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鞭:“好一对苦命鸳鸯,既然如此情深义重,你们就回去好好过日子吧。当然,你们若是还觉得不够丢人,想让全盛京的人都来观瞻一下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的嘴脸,我其实也不是很急着走。”
接连挨了姐弟两鞭子,安闻礼有些受不住,本来心里就有火气,一直压着,闻言就有些恼羞成怒:“阿笙,你何时变得如此刻薄恶毒?我还没有问你,这离京的几个月究竟去了哪里,你却几次出言不逊。”
“我与你已经和离,你有何资格管我?”
南离笙冷笑。“男人三妻四妾哪里不正常?”
安闻礼气道,“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非得逼死青儿才甘心?还是你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儿想先发制人?”
南离笙闻言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顿时气红了眼,二话不说就是一鞭子甩了出去。“住手!”
却有人抢过来,抬剑挡住。南离笙鞭子没有抽到人,并没有执着,而是指着安闻礼嘲讽:“当真荒天下之大谬,我先发制人?你说这女人肚子里七个多月的孩子不是你的,我就跟你赔不是!”
安闻礼恼怒道:“南离笙你别不识好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离开京城不久,就被贼人掳劫,怕早就清白尽失。你怎还有脸来怪我?”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惊哗。陈元青差点绷不住笑出声,立即阴阳怪气的道:“安郎,这也不能怪姐姐……一个女子出门在外,遇见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想的。兴许……姐姐也是因为无脸见你,不配再为安国公府世子夫人,才不肯跟你回去。”
一对贱人一唱一和,把南离笙气的够呛。她一时看安闻礼的眼神十分陌生!本来和离也就和离了,她绝对不会回头,但是既然和离了,就没有想过再纠缠,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也断没有去找谁麻烦的道理。可是,这些人太恶毒!成亲数载,仿佛才认清这男人的嘴脸!先是装弱者拦路,见一计不成,直接就来构陷污蔑!大有就算和离,也要把脏水全泼她身上的意思。若是今日这污蔑她无法澄清,明日只怕有更难听的话传出来!“安闻礼,你血口喷人,我好歹也是定北侯府嫡女。你如此污蔑我,是想与我对簿公堂吗?”
南离笙怒急质问。“我告诉你,一旦去了公堂,你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你们安国公府可就不是丢脸这么简单了!毕竟,我母亲也是皇族之人,污蔑皇族,罪责不轻!”
安闻礼闻言一下就有些心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三弟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之前以剑鞘阻挡南离笙打安闻礼的男子这时上前一步。来人正是安国公府二房长子,安闻易。安闻易开口:“弟妹,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何况,三弟他与你成亲四五年,却只有你一个女人,家里连一个通房都没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本就不对在先。他为了顾忌你的感受,从未提过纳妾一事。你从来不知,他在家里顶着父母的压力有多难!他之前也是在外面醉酒意外得来这个孩子,并未有心对不住你,也不能说是他的错。他已经放低姿态,你还想怎样?真要他逼青姨娘打掉孩子,将她一个弱女子撵出府去,让安国公府绝后,你才甘心吗?”
这话一出,高下立现。本来现场舆论都是一面倒的唾弃安闻礼与陈元青,听得这话,顿时风向就转了。一时间,路人都对南离笙指指点点。“这……原来是正室多年未有所出,这就难怪了。”
“太不应该了!这男方既然是醉酒误事,也是无心的,夫妻多年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
“就是啊,而且人家都愿意委曲求全跪下了,也不嫌弃你不能生孩子,还有什么掳劫的事情……这位夫人啊,你还是收敛一点好!还闹什么和离呢?和他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这位小娘子,你听老人家一句话,等这小妾孩子生下来,你就过继到膝下,自己养大的还能差?到底是你夫君的种,要叫你一声嫡母的!你也不能生了,以后说不定还指着这个养老呢!”
一时间,周围劝说的人一片,一些话把南离笙恶心的想吐。安闻礼也趁机跪到南离笙面前,眼圈发红:“我错了阿笙,我不该说那样的混账话,我刚才也是气急了,怕你离开我。你要打我,要骂我都可以,但是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