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公没有说话,只是指指前路,让萧婵赶紧走进去。
吱……
吴公公推开门的时候,萧婵进入看见皇上竟然看见皇上穿着的明黄色的里衣,就那样坐在床边。
“民女萧婵参见皇上。”萧婵见过礼后,便赶紧上前到皇上面前,为皇上简单诊脉,脉相平稳有力,看来皇上这是恢复了的,于是外面的情况,就是皇上自己杜撰出来的理由,就是不想见到他们。不让她们进来,不让她们任何人的接近自己。
看来是自己昨天说的话,让皇上这么快就开始采取措施了,没有一丝丝的犹豫。
“放心吧,神医果然就是神医,只昨日一天,今天朕不仅醒过来了,感觉也好多了,昨夜的沐浴也让朕身上的浮肿改善了很多,你很聪明应该能猜到她们都是为了什么而来对于你昨日说的话,朕心里有数,只是这几日朕的身体状况欠佳,这些事情的还不便解决,目前只能这样现在拖着,等朕的身体痊愈之际才能有对策,这几天朕只见萧大夫你,这几天你就放心为朕诊治便可。”
皇上看来是刚刚下来走动了,说话还是可以听到出来有些喘,即便是这样萧婵还是听得出来皇上话里的意思。
这哪里是只怀疑外面有人有人要对他行不利之事,到底对自己昨天说的话并未全信,非但没有全信,这是将所有人隔离之外,只留自己在身边的话,若皇上的病并未痊愈,却又加重之势的话,那么唯一下手之人只有萧婵她了。
萧婵心里也不得不更加忌惮这个皇上了,上一世还未见识到他的厉害,就已经在他生病之时已经在尹泽瑞的命令下,亲手送皇上驾崩正寝了。
这一次,果然才见识到这个皇上的厉害,这疑心和谋略着实要高于尹泽瑞,看来外面那位着急篡位之人,确实是青嫩了些,而且皇后执掌后宫多年,加之娘家王氏家族庞大有势力,一直是身在高位,恐也一直未真正清楚这皇上的手段,才撺掇尹泽瑞着急储君之事。
而这一世,萧婵学会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无论遇见什么事情,也都并没有以一面所展现出来的表象考虑事情,今天皇上所说的事情,要说是皇上怀疑自己的话。
那么这段时间,出了朝阳殿也难免会遇见尹泽瑞,或者皇后,要是他们见不到皇上,从而更加着急,迫使自己尽快在皇上的药材中动手脚的话,也便可以以此皇上的疑心为由而暂让皇后和尹泽瑞停下手脚,那么自己也可以不用那么快和皇后,尹泽瑞撕破脸皮。
“皇上英明,思虑周全,请陛下放心,民女会尽全力为皇上诊治,这几日定会大愈。”
萧婵马上作揖行礼深表自己的忠心。
要说皇宫内风波不断,那么浪花掀起最高的地方应该就是云天大殿之上。
今日也果如尹泽锦所料,尹泽瑞昨日才刚刚从沉香谷中回程,今天也迫不及待的便着朝服上朝。
“皇弟近日日夜兼程到沉香谷请来神医,一心为了父皇的身体状况不辞辛苦,这几日可以好好休息几日的,今日就来上朝,皇兄真是不忍心。”
尹泽锦看见殿下站着的尹泽瑞,就连尹泽瑞没有跪朝这件事情也并未提起责怪,倒显得尹泽瑞目中无人,居功自傲了。
“皇兄不必不忍心,无论是处江湖之远,还是聚庙堂之高都是为了父皇,皇兄近日更加辛苦。”
尹泽瑞刚刚从尹泽锦的话了听出来了对自己的宽容,自然不能再跟着怼他,这样只会显得自己胸怀不够宽厚。
“奏。”
“爱卿讲。”
“锦王这些日子尊皇上旨意暂理朝政,处理政事紧紧有条,而这些日子朝堂上下总有一些大臣同僚们,不仅没有在这个时候凝聚起来,协助大皇子锦王治理,却将心思花在别的事情上,在朝堂之上也屡屡为难锦王,不服锦王,今日看见二皇子从沉香谷回朝,两兄弟和谐共处,同为皇上分担政事,那么这些天滋事大臣现在可还有什么要说。”
“柳大人此话怎讲,吾等都是圣上的大臣,现在皇上龙体抱恙,而这储君之位久久空缺,按理说现在能代皇上暂理朝政,统治大局的人也该是嫡皇子,而现在嫡皇子一心为皇上龙体千里求医,今天回朝却是以臣子身份在这殿下,这不符合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吾等又怎能坐视不管。”
“那么文大人您的意思可是,这些天辛苦处理朝堂之事的锦王完全没有功劳,难道是让所有的皇子都去沉香谷求医才算是对皇上的忠心耿耿,那么这朝堂之上说来坐镇。”
“柳大人这是断章取义,只是这皇位之上想来是有嫡不坐长的,二皇子是长皇子,从功勋处政之道上与锦王不分上下,按照规矩还是嫡皇子坐镇更为妥当。”
“那么文大人的意思是,皇上做的决定,下的旨意,并不合理,皇上的考虑并不如文大人的意了,是不是皇上下旨还要请示文大人您呢?”
