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岩帝刚一下朝,便被太后的人请往了太后宫中,在这个间隙,宁若初也顺带的将所有的事情给了解了一下。
敢情,在太后所安排的九九重阳宫宴上,苏景澜自顾自的多喝上了几杯,醉意阑珊的他原本是打算回凌贵妃的宫中的。
只是,却在半道上偶然遇到了心仪他的周芸儿,周芸儿的火热纠缠,一时间让苏景澜难以反持。
二人竟然在宫中的一处隐蔽地方,就地苟合了起来。当然了,说巧不巧,竟然被静仪公主碰了个正着,而且,当时在静仪公主的身边,竟还有几家的小姐相伴,大家把这件事情看了个清清楚楚的。
无奈,静仪公主只得将这件事情禀告给了太后。请太后定夺。
天亮时分,太后不但差人请来了天岩帝,更请来了苏景澜的亲生母亲凌贵妃,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凌贵妃是有怒气却无处发泄。
天岩帝顶着一头的怒火,来到了太后的宫中,看到苏景澜,他是抬脚就踢,那架式,恨不得要将苏景澜给打死。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这是要气死朕吗?最近一段时间,你是屡次的犯错,你让朕的老脸往哪儿搁啊?”天岩帝怒骂了起来。
凌贵妃想要劝导,却是无从开口。
太后咳嗽了一声,思路清晰的说道:“如果,这一次,与你发生丑事的,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了不起,皇祖母作主,送给你作侍妾罢了,可是,跪在门外的那个姑娘,可是当朝二品大员家的亲生嫡女,你说,你让这件事情如何收场吧?”
太后将这个难题,抛给了苏景澜。
苏景澜辩解:“父皇,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有些奇怪的。原本,儿子的酒量还是不错的,也未多喝,可是,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
听了苏景澜的话,凌贵妃也不由的开口为他开解了起来。
“皇上,也许澜是着了别人的道也说不定啊……”凌贵妃的这话,若是放在以前,天岩帝必然是要重视的。
可是现在?只能是呵呵了。
“什么道儿?这是朕的后宫,怎么就那么多的道儿呢?凌贵妃,你这整日里,脑袋里面都在想些什么啊?天天道儿来道儿去的。你就不能好好的想想,怎么着把这个逆子给朕教好吗?”天岩帝转而将怒气发泄到了凌贵妃的身上。
门外,宁若初的着屋内的一切动静,她不由的嘴角一咧。
而周芸儿,虽然是跪在地上,却有一种势在必得的信心。她以为,她为苏景澜献出了身体,她就可以稳坐六皇子妃的位子吗?
“皇上,是臣妾没有教好。”凌贵妃认错,坐到了一边儿,不敢再轻易的开口了。
坐在高台一侧的静仪公主,也不由的冷笑了一声。
“父皇,我知道,一定是苏景致对我下的手,昨天晚上宫宴还未结束,他便离席,而后不知去向,一直到现在,宫中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肯定是离席对我做什么下三滥的事情去了,那酒杯里,肯定有问题……”苏景澜一时间是真的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强行的攀咬上了苏慕。
必竟,那么多双的眼睛盯着,苏慕的确是一早就离席的,甚至,连酒也未多喝几杯。
一听这话,天岩帝上去又是一脚,直接的踢到了苏景澜的肩头之上。
“逆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攀咬别人?昨天晚上,是朕给你三哥传了圣旨,让他去办朕办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却胡乱的攀咬你三哥,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不可救药了……”天岩帝冲着苏景澜,又骂了起来。
“那一定是苏景骆,昨天晚上宫宴上,他一个劲儿的挑我的事儿……”苏景澜见攀咬不上苏慕,便想到了苏景骆。
这下,轮到静仪公主和太后笑了。
昨天晚上,在宫宴当场,太后便看出来了苏景骆对刘剑雄家的女儿刘烁樱有情有义,老太太一经思索,便在宫宴散去了以后,着苏景骆亲自将刘烁樱送回府中,无形中给二位小儿女创造了一处单独相处的机会。
不成想,这也能让苏景澜给攀咬上。
不得不说,这苏景澜莫非是属狗的吗?但凡是与他有点儿亲戚关系的人,他总是能咬得上。
