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一听,心都凉了半截。她不能让他这么早地离自己而去,她要他活着,而且活的更好。
“大夫,我要你赶紧救治他。”江火内心掩饰不住地焦急。
“好好,你先带他到里面躺着,我这就给他施针。”大夫许是理解江火的着急,忙耐心引了他们进去里屋。
夜摩天带着他的禁卫军在外面好一阵搜寻,无果。这里毕竟不是风雨国,他作为风雨国的一君之主,身在异国,必会对自己不利。“传令下去,所有将士乔装打扮,隐其身份。”夜摩天手举宝剑命令道。
江火亲眼看着大夫将一根根尖细的银针扎进漓江的头上,身上。她的心也跟着难过起来,真想这样的痛为他分担一半。
直到夜色降临,一直昏睡着的漓江悠悠转醒。偏头看到守在床边的江火,她正睡得正香,鼻尖气息缓缓韵动。一双长翼犹如蒲扇,不时地动一下。似乎睡得有些不太安稳。漓江勉强伸出一只手,悄悄地抚上她光洁嫩白的脸颊,轻轻地摩沙。
睡得迷迷糊糊地江火,感觉脸上有东西在游动,本能地睁开眼。就看到漓江一张放大的俊脸,呆呆地看着自己,内心一阵暖流袭过。
“你醒了。”江火坐起身子,一脸的惊喜。
漓江挣扎着要坐起来,江火扶他坐起,并将大夫早已准备好的汤药,递上来。“把这个药喝了,你的伤慢慢就会好起来。”她眼里的担心,语气里的温柔,都让漓江心痛。
他是男人,爱她,护她,理所应当。可是,她却弄丢了她一年多,现在又要辛苦她来照顾重伤的自己。
看着她一脸的宁静,他的心更加的歉疚了。
夜摩天在风国滞留很长时间,都不曾发现江火的影子。就在他准备放弃,返回风雨国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她孤身一人,流连街市。看到她的一瞬间,他又惊又喜,紧跟而去。
江火明知身后有人跟踪,故意拐进巷子。夜摩天才刚跟着拐进巷子,就不见了江火的身影。正在他惊惑之际,身后一把冷剑从后面架在了脖子上。他没有转身去看,心里早已明白,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挟持君王。就在他,一脸坏笑地转身,却听到江火冷冷的警告:“别动!”
夜摩天不怒反笑,缓缓转身。修长的手指,将冷剑抵下。江火微仰着脑袋,一双冷眸瞪着他,不言不语。
“那个.,我一直在找你。”夜摩天看着她的绝色冷颜,心底的犹如被人掘了个洞,正霍霍地流着鲜血。
江火看着他的笑,感觉异常的讽刺。一想到,还躺在床~上身受重伤的漓江,就恨得咬牙切齿。
夜摩天看着她对自己的冷漠,心里一阵抽痛。笑容立刻僵住,却还是不肯放弃她。他轻移脚步,上前将她抱住。
江火本来就对他心存恨意,此刻怎会与他亲昵。“放开!”
“不,我不放。”夜摩天突然像个孩子一样,耍赖。
江火因为生气,脸色绯红,使劲挣开夜摩天搂着的臂弯。最终,一切徒劳。
漓江因为长时间不见江火回来,忍着身上的痛,出门寻找。面对又长又宽的街市和人来人往的陌生面孔,他陷入了恐慌,生怕再一次弄丢了他的火儿。在街上兜兜转转好几圈,都不曾发现有江火的影子。就在这时,他身上的伤口许是撕裂了,药的作用让他几度昏厥。但他一直忍着,穿过两条巷子,整个人终于体力耗尽倒在地上。
一支巡逻对经过的时候,领头的正是罗将军的副将陈平,他左看右看觉得漓江面熟,出于好心,命人晕了罗将军来。
罗将军一到,就认出了漓江。忙抱拳跪在漓江面前。“陛下,臣救驾来迟!”紧跟着的士兵,不知所以,也跟着跪下。
漓江喘着气,艰难的瞥眼看着罗将军,抬手。罗将军见他有话要说,起忙身凑近,侧耳倾听。
“帮朕找到江皇后,一定!”说完,晕了过去。
罗将军一看情况不妙,忙命令士兵:“都愣着干什么!还不送陛下回宫。”
“是。”士兵们异口同声。
漓江被送回皇宫,正在养心殿处理政务的漓修远,闻讯赶来。看到锦榻上脸色惨白,昏迷不醒的哥哥,他被惊得睁大了双眼。一步步走近,素衣上渗出的鲜红,让他更是心惊。
“传太医了没有!”他的一声吼,吓得室内的婢女和太监,马上跪倒一片。
主事太监哆嗦道:“回陛下,已经命人去请了。”
“再去请!”漓修远再一次吼道。
“是。”主事太监慌张起身,弓着身子,往殿外跑去。,
正在这时,太医携着药箱,风尘仆仆而来。主事太监一见到太医,像是见到救命菩萨一般,拉着他就往殿里去。“陛下都等着急了,你再不到我这老命就不保了。”
