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军捂着脖子,吓得脸色煞白。
将赵铁军吓唬一顿以后,陈清河终于能开着车子,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回去路上,路过赵铁军的村庄时,正看见一家人对着山坡哭哭啼啼。
文三江笑着道:“他们估计真以为,老头子被埋在里头。”
陈清河也轻松的说:“是啊,看样子他们是不打算挖人了。”
塌方位置,堆砌得乱石太多,想要挖开得用大型机器。
赵铁军的家人们,在塌方的位置砌了一个小坟堆,还放了白酒与贡品,也算让老爷子“入土为安”。
事情办得还算顺利,陈清河开车回家以后才觉得疲倦,打了个呵欠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老公,老公。”
不知过去多久,陈清河耳边响起杨音韵的声音。
睁开眼看到床边的人儿,陈清河咧嘴一笑,“老婆,快来让我搂着睡一会儿。”
杨音韵推开了陈清河的手,焦急说:“宁无缺打来电话,非常着急,说是一定要见你。”
陈清河揉了揉惺忪睡眼,光着脚跑到书房接通电话。
“什么事?”
电话那头,宁无缺急得几乎哭出声,“老大,犬养浩二的律师告我偷工减料,致买主死亡,现在警方要将我暂时拘押。”
“如果他们上诉成功,我面临巨额罚款是小,三到十年有期徒刑是大。”
“你快想办法,救我啊!”
陈清河声色沉静说道:“别着急。警方找你不是拘押,是配合调查。”
“我已经和王齐峰打过招呼,你会住在警局的招待所单间,而不是被关进监狱。”
“暴风雨来临之前,你需要冷静。”
听到陈清河的话,宁无缺的声音么那么抖了,却还是带着哭腔说:“好,我相信你。”
电话挂断,宁无缺被抓进去。
陈清河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的六点半。
最近几天忙得厉害,都没怎么陪团团和圆圆玩,这会儿两个小家伙抱着玩具抱住陈清河的大腿。
“爸爸,爸爸,陪我们过家家。”
陈清河将俩闺女抱起,“好,爸爸陪着您们玩好不好?”
“好!”
杨音韵有些担忧,“老公,你的事情忙完了没有?”
“算上今晚,就忙得差不多。”
陈清河伸了个懒腰,“不过无论忙啥,都没有陪着孩子玩重要。”
王成芳在厨房做饭,杨音韵帮着打下手,陈清河和俩孩子光着脚丫在客厅里跑,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清河和文三江两个人,都只吃了一小碗粥和小菜。
王成芳有些忐忑,“是不是我今天晚上做的饭菜,不怎么好吃?”
杨音韵把每道菜都尝了几口,“挺好吃啊。老公,你怎么不吃呢?”
“还有文先生,你平时一个人都要吃两个人的饭,今天怎么也只吃一点?”
文三江尴尬一笑,没有解释。
陈清河摸了摸肚子,“老婆,我和文先生最近黑白颠倒,胃口不好也正常,等调理一段时间就好。”
“是么。”
杨音韵心中狐疑,却也没有多问。
晚上十一点,陈清河和文三江再次出发,来到了花溪的大坝旁,按照之前留下的痕迹,从水中拽出臭气熏天的睡袋。
睡袋拽出,陈清河向后退出两步,扶着大树干呕。
半晌没有吐出东西,他在吞了口唾沫,“妈呀,还好今天晚上吃的少,否则得全部吐出来。”
“清河,你是年轻人里胆子很大的。以前我们走镖看见死人,新手都要腿软,还有一些吓得哭哭啼啼。”
文三江由衷称赞说道:“早些年如果你跟着我,我绝对会把你当接班人培养。”
陈清河不由笑道:“恐怕早些年,您就看不上我。”
两人聊天缓解紧张,一起把睡袋绑在二八杠上。
他们是骑着两辆车过来的,文三江体力好拖着尸体都在前头,陈清河在后面紧跟着。
沿着花溪向上游骑行,没过多会儿就到了赵铁军所在的村子。
今夜无月,两个人凭借记忆,来到今天早上埋棺材的地方。
两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铁锨,将松软的土壤扒开露出棺材,并取出里头的死羊,与睡里头的尸体替换。
做好这一切,两人又重新将土填埋,不留下丝毫痕迹。
回去的路上,陈清河又将装着羊尸的睡袋,重新扔入花溪大坝下方。
到家以后,陈清河先冲澡搓澡,又在加了消毒液的池子里泡整整半个小时,才回到房间休息。
他正蹑手蹑脚准备上床时,房间的灯忽然被打开。
穿着睡衣的杨音韵从床上坐起,俏脸浮现出一抹担忧,“老公,你最近早出晚归,到底是去干什么?”
陈清河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老婆,具体细节我就不告诉你,但你只需要知道,我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危险。”
“就算你不信我,难道还不相信文先生么,他可是最小心谨慎的人。”
“我能告诉你的是,十天之后杨虎臣出狱,整个青州市将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文三江忐忑的问:“什么样的变化?”
陈清河问:“你觉得现在的青州市,生意是怎么分布的?”
犹豫许久后,杨音韵缓缓开口说道:“杨家人数最多,资金最雄厚,肯定是最强的。”
“犬养浩二是东洋的大财阀,他的生意目前只有自行车一项,但是以后肯定会发展出盘根错节的生意。”
“第三就是老公你了。根基薄弱,但是每一项投资都发展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