“胡扯,昨天晚上,你四哥拿了哀家的旨意,出宫前去送刘家小姐回府了。他何时能机会对你下手?”太后厉语,说了起来。
这会儿的苏景澜,那是一脑门的汗水了,攀咬不上别人,做出来的这等丑事,那可就要自己担着了。
说实话的,经由昨天晚上一晚上,苏景澜对于周芸儿,那是一点儿的好感也没有了,除了她的家世不错,苏景澜实在是找不出来她的任何优点了,就算是比起庶出的杨婉妙,不论是姿色还是才华的,她都差了些许。
“皇兄,此时的事情,不是问责景澜,而是要想好解决的办法啊。”静仪公主适时的提出来了这个最为重要的问题。
门外,苏慕与宁若初听到了此话,苏慕不由的一个回脸,看向了宁若安,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
他觉得,接下来的,就该废了宁若初与苏景澜的婚约了。他想要和宁若初在一起,便再也不用这般偷偷摸摸的了。
正所谓,欲速则不达。
苏景澜最近走了这么多的背运,天岩帝只要略一思考,便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了。
虽然,苏景澜到底是做出来了这等丑事,可是,那婚约,必竟是天岩帝亲自定下来的,如果,他要毁了婚约,那犹如是生生的抽打自己的那一张老脸。
这事儿,他做不出来。
所以,宁若初以为,这婚,今日是退不得,最起码,让天岩帝来处理这事儿,他不会毁了这份婚约。
“怎么解决啊?宁家的小姐又无过错,而且,这婚约又是一早定下来的,若是退了,让百姓们如何看待我们天家?”太后一脸严肃的说了起来。
天岩帝的脸上,露出来了一阵的难色。
“这周家的小姐,也是出身高贵。其父周大人又是朝廷的肱骨之臣,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给他一个交待,怕是他也不能接受啊?”静仪公主也接出来了这样的一句话。
这便是两难。
“不如,让周家的小姐先做妾,必竟,澜儿己经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凌贵妃小声的张口,试探着说了起来。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这样的解决办法了。糟蹋了人家的大闺女,必然是要娶回来的,可是想娶那也得有资本的啊。
“胡扯,那周大人能同意?他的女儿,那可是嫡女。估计,他哪怕是让他的女儿出家,也不能让她做妾。”天岩帝白了一眼凌贵妃,着实是无语之极。
“那实在不行,就退了与宁家的婚约?”凌贵妃再提出来了这么一个建议。
事实上,就眼前来看,宁家与周家,她情愿是选择周家的,必竟,周家的势力看起来是要强上一些的。杨宣虽然也是二品大员,但是己然重病在床,在所有人看来,杨家的没落,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胡扯。”天岩帝又愣了凌贵妃一眼。
凌贵妃实在是无话可说了,这会儿,她只得是坐在一畔,不敢再轻易的多说话了,只是,她恨恨的看着苏景澜,心中气恼他实在是混帐啊。
“母后,您说一下,这件事情,该如何去处理?既不掉了周家的面子,也不让百姓们议论咱们皇家?”天岩帝看向了产太后,想从太后那儿求得一个解决的办法。
太后半闭着自己的眼睛,思索了起来。
“不如,两头大……”太后思索了一会儿,想出来了这样的一个主意。
她话语一出,天岩帝的脸上,顿时神色稍稍缓解,而静仪公主的脸色,却不由自主的冷酷了下来。
“古往今来,两头大的婚姻,也是有过的。景澜既然己经做出来了这样的丑事,两家小姐又都不能得罪,不如就两头大。”
“待景澜一开府建衙,你便下旨,让他们成婚。到时候,两顶规格一样的花轿自府门抬出,各自去娶,随后,在府中相处,都以皇子妃而称。到时候,将后院隔开,一个东,一个西。如此,便能周全。”
太后必竟是年长一些,她的见识,也是多一些的。
只是,她的这个主意,看起来并不怎么的高明啊。
“母后,这个主意好是好。周家一定会没有什么意见的,必竟,他们家的女儿己经失身。可是,宁家那边儿,可就不好说了,必竟,当年与宁家定婚之时,可并没有约定这什么两头大的婚事儿啊?”静仪公主小心的提醒起了太后。
她想在心里面帮着谁,她自然是有底的。此时,她最想要做,就是极力的说服天岩帝与太后,解除了苏景澜与宁若初的婚约。
可是,看天岩帝现在的态度,他还真不想将他曾经的圣旨给撤掉,必竟,在他的心中来说,宁若初身上的气质与才华,才是他心中最佳儿媳妇的人选啊。
苏景澜若得这般才华的女子辅助,怎可能不成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