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张晓寒立刻转头认真地看着顾斌，她现在急需顾斌给她一个保证。毕竟从顾斌的试卷和课本上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完全没脸没皮的学生。
这种差生最难的不是教授知识，而是端正他学习的态度。
“嗯。”顾斌望着张晓寒眼巴巴的期待的眼神，轻声地回应到。
“那我们拉个勾。”张晓寒连忙伸出手指，其实她更想让顾斌给她写个保证书。
但是她也觉得让刚认识的人写保证书太不切合实际了，只能不情愿地放弃掉。
顾斌看着张晓寒伸出的手指，久久未动，还是张晓寒又摇了摇手才回过神来。
顾斌一边觉得幼稚，一边忍不住地伸出了手去，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到女孩子的手，虽然只是一个小手指，但是也已经面红耳赤了。
张晓寒却完全没有注意顾斌的状态，拉完勾之后，她就心满意足地拿起了课本，开始抽查起顾斌的知识点掌握情况。
本来她还幻想着叛逆学生隐藏身份之类的戏码，但是一番抽查下来让她十分失望。
“你有没有初中的书呀？”张晓寒深吸一口气问到。
“咳咳咳，初中知识我掌握的还行。”顾斌被张晓寒的话惊了一下。
张晓寒不是很信，在她看来，如果初中成绩还不错的话，高中成绩绝对不会这么差。
现在她都怀疑之前苏姐和她说的是不是客套话了，这哪像一个聪明人的表现呀。
“嗯，相信我。”顾斌坚定地说道。顾斌现在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他觉得张晓寒有点过于较真了。
估计接下来他会被压榨的很狠吧，想到这，顾斌有点后悔为什么之前一开始没有拒绝了。但是现在再让他拒绝的话，他又有点舍不得。
毕竟这是他第一个感兴趣的女孩子，而且越相处越觉得开心有趣，越觉得吸引人，让人容易上瘾。
不管顾斌这么说，是为了维护他那脆弱的自尊还是真的掌握了初中的知识。在他连续强调之后，张晓寒都不能再扫兴地拆台了，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张晓寒无奈地拿起了高中数学课本，开始从第一章的集合给顾斌讲了起来。
讲到口干舌燥的时候，顾斌还贴心地给张晓寒递了一杯水，也算是勉强安抚了张晓寒郁闷的心情。
一直讲到晚上10点左右，张晓寒实在是精疲力尽了，才终于停了下来。
“这部分作业你今晚或者明天白天把它做完。我明天晚上过来检查。”张晓寒还是不放心，又强调了一遍作业。
“好的，没问题。”顾斌满口答应到，虽然他并不是很想写，但是想到今晚张晓寒讲的这么累，觉得不写实在是对不起张晓寒的努力。
“那你记得做，要认真哦，那我先回去了。”说着张晓寒就拎起书包准备下楼。
顾斌一直将张晓寒送上车，目送她离开后才回房间开始写作业。
这还是顾斌这几年第一次主动学习，刚开始学的时候，很不适应，总是忍不住走神，想去碰手机，想去看电脑，很难集中注意力。
所以效率很低，一直到晚上凌晨一点多才将将做了不到一半。
可能是脑力劳动促进能量消耗，顾斌原想坚持写完，但是实在是太饿了，没办法只能下楼去找东西吃。
“你怎么还没睡？”林秋雅刚结束应酬回来，正一个人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就被顾斌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吵醒了。
“饿了，找点东西吃吃。你刚回来？”
“嗯。以后感觉饿了就早点下楼吃东西，不要拖得太晚，对身体不好。”林秋雅边说边捏了捏额头。
“那你也早点睡，别太累了。”顾斌有时候很烦林秋雅的做事行为，有时候又很心疼林秋雅的辛苦努力。
“嗯，好的，你也早点睡。”难得从顾斌口中听到一句关心的话，林秋雅感到十分欣慰。
明明小时候那么乖的一个孩子，却因为自己一步走错，从此和自己十分疏离，每每想起来，林秋雅都十分后悔。
但是如果再来一次，她可能还是相同的选择，毕竟她能走到今天，十分的不容易。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输。
等顾斌吃完东西回房之后，更加没有状态做题了，随意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忍不住想起了张晓寒。
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想笑。
然而在顾斌开心的时刻，张晓寒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是一个得失心很重的人，做事就想做好，她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失败。
但是顾斌的基础以及越来越近的高考都让她感到压力山大。
就这样，张晓寒开始了每天晚上去给顾斌补课的日子，曾经带杨梦有多舒心，如今就有多烦躁。
顾斌不仅基础差，最重要的是态度不端正，虽然他给自己下了保证，甚至期间还写了三份保证书。但是顾斌依然无法完全把心思放到学习上面。
“你如果再这样，我下次就不来了。我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又在顾斌的作业只草草动了一个开头的时候，张晓寒忍不住生气地说道。
“对不起，我......”顾斌想解释，但是他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学坏很容易，学好就很难。
明明以前他也是可以专心致志，废寝忘食学习的人，也能在学习中不断地感受到成就感、愉悦感。但是中断了三四年没有学习后，他现在完全做不到集中注意力学习，整个效率特别低。
有时候实在是压抑的难以自控的时候，他总想着先休息一会，待会再继续。
可是事实上，他一放松就更没办法进入状态了。
“那既然这样，我今晚就和秋雅姐说以后不来了。反正你是有钱人家的富二代，学不学习对于你可能真的无所谓。大不了出国留学嘛！”张晓寒笑容勉强地说道，说完之后就拎起了书包准备出门了。
“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顾斌看张晓寒真的要走，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