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钰涵二话不说直接跟着祁泽来到将军府,第一时间便是给北卿扎针,稳住体内的蛊虫,控制住蛊虫的行动。
随后拿出一颗药丸放入北卿的口中,再拿过一杯水,灌入北卿的嘴里,让药丸顺着喉咙吞入。
文钰涵又给北卿头顶的穴位扎了一针,让北卿可以好好休息。
最后再扎了两针减少北卿的痛苦,完事之后,让人打热水来,帮北卿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擦了擦手和脖子。
文钰涵看着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嘴唇毫无血色的北卿,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说着。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情绪不要激动,你就是不听,你知道从丞相府过来有多远吗?一个城南一个城北,我很累的。我还要每天研究解蛊的方法,还要作画放松自己,我也很忙的,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主子昨夜跟施昭待了一夜,午时才出来,施昭死了。”祁泽说道。
文钰涵有些惊讶地看向祁泽,而后又看向昏迷的北卿,“她居然动手了?我还以为她还需要一段时间呢,不过这也好,看似施昭活着受尽折磨,实则受尽折磨的是北氓,施昭活着,她对不起的是父母兄长和她在意的人,施昭死了,她对不起的是自己的初次动心。说到底,施昭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祸害。”
文钰涵坐在床边,看了北卿好久,之后起身,说道:“她如今没什么事了,她醒来之后你跟她说让她注意点,不然我捅死她。我先回去了。”
祁泽点了点头,“马车已经在府外等候了。”
文钰涵随意地摆了摆手,走出了房间。
离开将军府后,坐上祁泽安排的马车回丞相府。
文钰涵没有跟任何人说北卿的实际状况,因为没有人能接受,若她还不曾找到解蛊的方法,北氓活不久了,最多不过三个月。
她自己也不想去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她每日都在研究夺魂蛊,她派人找了很多医书,无论是宫里收藏的,还是民间的,她全都看过。
北氓若是死了,她文钰涵是最愧疚的,因为她师承医仙,得医仙真传,而北氓是她又爱又恨的至交,她救不了北氓的话,她比任何人都难受。
施皓月如往常一样来到了将军府,却得知北卿生病陷入了昏迷,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很难受,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难受。
施皓月来到北卿的房间,坐在北卿的床边看着她。
“为什么你生病了,我会这么难受?心里好像有点痛,又很担心。我应该没生病的,可就是不好受。”施皓月看着双眼紧闭的北卿,喃喃自语道。
翟蕙儿收到消息施明月死了,北卿吐血陷入了昏迷,心里担忧不已,心乱如麻,却无法再像以前那样随时可以去探望,因为她如今是一国之君,若是出宫,必然会引起朝臣的反对和议论。
翟蕙儿派了人去打探消息,却得知施皓月在将军府陪着北卿,整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死了一个又来一个。”翟蕙儿拳头紧握,“很好。”
不多时,一道圣旨送进了施家,直到接了旨后,施浩正都反应不过来。
他想不通,他乖女儿根本不认识陛下,他也没有将乖女儿的身份公之于众,只对外说是施家的孩子,女皇陛下为何会关注到她?
施浩正看着这道赐婚的圣旨,脸上满是纠结与犹豫,若是抗旨,那便是诛九族的罪名,若是真的将女儿嫁过去……那便是真正地毁了她。
他更想不通的是,陛下赐婚给谁不好,为何是赐婚给周亲王府的周璟世子?
那不是文家小姐前不久才退了婚的吗?
周璟世子可是前皇后施昭的同党啊!
施浩正无论如何都没想明白他或者是施皓月到底哪里得罪了陛下。
黄昏时,施皓月回到施家,得知了赐婚一事后,人生中第一次发了脾气。
“我不要嫁人!我不要嫁给什么世子!我不嫁!!!”
施浩正也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要抗旨吗?抗旨就是死路一条啊!月儿还有两个月就要及笄了,未来还有大好年华。
“月儿,这是圣旨,圣旨不可违。”施浩正叹道。
“我管它什么纸,我不嫁!我不会嫁的!死都不会!爹爹,我不想嫁他,他是坏人啊!我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坏人,还是一个不干净的坏人!”施皓月生气地说道。
“圣旨一下,若是抗旨,便是杀头,诛九族的大罪。”施浩正头疼不已。
施皓月听后,逐渐冷静下来,杀头……诛九族……那就是说,如果她不嫁,不止她,爹爹也会死。
施皓月没有再发脾气,也没有再闹,似乎接受了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