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我知道,只是尹泽锦你有没有想过,我对你只是因为我要对付尹泽瑞,而你是最好的棋子,只有蛊惑着你义无反顾的想要得到皇位,而且你又能十成的听从我的话,按照我的计划走,我和你就顺从了流言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我只想抱我的仇,也有能坐上皇位,与你而言是只赚不赔的买卖,所以我才会毫不愧疚的利用着你,不过我没有预料到你会那样拼命,你会一次次的受伤,我更没有预料到我会受伤,甚至差点丧命,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最起码是在感情上各走各的路。”
萧婵打断尹泽锦的话,好不停歇的说着,正好看不见尹泽锦的表情,现在是最好的摊牌的时机。
萧婵怕自己看见尹泽锦的样子,心软的病又要犯了,这一次也是该做了断的时候了,若是还让尹泽锦怀抱希望了,以后恐怕更加难以开口了,所有着一旦说开了,萧婵自然就不会吞吞吐吐。
“分开?萧婵你现在还在说分开,我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你看不到吗?你会不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做吗?分开竟然是你如此轻轻松松就能说出口的吗?你利用我,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当初就告诉过你,无所谓,我尹泽锦心甘情愿让你利用,只是你后来也说了喜欢的,为了你这声喜欢,我宁愿不要皇位的,但是你要报仇,这才是我这么长时间坚持的理由的,只是现在这个理由你都不给我了吗?”
尹泽锦说话急促,加上他之前嗓音沙哑,这段话说的很是心酸,门外的兰昆和竹溪听到屋内的声音,以为是尹泽锦在哭,都惊讶不已。
“尹泽锦无论你现在怎么说,我的想法也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我的这个决定最起码不会伤害到我们中的任何一位,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后一样,现在做的一切也是未来我和你最后达到的目的而已。”
萧婵说的很是坚决,使得今天来原本有一肚子话的尹泽锦,现在竟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婵也不催促尹泽锦,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尹泽锦最后的决定。
良久,尹泽锦才说话,他语气平稳,“就像你说的,现在我们谁也不知道,明日换庚帖,后日下定礼,以后还有很多事情,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尹泽锦终究还是没有给出自己的答案,或者说他已经把答案给了萧婵,那就是不接受萧婵刚刚所说的。
萧婵也松了一口气,却也叹了一口气。
尹泽锦走出去后,没有再看兰昆和竹溪,而在她们二人看来,刚刚走进去的尹泽锦河走出来的尹泽锦就仿佛是两个人。
听到屋里没有什么动静,萧婵也没有再吩咐什么,二人便没有再去打扰。
换完庚帖没有见到尹泽锦,萧婵自然是觉得正常,昨晚他的到来,若是昨晚萧婵顺着他的的意,今日他都不可能来,尹泽锦心里实在是太清楚他要做什么,所以现在萧婵的态度也一定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昨晚才没有回答萧婵,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离开。
从前厅回来的萧婵马上躺在贵妃榻上休息,这么长时间了,看来自己是好日子过惯了,今日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就是跟着父亲,陪着来府操办婚事的宫中大臣和公公续话而已,这两个时辰就如此累了。
半个时辰后,小畈和尹泽瑞一起进了西苑。
萧婵出了内室,来到外面待客的画堂。
看的出来小畈一脸的不情愿,应该是应该是因为父亲的嘱咐,这才带着尹泽瑞到西苑的。
尹泽瑞今日一身华美锦缎,面容微带酒意,显然是刚刚从前厅的酒桌上刚出来。进了画堂后,看到萧婵,他一笑,“这应该是我第一次来,你不仅没有出言让我走,反而是早早的出来迎我了,实在让我意外。”
萧婵看着他,“怎么做了这么多,现在我和尹泽锦依旧是换了庚帖,你似乎是很高兴,怎么样看来你是更喜欢你那表妹甚于我们萧二小姐了。”
尹泽锦脚步一顿,不过一瞬,便缓缓地坐下,笑道,“你一开口就是这件事情,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现在更喜欢我呢,毕竟我尹泽瑞是做不出伤你三箭的事情。”
萧婵不言语,从袖筒中拿出来一张图纸,细心铺好,指着一处院子道,“这一间院子是二皇子的吧!我很好奇,二皇子买了这么一间院子,这么多年,既不住又不租,是做什么用的?”
