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人中,大部分都在某个冰天雪地的夜里,被“冻死”在自家的床头,或者从哪个冰窟窿里被发现。
还有少部分人,被训话以后,再也不敢得罪刘一手。
刘一手这么多年来,已经给鄂尔底斯种下了深深的恐惧。
能战胜恐惧的,绝对不是理智,而是愤怒,滔天的愤怒!
来到鄂尔底斯的陈清河,先用了一场比武,让刘一手颜面尽失。
只有先削弱一部分刘一手的权威,才能让这些人反抗!
俗话说的好,众志成城,一千多个人聚在一起,他们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见这群人目露凶光,陈清河继续慷慨激昂的道:“你们的钱,你们的好日子,你们未来生活的希望,都藏在刘一手的仓库里!”
“那里有堆积成山的药材、毛皮、粮食,还有白花花的银子!”
“现在,这些仓库的位置,都在我手中的图纸上,大家拿去分一下!”
文三江搬来几个大箱子,群人手手相传,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一份。
密密麻麻标注着的仓库,让群人看红了眼。
他们从这些仓库中,隐约看到了自己新家的白米饭、皮袄子、小鸡炖蘑菇、大瓦房、拖拉机……
文三江沉声说道:“明天下午三天,我们的人和刘一手的人,会倾巢出动,到时候这些仓库都是空的!”
“大家该怎么做,都清楚了吗!?”
一语落下,接下来群人是死一般的寂静。
上千人的会场,寂静得连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够听见。陈清河心头不由有些沉重,低声询问道:“文先生,咱们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文三江叹了口气,“你已经尽力了。大概是刘一手把这群人欺压得太厉害,以至于他们不敢……”
话音未落,人群中忽然有人率先喊了一句,“打倒刘一手!”
顿时,寂静的气氛像是炸开了锅,群人一呼百应的喊道:“打倒刘一手,抢回我们的东西!”
“打倒刘一手!”
“打倒刘一手!”
……
呼喊声震彻云霄,这群被欺压已久的人,怒火一旦燃起就再也无法平息。
看到群人的表现,陈清河释然一笑道:“文先生,我原本想着带领他们行动,可是现在来看,已经不需要我出手。”
“这一次,咱们两个一起面对刘一手。”
文三江攥拳点了点头,“好!”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陈清河和在场的一千多个人,仔细的讲了明天的行动细节。
陈清河按照村子的距离远近,给村人就近分配任务。
夺回来的物资,由被选出的十个代表在全村的监督下统一平均分配。
有组织有计划的群人,立即开始回村通知,准备分头行动。
陈清河和文三江骑着马,回到了别墅中。
最近四天的时间,两个人都累坏了,刚躺下就沉沉的睡了去。
第二天中午,俩人美美的吃了一顿涮羊肉,在大厅里沏了一杯热茶,看着天空落下的雪花,静静等待着刘一手的到来。
下午三点钟,远处响起了隆隆的汽车声、摩托车声、成群的二八大杠、后头还跟着步行的人。
整整一千四百多人,将公司像铁桶一样团团围住。
车子上,穿着防弹衣和头盔的刘一手走了下来,盯着院子里的陈清河和文三江,冷笑着说道:“姓陈的,死到临头还有心思喝茶呢。”
陈清河淡然一笑,揶揄说道:“就是因为知道死到临头,我才想要喝一杯茶,否则以后就没得喝了。”
两人相隔十米左右,刘一手身前被一群手下挡着,一步也不敢靠近。
陈清河和杨音韵坐在大厅内,和刘一手之间隔着一道大厅的玻璃门。
这层是特质的防弹玻璃,后头的房门也被封死,有效防止后方有人偷袭。
现在的陈清河,已经把厂房里所有人都撤走,整个屋子空荡荡得吓人,刘一手也不敢派人冲进去,生怕陈清河有什么埋伏。
而且他也不想对陈清河下死手。毕竟现在的陈清河就是个摇钱树,如果能勒索来钱财,岂不是比直接杀了陈清河要好得多。
站在门口的刘一手,朝着里头继续喊话,“天下绿林是一家,其实咱们没有闹到这一步!只要你愿意把股份交出来百分之七十,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
“有你的钱财,和我的实力,整个鄂尔底斯还不是横着走!”
“就算你看上了哪家姑娘,直接抢过来,也没有人敢放半个屁!”
陈清河哈哈大笑,“还有这种好事!刘一手大哥,外面风大,咱们进来聊,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刘一手不傻,知道陈清河的身边有个绝世高手,而且他自己也不弱。冒冒失失的冲进去,万一被生擒了怎么办。
“贤弟,里头太黑,你出来聊,其实外面还是挺暖和,雪花打在身上都热乎乎的。”
说话时,刘一手已经冻得浑身打哆嗦,清鼻涕都流了出来。
这两天倒春寒,天气比严冬时还要冷,他实在忍不住给自己的住处装了暖气,而且温度开到了最高。
现在家里太暖和,他都有点吃不消外头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