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陈清河痛殴癞子头,有些年轻人忍不住激动的喊:“陈先生,我们都听你的!待会儿你一声令下,咱们就和陈金成的人干!”
“对,和陈金成的人干!”
看到手里拿着鱼叉,热血沸腾的年轻人们,陈清河嘴角挂上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现在看来,这个陈金成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对付得多。
他对当地的渔民压迫得太厉害,以至于许多人活不下去,导致民怨沸腾,这个火药桶只需要自己的一点火星,就能够彻底引爆。
陈清河相信,只要自己今天能解决掉陈金成,那么整个陈金成的势力就会土崩石烂,以后谁再敢打着他的名义逞凶作恶,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得了民心,事情就成功一半。
十几分钟后,一辆大型的肌肉皮卡车停在了西港码头,身材高瘦穿着一身皮衣的陈金成下车,刀削似的脸上叼着个烟斗,鹰钩鼻眼眶深陷,被冷不丁瞅上一眼都让人不寒而栗。
刚下车,他目光扫视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扯着嗓子吼了一声,“陈清河是谁?”
“是老子我!”
一声冷喝下,群人在陈清河和陈金成之间让开了一条道路。
陈金成径直来到陈清河身前,站在后头的癞子头手握着一柄镶嵌五环的大刀,捂着红肿的面颊愤愤的道:“大哥,就是这小子打的我,还摔了您的龙王雕像!”
“您一声令下,让我上去把这小子剁碎了喂鱼!”
“闭嘴,没出息的东西!”陈金成冲着癞子头呵斥一声,随即警惕的盯着陈清河良久,“阁下在哪座山头高就?”
跟着文三江这么长一段时间,陈清河也能听懂一些黑话,于是不以为意的回答说道:“我不是你们道上的人,一个商人路见不平而已。”
陈金成有些不可置信,“一个商人,也敢打我的码头!?”
“你是不信,还是不敢?”陈清河冷眼与陈金成对视,其中火药味甚浓。
陈金成面露嘲讽笑容,“小子,你知不知道抢码头的规矩是什么?”
“如果不知道规矩,我就不会来挑战你陈金成。”
陈清河目光中战意盎然的道:“三局两胜,除此之外我再押宝!”
听说陈清河是商人,而非是道上的人以后,陈金成就放松了许多,揶揄问道:“你们正经经商的应该很有钱。说吧,你打算押多少钱的宝?”
陈清河从腰间抽出短刀,啪的甩在了陈金成正对面的木头柱子上,速度之快力量之强,把陈金成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小子细皮嫩肉,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陈清河凛然声道:“我不和你赌钱,我和你赌命!今天谁输了,谁就拿这把刀在西港码头口抹脖子,尸体进海底喂鱼!”
“陈金成,你敢的话现在就开擂,不敢就赶快带着人滚蛋,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癞子头晃了晃自己的铁环大刀,“大哥,这小子说话忒气人了!咱们设擂和他比,你看我会不会砍死他!”
陈金成没有搭理癞子头,他目光从上到下打量陈清河半晌,心里头琢磨开了。
这小子看起来实力不错,但是没有背景,极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再看他的身后,有男有女都老实巴交,除了身边站着的中年男人之外,几乎没什么威胁力。
反倒是周围的这些渔民,都站在陈清河的身后,对自己虎视眈眈着。
如果不杀了陈清河,以后恐怕再难服众。他不仅要杀,还要杀得干干脆脆,让众人胆寒,以后乖乖的给自己上供份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