怪不得前段时间,萧婵派人打击尹泽瑞的地下产业时,独独疏漏了这一出院子。
今日查出来,也是因为现在尹泽锦和萧婵的婚事临近,尹泽瑞看来也是要有动静了,这才启用了这处院子去邀请林叔叔一见,如若不然,萧婵还真是发现不得,也真真的是不知道,尹泽瑞现在还与林叔叔有瓜葛,或许是他现在手上确实无人,要不就是他恐怕是有林叔叔的什么把柄了,这才能够再次启用林叔叔了,他也确实是相信林叔叔了。
“买了院子,自然是为了偶尔出宫时在外落脚的,以前住在宫里。去年父皇才给我分了府邸,如今府中要多填些人了,自然要多些府邸,好让我多个落脚的清闲之地,无可厚非。”尹泽瑞看了一眼那两份图纸,赞道,“绘图纸的人可真是精细,将院中的每一处都绘得清楚。”
“父皇这些年满身功勋,从战场上回来这两年一味地后退,几乎在这京城成了半归隐之态,你也看到了我们的萧二夫人,也是为了呢能够为我父亲添男嗣,这些年来也是身体不适,也只是费力地支撑萧氏门庭,所以现在都没能把二小姐教好,这不不入二皇子的眼了,还没几天就贬为侧妃了。再加上这些年来皇上对萧家可不是表面上的冷落了,也就是现在见还有外邦国忌惮,恐怕是时候到了,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了,你二皇子怎么会看不出来现在的朝局,与我父亲在朝中的形势,恐怕你在暗地里也添了不少的火吧。”萧婵声音微冷。
尹泽瑞偏头看她。
萧婵也看着他。
过了片刻,尹泽瑞哂笑,“我来你这里作客,是否能劳动萧婵小姐给我斟一杯茶?刚刚前来尔府邸,接着你的喜气,喝了些薄酒,却是一口茶也没喝,如今渴得很。”
萧婵撤回视线,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
尹泽瑞端起来,也不管茶水热不热,一饮而尽,之后又将茶盏推到了萧婵的面前。
萧婵又给他倒了一杯。
尹泽瑞又端起来,一饮而尽,之后又将茶盏放在远处。
萧婵又倒了一杯。
这不禁让萧婵想起上一世,每次见尹泽瑞的时候,都极为高兴,但是每一次他都说自己忙,只有跟林七说起要给哪位官员下毒之时,才会与林七说上几句话,其余时候都是林七在一旁给他倒水,若是他想喝水时便把水杯推到她的身边,若是不想喝了,就推到了远处,没想到这一世,自己还药为他倒一回水。
最后一杯茶只抿了一口,他便将茶盏窝在手里,不再放下,轻轻晃动,“以前,或者确切地说,我在这朝中确实是深受大多数大臣的信赖,就算是父皇心悦尹泽锦,那也不敢轻易的倚重了尹泽锦,可是从沉香谷中把你带回来之后,便没那么得意了。”
萧婵放在茶壶,看着他。
“我自然知道是我在那时对你下毒,你才会一直对我心存芥蒂,只是来到上京城你是否也才见识到,我对你最的那些事情,也是但是待你也只如一般人而已,这上京城官官之间的相争,皇家各家的竞争,互相的残害比那更要残酷百倍千倍,就连你倾心以待的尹泽锦,不也是什么理由都没有就给了你三箭么。”尹泽锦扫了小畈一眼,见他坐在一旁,不言不语,他又看向萧婵。
萧婵不语。
小畈狠狠的瞪着尹泽瑞,但是再看看不言语的萧婵,想到大皇子对师父射箭的事情确实是真的,而且恐怕是全元照国的人都能够作证的,他也实在是想不出来任何的反驳之言,只好沉默的底下了头。
“不过,你到也是聪慧至极,现在的朝局看的清楚,现在的萧家,现在的萧将军,甚至是你,父皇早就想要处之而后快,他现在算是老糊涂了,往往看事情总看到一面,听话也总听一般,所以现在对于萧将军甚是忌惮,说不定哪一日,突然就兴起了,觉得是时候了,便会依照倾了萧家。”尹泽瑞见她不语,径直一笑,“只不过这件神器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件事情上做过什么?”话落,他似是回忆,“难道是我去沉香谷之前?那时见你,便一副漠然的表情,我说什么都不会配合。”
“我若是那时就知道,便不会给你耽搁时间,后来让你躲过了一劫。”萧婵冷然地看着他,“我也是这段时间受伤在家,整日便被这些事情纠缠,反正时间也是充足的,便细细的捋了捋,这才想通了一些,不过刚刚二皇子你点播的那几下,确实是很厉害的。”
萧婵怎么可能在尹泽瑞面前说实话,若是说了在去沉香谷的途中她就讨厌尹泽瑞了,他一定会好奇,那个时候两个没有任何瓜葛的人,怎会在那之前就认识,并且接了仇怨,这样一说对武昊实在是不利的,其次那样也不和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