后问题。”凤涅死盯着凤槃,“所以—青灵。你还喜欢她吗?”

不得不说,凤涅学会“真言”后只是一个逼视就让人感觉有极大的压迫。

凤涅于三年前从凤槃口中套出了凤槃对青灵心怀好感的事。

凤涅不耐烦地敲着桌子:“说不出口我就用‘真言’了。”“用吧,有些事......”凤槃晃晃头。

金光闪过,仿佛一铲挖到了凤槃内心最深处。

凤槃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他知道答案

他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青灵。

因为......青灵真实?毕竟很难找出这位姑娘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毫无形象地笑,喝茶有本事喝出喝酒了豪迈,攻击性满格。

因为......青灵曾送了凤槃一棵活生生的“巨人三叶草”?紫色的小花,谦卑又自信,软弱又坚强

他认识灵儿,最初的灵儿。

喜欢地摊货,喜欢毛绒绒,喜欢钻进他怀里午睡的灵儿。

还怕黑。居然是剑客。

凤涅挥手解了隔音阵,然后失去了桌下的黄纸,用火烧了个精光:“就知道这个东西迟早有用。”

“青灵在干什么呢?”凤槃问。凤涅把燃烧的符纸放到无用的纸张上,看着火一点点吞食废纸她漫不经心地说:“睡觉,她出门后没睡好。”

“青灵为什么会认为我需要发冠?”凤槃把发冠放到头上,怎么都觉得不对劲。“纪念意义”凤涅把火灭了,“时间给她的,说是青空的东西。我回公司了,不聊了。”

凤涅站起来,转身开门离去。

凤槃发现桌子上留了一个纸条,纸条上写着:一、青灵有喜欢的人,不知是谁,但她并不期待能与他一起白头偕老。二,尽快表白,你不喜欢那些满天飞舞的绯闻。但在青灵比赛后不要打扰她发挥。她跟荷星河学了一手,保证惊喜

字歪歪扭扭,一点也不像凤涅的字。

凤槃把纸条烧了。

灵儿有喜欢的人啊。凤槃想。算了,不重要了。反正有构不成什么威胁,青灵是那种先和她成为好兄弟才可能喜欢上的女孩子。可还是很在意呢......是谁啊?

窗台上,“巨人三叶草”欣欣向荣。盆装不住它的叶子记得到处都是。野草长的满心欢喜,再不来个严冬它有本事把盆给挡住。这种东西都这样。

不会是我吧。凤槃心想。青灵给谁送过花呢?“心灵”都是她给我的

不像,青灵在我面前那么大大咧咧,笑得连牙龈都给你露出来。还有十年如一日的运动上衣牛仔裤,运动鞋马尾辫连改都不改。

还有第二点是什么意思,比赛完再找青灵?

而且为什么非这么告诉我啊?

青灵累坏了,事实上她进入黑暗森林后每次都睡不好。这么做的后果是她困的要死。

门板上画着丑陋的涂鸦,艺术水平比中世纪还低下。还很有自知之明地标上龙飞凤舞的“青灵”二字。画上人脸水肿,猪鼻子,姿态妖娆。丑死了。青灵想。我就真长这样也不会做这么......下流的动作吧。

还是裸的......

丑死了,弄干净吧。可是好—困。反正估计该看的都看见了。青灵早厌倦了这种这些低劣的把戏,毕竟他们的绘画水平是十年如一日的差,同样差的还有辨识度低得可怕的字迹。

睡醒了再处理吧。

青灵又扫了一眼涂鸦,心想:闹不好我还真长这样。她关上门钻到久违的被子里,缩成一团。发带放在枕边,略显凌乱。

第二步……

是床在变大,还是青灵在变小?青灵感觉自己泡在温暖的某种液体中,变小,变小。化作一只奇特的鸟儿,栖息在草原之上。早上在云间飞累了,窝回小小的巢里,放松地睡。

睡着睡着,变成一颗小小的巨人三叶草。

巨人三叶草好奇地张望。草变得那么高大,天空变得那么遥远。

巨人三叶草歪着头,开了一个小紫花花里坐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只有拇指那么大。

小小的女孩扒着紫花手绢一样柔软的花瓣,高兴地大喊大叫。她从花中心跳下,顺着叶子滑到地上。她四下张望,开心地跑走了。

一只鼹鼠钻出来,问巨人三叶草它是否见到一个会讲故事的人儿。他的一个瞎眼的富人朋友要同她结婚。婚纱有蜘蛛织出。

燕子说,那个人而在南方的花园。拥有苍蝇的翅膀,得以四处飞翔。她与花中的王子生活在一起。

天黑了,一对情侣经过草原,一头牛跟在他们身后。两个小孩从远处跑来。

夜深了,天空上星光闪闪。两个人走远了,化为两颗星星。一颗叫牛郎,一颗叫织女。

一片蓝叶子发出点点亮光,化作一只只萤火虫,满天飞舞。飞呀,飞呀,飞呀。“啪”地一下,黑了

青灵在黑暗的海中漂流了很久,终于在暗暗的地方醒来。

“阿涅姐?”青灵叫着

没有人应。青灵才反应过来,她在家里。

她睁开眼,星星贴纸闪闪发亮

她饿了,但她想再躺一会儿。

她想起有一次她在阿涅姐那儿睡着了,醒来后发现自己在自己的床上。

青灵一直以为是凤涅送她回房间的。后来有一次聊起这事。凤涅说:“不是我,是我哥干的。我忙着呢。”

啊?青灵反应不过来,因为心脏不小心快了一拍。

青灵很明白这种感觉。她不确定是不是传说中的喜欢。这个反应在任意一个男生帮自己的忙后都有,这种感觉总会持续到那个男生说了自己的坏话。她很小气的,开她玩笑她会伤心的。

青灵很明白,她等说了再作决定。于是每快一拍都伴着“疑?”的失落。

青灵不确定,她太害怕受伤。

直到一周后,凤槃仔细看着她,说:“你不笑的样子,真丑。”

说完就被发育良好的凤涅揪住衣领:“青灵,你说打几下?”

