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周韵风风火火的开始收拾店铺,准备进行装修。
在海面上,东方船舶公司正运输来厨师和机械,预计一周之内就能够让二十多家餐饮店铺开业。
餐饮店和服装店,这两种东西最不怕扎堆,越是扎堆越赚钱。
最怕的是周围没人,冷不丁蹦出一家店铺。
服装店需要逛,餐饮需要挑选,这边吃腻了吃旁边,所以店铺多了才赚钱。
陈清河有信心把店铺做火,但并不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流量,因此决定一个人买下整条街。
陈清河坐在办公室内,正拿着纸笔构思商业企划时,房门被敲响了两下。
“进。”
房门推开,洛珠心事重重的走了进来,“陈先生,有些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直说就是。”
洛珠:“我想知道,您为什么放着更合适的唐人街不选,而是选风险和危险都更大的夏尔街?”
“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项。”
陈清河笑了,“洛珠,跟着我干,你首先要有一点觉悟。”
“你不是一个决策者,而是执行者。总策划由我来负责,你只需要作为左膀右臂就好。”
“还有就是,对于我的决策,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质疑。”
洛珠轻咬嘴唇,“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
“你现在给人的感觉,太过于争强好胜,特别像年轻时候的杨继胜,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奶奶当初看中你,就是因为你的沉稳,可以担当大任,所以才想要把家主之位传给你。”
“你现在的做法,非常让我们失望。”
陈清河忍不住笑出声,“我真想象不到,钱春芳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劲,竟找了你这么个人当秘书。”
“首先有一点我要声明,我本人从没想过当杨家的继承人,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至于你和钱春芳会不会失望,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还有,我在夏尔街做生意,并不是我莽撞冲动,而是完全有实力碾压当地闹腾的臭鱼烂虾。”
“你问我为什么不在你选的唐人街做生意,这话不能问我,得问你自己。”
“如果我这么想赚国人的钱,为什么不留在国内,而是千里迢迢跑到费城?”
这句话,直接把洛珠给问得愣住了。
她做生意,向来都是一心求稳,从来没想过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才替陈清河选择了唐人街。
但她忘了,陈清河来费城本身,就是一种冒险。
见洛珠在原地愣神,陈清河挥了挥手说:“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去。”
纵然心有不甘,洛珠也只能耐着性子离开,不敢再给陈清河添堵。
如果再闹下去的话,失去陈清河的信任,恐怕他会坚定的站在杨继胜这边。
短暂一个星期过去,夏尔街的餐饮店铺已经弄好。
整整二十家店铺,高端有音乐餐吧、奢华酒楼、生鲜刺身店铺。
便宜的有盒饭店,小馆子、火锅等等,还穿插着一些酒水和奶茶店。
店铺里的这些东西,都是经过陈清河指导才进行销售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后世才出现,并畅销海内外。
陈清河起了个大早,正准备从家里头出发,前往夏尔街查看自己的生意。
刚出大门口,陈清河就看见一个年轻男人,急得满头冷汗到他身前,“陈先生,出大事了!我们经理在夏尔街和一群混混给杠上!”
“混混要砸咱们的店,我们经理不让,拿着一把刀站在门口,说谁要敢动就和谁同归于尽!”
陈清河吓了一跳,“你们经理是谁!?”
“周韵!”
果不其然,只有杨继胜这样的极端分子,才会找这样的极端分子当领班。
周韵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店铺才落入险境,陈清河绝不能让她出事!
“快上车!”
陈清河当即驱车,玩命踩油门到了夏尔街。
这是城区的一条老街,宽阔的街道上种植着老法桐,柏油路上的落叶显得格外静谧。
街道两旁,是两层到三层的门面街道建筑,被建造得格外漂亮。
街道中央,穿着包臀裙踩高跟鞋的周韵,卷起袖子露出两只花臂,手中握着长刀,怒的朝着街上二十几个人喊:“这条街是老娘的地盘,谁敢来撒野的,就往前走试试!”
“今天,我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我赚一个,不要命的有种就往前闯!”
“他妈的,有种的来啊!”
周韵在怒吼,旁边的翻译吓得有些结巴。
翻译过后,周韵很不满意,用刀背啪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我那句他妈的,你为什么不翻译!?”
翻译壮着胆子,“youmotherfuck!”
在周韵对面,二十几个白皮纹身的壮汉,为首的大光头接近两米高,胳膊比周韵的大腿粗,大腿比周韵的腰粗,站在那里活像是一个大坦克。
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就怕不要命的。
像周韵拿着刀的这种不要命行为,还真就把他们给唬住。
陈清河低声问身旁的青年,“这大块头是混哪儿的?”
年轻人说:“他外号叫岩石,是附近几条街的白皮老大,手下有四五十号人,之前这条挺繁华的商业街,就是被他们给赶走。”
“原本他们是想等街道的价格彻底降下来以后,买下这条街当歌舞厅,没想到被我们捷足先登。”
陈清河:“明白了。”
随即,陈清河推搡开群人,站在了周韵的身前,笑眯眯的看着身前群人,“诸位,我是这条街的董事长,她只是我的员工,有什么事你们和我说就好。”
翻译愣了一下,随即按照陈清河的说法翻译。
周韵在一旁急道:“陈先生,您不能这么温和的与他们说话!这群混混全都欺软怕硬。”
“如果我们今儿能吓唬住他们,这些人以后就再也不敢来找我们的麻烦。”
“相反,如果吓唬不住,要不然我们丢掉店铺,要不然每个月就得给他们交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