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这一刻别说张晓寒了，顾斌也很尴尬，本来他只是想逗逗张晓寒，但是现在和她在一个密闭空间里独处，顾斌也忍不住觉得脸红心跳。
尤其是看到张晓寒嗔怪的眼神的时候，更是心如擂鼓。这一次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很多男孩子会喜欢惹女孩子生气了。
“那后面不是还有一个房间吗？”眼尖的张晓寒隐隐约约地看到衣帽间后面有一道暗门。
“那是卫生间。”顾斌尴尬地摸了摸鼻头，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古怪了。顾斌也有点后悔之前嘴欠逗张晓寒了。
“那你先把你试卷拿出来给我看一下吧。”无可奈何的张晓寒只能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想着如果不赶紧坐下来的话，待会自己要么坐床，要么自己出去找椅子，关键还不知道人家有没有什么忌讳。
毕竟有些有钱人特别讲究，据说连房间里摆件的位置都是找大师专门看过的。
所以张晓寒本着多做多错的原则，坚决不做多余的动作。
顾斌看张晓寒已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就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径直地走到张晓寒的腿边，俯下身去，把书包从书桌底下拉了出来。
顾斌的突然靠近，让张晓寒吓了一大跳，连忙把腿向旁边挪开。
“喏，都在这了。”顾斌把试卷掏给张晓寒之后，看着试卷上硕大的分数，自己也很尴尬。
虽然他不是太在意成绩，甚至有时候是故意破罐子破摔。但是在自己感兴趣的女孩面前掏出一摞这样的试卷，他还是觉得很丢脸的。
张晓寒看着试卷上硕大的28，整个人都不好了。要知道这可是满分150的数学试卷呀。
张晓寒不信邪地把这张试卷掏了出来仔细看了起来，本来不信邪的张晓寒在看到判断题的答案全是“x”，选择题的答案全部是“c”之后，就彻底服了。
果然填空题也很给面子的全部填了“1”、“0”等常见的正确答案。
张晓寒只能说他脑子还挺灵的，关键做题的时候也用心了，至少角度没光写数字，还知道圈个“度数”符号。
可惜聪明都没用在正路上，全是歪门邪道。
张晓寒默不作声地又拿起了第二张试卷，这是一张英语试卷，很好，得了78分，答案也基本都是“c”、“d”居多，他果然是把选择题的那句“三长一短就选短,三短一长就选长。两长两短就选b,参差不齐c无敌”的口诀运用到了极致。
张晓寒把他的试卷翻了又翻，成绩和答题方式都差不多，完全没有参考价值，除了选择题、填空题和判断题，后面的题目基本都一个字没写。
张晓寒把时间大致翻完之后，就抬起头严肃着脸，用彻底无语的表情看着顾斌。
本来顾斌也挺尴尬的，但是看到张晓寒包子脸上生无可恋的表情之后，瞬间憋不住笑了。
“多好呀，给你发挥的空间。”
“可是我现在有一种完全无从下手的感觉。”张晓寒边说边拿起刚刚顾斌放在书桌上的课本。
里面果然很干净，要不是书边被揉的卷了起来，这完全就是一本新书。
张晓寒一边哗啦啦地翻着书，一边斜撇了顾斌一眼。
顾斌看到张晓寒嫌弃的眼神，忍不住往前凑了凑，说到：“我这是爱惜书本。”
边说边闷声笑了起来，估计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十分鬼扯。但是他看到张晓寒生动的表情就忍不住想逗她几句。
“确实挺爱惜的，连作业本也很爱惜。”张晓寒拿起一个封面写着“高一（9）班，顾斌”的作业本彻底无语了，这得是什么样的渣学生才能高中三年用不完一个笔记本。
张晓寒自己本身也不是一个刻苦好学的人，但是她高中时期也是每学期至少要用掉八九个笔记本的人。
“哈哈哈哈”顾斌被张晓寒的这句话逗笑了，他觉得张晓寒这人挺有意思的，明明一开始还比较腼腆客套，没一会就本性毕露了。能看出来这姑娘也是一个神经较粗、识逗的女生。
“你今年大几啦？”顾斌忍不住问道，这一刻顾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愉悦。
“干嘛？怕我教不了你呀？”张晓寒没好气地回到，虽然她觉得这一刻的顾斌很奇怪，但是她也没当一回事。
毕竟学渣脸皮都厚，个个都喜欢嬉皮笑脸的。之前张晓寒对顾斌机敏睿智的滤镜在这一刻彻底碎光了。
“不是，我就是觉得你看上去很小，比较好奇你上学的年纪。”
“大一，但是教你肯定是没问题的。而且我们刚高考过，高中知识记得肯定比其他年级的牢。”女人都是在乎年龄的，尤其是张晓寒这种记忆里已经35岁的人，所以即使她现在被顾斌的成绩气的发狂，但是听到顾斌的称赞，还是忍不住开心了一下。
“哦，考上华科大很难吧，是不是高中时光学习了？什么都没干？”顾斌语气正常地随口问道。
“谁不是这样呀？你倒好！该干的，不该干的是不是高中三年都干完啦？”张晓寒不死心地继续翻着顾斌书包里的东西，不耐烦地回到。
顾斌听到张晓寒的话，又闷笑了起来。
张晓寒听见顾斌的笑声，用一种“你有病”的眼神瞪了顾斌一眼，没想到却引来了顾斌更大的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我都愁死了。秋雅姐那么期待地把我找来，结果并没有什么改变，估计她能气死了。”张晓寒气冲冲地看着顾斌说道，满眼“你这个渣男”的样子控诉地看着顾斌。
可能是之前的一番闲聊，也可能是被顾斌这垃圾成绩气的，现在的张晓寒完全没有之前对金钱和地位的畏惧感和差距感了。
顾斌难得地感到了一点羞愧，轻声地回答道：“我后面会好好配合你的，保证不让你难做。”
顾斌也知道他妈有多难缠，别看他妈现在对张晓寒热情明理的模样一副无论他成绩是否提升都不怪张晓寒的模样，但是他知道他妈是一个只在乎结果的人，功利性极强。
如果这段时间他的成绩没有提升，他妈不仅会怪张晓寒没啥本事，还会怪她耽误了自己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