“柳大人这是赤裸裸的污蔑,下官并无此意,只是皇上有恙,这储君之位的一直空缺……”
“大胆,父皇只是身体暂时有恙,本王也只是接受父皇旨意行事,皇弟已经请来的神医,不日父皇便会重新上朝理政,现在你们私自就说储君之事是何意,是想要造反吗?
储君之事确是大事,但如今父皇还健康,只是疲劳过度多修养了几日,你们便如此火急火燎意欲何为,此事本王以后不想再听到,是嫡是长父皇自有定论,休的乱言,你们既然身为大臣,你们的职责不仅仅是为了你的君王办事,最根本的是为百姓谋的安康,替皇上分担政事,那么你们自己的职责是否尽心,却在这里大肆议论储君之事。
今日之事,发生也不是第一次了,本王一忍再忍,只想等待父皇修养结束,重新朝征之时,各位自会禁言,不想你们变本加厉,完全不把皇上旨意放在眼中,这是本王第一次警告,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要是在听见这些言论,无论是谁,无论身处何为,定严惩不贷,择日本王再向父皇禀报告罪,尔等若是觉得本王今日之言不服,尽管来挑战。”
尹泽锦一言出,诺大的朝堂之上再无一言发出,刚刚那位一心觉得尹泽锦不符合规定的文大人,也只能退下。
无人再有不妥之言发出,就连尹泽瑞虽眼中怒火中烧,也是不发一言。
“还有没有奏折要禀,无本就退朝。”
尹泽锦说完便甩手离开,这是今天给尹泽瑞的第一个下马威,不是想用为皇上找回神医的事情大做文章,笼络人心吗?那就告诉他,他处心积虑做那么多事情,也只是他尹泽锦承让着从不与他相争而已,绝非他更有能力。
尹泽瑞双手紧紧的攥着,隐藏在宽大的朝服袖中,但是眼中的愤恨与烈火确是展露无疑,毫无掩饰。
尹泽锦不是一直是很能忍耐的吗?不是一直对这事情不上心吗?不是不想争夺大位吗?果然说的都是虚话,和他母妃一样,行一套说一套,幸亏母后让小心提防着尹泽锦,不然真的以为他不想继位的。
尹泽瑞也甩手离开,让下面那些已经明确站队的大臣们摸不着头脑,却是羡慕那些暂时还未参与党争之人了。
不过尹泽锦和尹泽瑞下朝后,倒是默契的向朝堂殿走去,刚刚在朝堂上似乎还和睦的两人,现在则是各走一道,两无言。
“母后,怎么回事,您怎么站在这里。”
尹泽瑞快到朝阳殿时,便看见了朝阳殿外站着众多嫔妃,皇后当然也在前列,而现在已有大概十位嫔妃位份母妃。
“瑞儿你下朝了吗?今日皇上突然下诏不见任何人,我们都担心皇上的身体,不敢离开。”
皇后看见尹泽瑞来了,才一改刚才冷酷无情的面目,换上了慈母之容。
“父皇不让进去?那萧大夫呢,谁来为父皇诊治。”尹泽瑞惊讶,要是谁都不见的话,那么之前让萧婵动手脚的事情怎么办。
“只有萧大夫可以进去。”
皇后的声音突然沉重,也变的低沉,看着尹泽瑞的眼神灼灼,尹泽瑞也眯着眼,明白了母后眼神的示意,现在的形式,就算是萧婵能进去却是更加不便着手了,那么这件事情怎么会成这样,只有一个人了。
“母妃您这两天身体不好,既然父皇不见便是有父皇的理由,您先回宫修养吧!”尹泽锦扶着白妃,却不是讨论为什么不能进去了,而是直接扶着白妃回去。
这时也有几个嫔妃看着白妃回去了,其实自己早都不想站在这里了,可是人家有大皇子锦王,他们却无能旁身的皇子,而现在皇后还在这里,他们既然也不敢肆意离开。
皇后看见白妃和尹泽锦并没有给她请示就回去了,眼里意欲爆发的愤怒,看着白妃的背影。
“你们也都回去吧,这几日在自己的宫中待着,不要再来了,待皇上的旨意。”皇后也下令离开后。便急忙和二皇子到锦仁宫再做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