太医极其讨厌被太监强行拉着走,厌恶地甩袖挣脱。进殿,见到漓修远,来不及多想,就跪了下去。
漓修远眉头一紧,扬手。“罢了,罢了,赶紧看看皇兄怎么样了。”
太医起身,快步近了榻前。看着昏迷着的漓江,眼底尽是惊诧。这不是陛下吗?怎么伤的这么重,真是造孽。无声叹气,摇头。取来银针,一根根扎进头部重要穴位,紧接着胸部、手臂、脚趾。
直到一天一夜,漓江才悠悠转醒。
此刻,风雨国的皇宫里,夜摩天正倚榻而坐。榻上静静躺着的是昏睡中的江火,她的睡穴正被一根银针控制。那是在风国巷子的时候,他故意搂着她,肆机将她的睡穴封闭,才将她再次带回来。
这一次,朕绝不会再让你见漓江,他只能是你的过去,而你只能是我夜摩天的。他轻轻地抚着她沉静的脸庞,满眼的都是爱意。
候在殿外的南尘,心底总是莫名地惊慌。夜摩天是皇帝,而他只是一介臣子。纵然是帝王天子也逃不过一个情字。他摇头无奈,离去。
夜静的可怕,月却亮的出奇。寝殿里的烛火忽明忽暗,夜摩天守在榻前,一刻不敢松懈。宫女悄悄进来,将夜宵放于桌上,又无声退去。
睡梦中的江火像是被一片大火包围,眼见自己就被吞噬,突然一双手将她拉了回去,带回奔跑的马儿身上。回神,看清来人。一脸笑意的漓江,沉醉地看着她。久久不曾动一下,江火感觉不对劲。扬手欲抚上他的俊脸,却刚触碰到,他的脸以及身子,像一团烟雾一样,散了。
江火惶惶不安,左右寻找,哪里还有漓江的影子。只有她只身坐于马背,朝着前方安全的地带跑去。
夜摩天发现江火睡得极不安稳,额上渗出的细细汗珠,心里一紧。握着她的手,也跟着紧了一下。“江火,江火,南尘,南尘!”他着急地起身,往殿外大声喊道。
守在殿外的宫女和太监闻声赶来,匍匐倒地,等候差遣。
“南尘呢,把他给朕找来,快!”夜摩天对着那群守夜宫人连踢带踹,咆哮着。
宫人呼啦啦起身,朝着各方跑去。
夜摩重新回到寝殿,用锦帕轻轻擦拭着江火额上的冷汗,一颗心悬在了半空。
等到南尘来的时候,夜摩天的脸早已黑的与浓墨的夜色融为一体。
南尘似乎早已见惯了他的腹黑,淡然走近榻前,从怀里取出一颗银粉珠子。“陛下,请将她扶起来。”他沉稳地看着夜摩天。
夜摩天为了救江火,也无暇与他斗气。狠狠地瞥了他一眼,温柔地将江火扶坐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南尘毫不避讳地伸手去拢江火披散在身上的三千青丝,就在他的手要接触到江火雪白的后颈的时候,被夜摩天给制止了。
“慢!”
南尘不解,抬眸看向夜摩天。
“朕来。”夜摩天霸气伸手,南尘顿住了,郑重说道:“陛下,你可想好了,银针一旦脱离皇后娘娘的身体,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南尘不解,抬眸看向夜摩天。
“朕来。”夜摩天霸气伸手,南尘顿住了,郑重说道:“陛下,你可想好了,银针一旦脱离皇后娘娘的身体,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你什么意思。”夜摩天一听,他的话里有话,顿时来了火气。
“银针表面上是封住了娘娘的睡穴,实际上却连着她的经脉。”南尘说着,踱步走到一边去,再转身,继续说道:“经脉是神经中枢,稍有不测,娘娘可能会变痴傻。”
南尘将话说到了重点,夜摩天似乎没有刚才那般紧张了。反而,异常的轻松。若江火真的变得痴傻,那他就不用担心她会再次离开。那么,他就可以一生拥有她,直到百年之后……
夜摩天这样想着美事,但南尘作为一介臣子,却为他担忧起来。如此美人,若真的痴傻,岂不可惜。
“开始吧。”夜摩天将江火的丝发撩到一侧,接过南尘递来的银珠,慢慢靠近江火的脖颈。银珠靠近没在皮肤里的银针,里面有了动静。随着银针的慢慢被吸出,江火异常的难受。却一直没有醒来,全身哆嗦着,似乎梦里正受着极大地煎熬。银针被吸一半的时候,夜摩天放弃了,他不忍心看着江火受罪。南尘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拿着他的手,继续对着银针的方向,慢慢将银针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