青灵以为自己会默默地失落一下的。但又没有

好吧,青灵服了。她很痴狂地在笔记本上写下这句话,很认真的学着像小时候一样,多笑。

灵儿,你要淡定。仔细想想,你的性格,你的一举一动,你配得上吗?以你被公主协会除名的事迹,配吗?那是皇子。要找也会找位公主。

好吧,如果他表白了,我就配得上。好吧,没有。

青灵不甘心。她试图变得更优秀,以此来吸引凤槃。

更优秀,优秀到可以自信地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青灵不甘心,又不好意思像其他人那样追求。她静静站在凤槃,身边做自己,并随时准备让位。做自己,不讨好这样,才不会被误解。这对于青灵代表着不被发现。

不被发现,才能一直参与。

青灵想够了,摸着小油灯和火柴,点着了灯。火焰跳动着,在墙上映出古怪的影子。

她走下楼,找工具。

在她关上大门时,身后传来一句:“醒了?”

凤槃明显是睡衣外套一件外套。青灵回答:“清理一下涂鸦。”

凤槃伸出一只手,指指杂物间:“表上二分之一的都是你的名字。”

巨大的大厅里,回荡着凤槃和青灵的声音。

青灵在表上写了自己的名字,找起了搞卫生用的工具。

“怪怪的......”凤槃说,“你也能散头发。一直没想过。”青灵坐在倒扣着的桶上,准备拆开面包的包装,说:“不给呀。”过了一会又补充道:“看上去怎样?”

“乱七八糟。”凤槃说,“梳一梳会好一些。明天比赛了你知道吗?”

青灵扯下一半面包,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后来放弃了,点了点头。

“好好表现,赢了给你个奖励。”凤槃打着哈欠准备离开。

“什么啊?”“秘密。希望你喜欢。”

青灵感到无趣,拿工具洗涂鸦去了。

洗完后她躺在床上

每一个女孩房间的吊灯上都有一只小怪物。一只善良的小怪物。它不希望小女孩离开,于是一直盯着小女孩看。可是天亮了或灯还开着它就消失了。小怪物不知道他会消失,于是就以为小女孩一直没有离开。于是它就很开心。你知道,它有点傻。于是它每天趴在吊灯上看着小女孩。看啊看啊看,看啊看啊看。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看啊看啊看......

这是青灵自己编的睡前故事。她从六岁起自己睡就开始讲这个故事,一直到现在都没讲完。这是个很无聊的故事,她不知该跟谁分享。

凤塔中的一个小房间,里充斥着窃窃私语。夜深了,但仍未停息。

“哟,聊什么呢?”凤涅已在门框上看着屋中几人。“滚。”其中一个说。

“别忘了,我已经退出公主协会了。你可管不着我。”凤涅很潇洒地靠在门框上,“需要我帮你们排除几个选项吗?”说完不屑地笑着。

“说说看?”最好看的凤莲自信无比。凤涅用一句话击溃了她:“在场能听到这话的所有人”

“我要顺手把她带上来了是不是会死。”凤槃走上来。凤涅白了他一眼:“再多说一句,你会。”

凤槃耸耸肩,继续上楼,根本没理会其他人。

“你敢?”有人说。

“我当然敢。就我所知能站在我哥身边的女性没有一个不随心所欲畅所欲言的。”凤涅扫了屋里人一眼,“从你们和他交往时的语言动作都可以看出,不可能。不够近。”

“这么说对你有什么好处?有面子?”“哦,我只是享受占领谈话主动权。我现在不在协会了,嚣张一点也没人管。”

“我是指你告诉我们我们不可能这件事。”“这件啊,我知道是谁。不拿来逗逗你们真是浪费。”“谁?”四个人异口同声。凤涅满足地摆摆手:“明天早上有本事撞见我我就说。”

说完,飘然丢下几个失落的美女。

凤槃在下一个楼梯口候着。

“你也知道我有事找你。”凤涅说。凤槃说:“从小看你长大的,不懂你是我的过错。”

凤涅走上楼,没理会凤槃:“你没疯狂到刚才就把事全抖出来了吧。”“没有啊。”“最好没有,这对她没好处。”凤涅拍拍口袋,“这事拜托你了,我明天尽早到包厢。”

“你是要躲人吧。”“哟,听见啦?明天顶多帮你叫醒青灵。”

“那你就叫醒她吧。”凤槃拉开门,走进房间。

青灵疲惫地沉到自编睡前故事的底端,静静地睡着了。一点梦也没有。她不知向天大陆深处神话地层的歌谣在传唱。

时间快到了,青灵该接受命运了。

一个黑发的少女坐在塔尖,手中的怀表打开来。她似乎看见了,什么低声笑起来。

“哎呀,有趣了。可惜时间快到了。”她化为无形,隐没在渐渐明亮的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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