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各怀鬼胎,且心照不宣。
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半天,刘一手看出陈清河是在拖延时间,忍不住暴怒的道:“姓陈的,你再不开门,信不信等我冲进去以后,让你尝尝灌辣椒水,坐老虎凳的滋味!”
陈清河坐在玻璃门里,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戏谑的道:“来啊。我这娇臀这辈子什么都坐过,就是没尝过老虎凳的滋味。”
“狗日的,死到临头还敢猖狂,大家都给我上!”
刘一手一声冷喝,身后的一千多人就要开始砸门。
他们仗着自己人多,根本不畏惧陈清河和文三江区区两个人。
可惜,这群人并不知道当初在青州市时,文三江和杨虎臣那场惨烈的战斗,否则这些人绝不敢当那个往前冲的出头鸟。
好在文三江今天压根不想拼命,从兜里掏出小石头,从门缝咻的扔了出去,在门口落地的刹那,轰的产生爆炸,登时尘土飞扬。
一声爆炸后,文三江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这个宅子里到处都是麻雷子,劝你们往前冲的时候都走后头,否则缺胳膊少腿别怪我。”
像是这样自制土雷炸不死人,但可以让人缺胳膊少腿。
见手下们各个退缩,刘一手急了,“你们谁冲在最前面,我给他奖励一百块!”
门口的手下们,立即开始谦让了起来。
“兄弟,听说你最近娶媳妇缺钱,你在前面吧,哥不和你抢。”
“大哥你这说啥话,有这种好事兄弟得让给你,咱们可是拜过把子的……”
刘一手听得面红耳赤,怒吼道:“你们他妈的都给我闭嘴!来几个人,去外头找几个长的木头杆子,把地板都滚一遍再冲进去!”
一群人乖乖的出去找木头杆子,这个时候文三江起身上楼,陈清河则继续不急不躁的坐在原地喝茶。
原本陈清河以为,今天必定是有一场腥风血雨的恶战,可他万万没想到,刘一手身后站着的,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小混混。
让他们砸哪家店,调戏侮辱哪个大姑娘,或者趁着夜里拍个黑砖什么的,他们绝对格外擅长。
但是一旦拼命,就全成了大怂包。
这一千多人,甚至不如当初杨虎臣五十个来自于坎比亚的保镖。
约莫二十分钟后,这些人弄来了长长的竹竿,架着梯子站在墙头上,朝着屋子里不停的戳戳戳,不时能引爆一个麻雷子。
其实文三江总共就在院子里放了十来颗,只要他们随便派两个人,拿个石头轱辘压一圈,基本就可以解决,因为土麻雷子威力很小。
可这群人没有一个敢冒险,就这么站在墙头老老实实的排雷。
嗖——
一道破风声响起,其中一人中镖惨叫着倒下,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文三江站在二楼打他们,这些人就像是活靶子,挨个中招倒地。
甚至那些没中招的,也捂着脑袋惨叫往下爬,“啊,我不行了,我的脑袋中了毒镖要死!”八壹中文網
陈清河看得是又好气又好笑,继续吓唬道:“外头的兄弟们,你们跟着刘一手混无非是图财,劝你们别瞎跟着冲,伤了性命可不好。”
“我厂子里就二十几个人,都藏在屋子里,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
听得这话,刘一手眉梢一喜,心想这小子还是太嫩了点,竟然给自己透了底。
他赶忙动员道:“大家都听到了,陈清河根本没人,就是在狐假虎威而已,咱们不用理会,一起上弄死他!”
可陈清河又接着说道:“我们二十几个对付不了你们,只能选择拼命。”
“有的兄弟在屋子里熬了一锅热油,只要敢进屋,冷不丁就从角落出现,把热油从你们脑袋上浇下去,那滋啦一声,别提多酸爽了。”
“想想之前赵金伦的死相,你们应该想象得出。”
“还有的准备了鸟铳。碰上鸟铳的兄弟可能运气好点,那玩意近距离也打不死人,不过身上恐怕会打进去一百多个铁珠子,骨头缝里、脸上、肉里,镶得全都是。”
“虽说取不出来也不会死人,但一到阴天下雨就生不如死啊。”
“看你们的老大刘一手多聪明,穿着防弹衣戴着头盔,前面有一排挡子弹的,你们的命就苦喽。”
说着,陈清河还打开了大门,“我知道这道门挡不住你们,想进来的就进吧。第一个冲进来的壮士,第二个冲进来的死士,第三个冲进来的缺胳膊少腿。”
“兄弟们,快来抓我找刘一手领赏。”
陈清河的一番话,把外头的一千多人吓得从后背往外冒冷汗,一层一层起鸡皮疙瘩。
刘一手气得脸都黑了,心想陈清河这孙子吓唬人是真有一手,照这样下去,恐怕拖延到天黑,也不会有一个人敢去抓人。
就在他脸色难看,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小武松贼兮兮的上前提议说:“干爹,我有一个建议,咱们用火攻!”
“陈清河不是想当缩头乌龟们,咱们就让他当个够!待会儿我们弄点汽油桶往里头一扔,再放上一把大火,一点点的把这个厂子烧起来!”
“陈清河要么被逼死在火场里,要不然只能连咳嗽带喘的往外跑。”
“等他跑出来的时候,咱们还不是想怎么弄死他,就怎么弄死他!”
刘一手神色大喜,“妙啊,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就冲你这忠心,事成之后我奖励你一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