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那日我醒来你不在,我发了疯的找你,但是哪里都没有时,我的心里多着急,多绝望,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离开我,我想不明白,还不容易等到你的一封信,你却告诉我情爱成灰,我怎么能够放手,这辈子我都不放手,萧婵我爱你,我只爱你。”
萧婵怒气骤然被冰冻。
“我没有想要圈着你,我不养宠物,若是真圈着你的话,哪里还能让你到这里来。我若是养宠物的话,不应该找你这样的女人,应该找个听话的,天下女子除了你外,在我面前都是听话的。”尹泽锦低低地道:“璞沉师父生病了,你应该告诉我的,我不会拦着你回来的,你要是不想做皇后,我也不会着急的,等你想通就可以,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等你,而且我很早以前就发过誓,我此生只此一人,非卿不娶的,你怎么还是看不清我的心,怎么还是要离开我。”
萧婵垂下头,手心蜷了蜷。
“我是气极了,才对你淡淡处之,这几日我想了很多,要是我来的第一日,就这样强迫着你,让你跟我离开,依照你的倔脾气,怎么都不会依我的,说不定你决然起来,再说什么违心之语,我的心会疼死。”尹泽锦声音极低,似乎说给萧婵听,似乎又喃喃自语,“萧婵,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
萧婵抿紧唇瓣,一声不吭。
“我来了之后,就先拜见了璞沉师父,她也同意我这样做的,不过她更要尊重你的选择,那天我去看你,明明想将你搂在怀里,可是我看见你瘦弱地躺在床上,手却怎么也伸不出。”尹泽锦忽然闭上眼睛,“萧婵,若是我有错的话,就是太爱你。你真要因为我这样爱极了你就从此对我再不理了么?”
萧婵忽然泄了力气,怒意气恼委屈一哄而散。
“我气你,你反过来气我,如今白白让别人看了好戏。”尹泽锦扳过萧婵的身子,看着她,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又吻了吻她的眼睛,低而温柔地道:“我们不打架了好不好?你气我一场,我气你一场,今日你我都发作了出来,也公平了,和好吧,好不好?”
萧婵抬起有些红的眸子瞪了他一眼,有些不甘,“我并不想和你这么算了。”
尹泽锦眸光闪了闪,抱着她轻声问,“那你要怎样?”
“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说要我会让你回去了,你知道我不会的,原本我也没有生你的气,我就是想简单的离开而已。”萧婵绷着脸道。
尹泽锦抱着她的身子紧了紧,像哄小孩子一般语气低柔地说,“我知道,我知道,那你没有生我的气,还说喜欢我,现在不理我又是怎么回事,你要我怎么做,才会理会我?”
“无痕说有人送给师父的紫貂披风,师父给了我,你凭什么给毁了。”萧婵冷哼。
“师父送给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新的,毕竟是别人的,我不会让你穿你问我的衣服,我陪你一个。”尹泽锦立即道。
“我就喜欢那个。”萧婵故意不给他下台。
尹泽锦看着她,语气愈发轻柔,轻轻诱哄,“你披着不知哪个男人的披风那是故意让我不痛快。你想想,你是我的女人,自然要拥有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您能穿到更好的,再说了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么小气,哪个男人对你献殷勤,我都觉得他们没有安好心。”
“我愚笨,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好心,你说给我听听。”萧婵瞥了他一眼。
“你说还能有什么心,自然是想要取我而代之。”尹泽锦冷下眸子,我毁了那件披风是轻的。
萧婵轻哼一声,“是啊,尹泽锦,您多有本事,毁人披风,还蛊惑其他无知少女。这样的事情也就你做得出来,亏那小姑娘还一口一个锦兄的叫你。”
尹泽锦忽然轻笑,低头凝视着萧婵,“对于看着自己的人不被别人抢去的事情,我自然不遗余力,杀一儆百,谁也不行,别说她喊锦兄,喊亲哥哥也不行。”
萧婵用胳膊捶了他一下,恨恨地道:“我气着呢,一件披风不管用。”
“一盘无骨鸡肉,我这两天已经跟璞沉师父学会了。”尹泽锦加价。
“也不管用。”萧婵板着脸摇头。
尹泽锦似乎为难地寻思了一下,声音低低柔柔又带有一些暖情意味,“将我自己给了你如何?”
“不稀罕。”萧婵身子酥麻了一下,推开她。
尹泽锦抱紧她,将她整个身子都搂在自己的怀里,密不透风,轻叹了一声,“萧婵,你都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吧!怎么这么折磨人呢?”
萧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说活了两辈子的人就要懂事不准撒娇的。
“武昊说你冷静克制,行事果断不拖泥带水,不做没原则之事不让人有机可乘,不让人趁虚而入,有智有谋对事情是这样,对感情也是这样,最让人省心。”尹泽锦低头看着她,话音一转,“可是我怎么发现你最是让人不省心。”
萧婵扁扁嘴,不甘地道:“人总不能一样活法,上一辈的事情早已经尘土皆无。如今我过的是这辈子,上辈子我对男人就是相信的太多,付出的太多了,我害怕了,这一辈子我就是畏首畏尾了。我也并不是考验你,不是生你的气,不是想让你做什么样的承诺,不是想要得到你怎样的海誓山盟,我都不要,这一世我只想对着自己的心走,我现在做的决定就是在沉香谷陪着我师父。”
“原来是这样。”尹泽锦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说了你不生气就好,我的承诺无论你想不相信,在我尹泽锦这里,就是刻在了我的心上,你在与不在,他都在,现在你想陪着璞沉师父,我同意,那么你什么时候回来?”
“尹泽锦你是皇上,不能如此对一个女人煞有其事,整个元照国的百姓都在看着呢,你刚刚也听见了,我们的事情,他们什么都知道,你难道想因为我,我们两人被天下人唾弃,不理解吗?我承受得起不用您勉为其难。”萧婵要从尹泽锦怀里出来。
尹泽锦轻笑,紧紧抱住她,“我说错了,不是勉为其难,而是乐意之至。你受得起。”
萧婵轻哼了一声,这个男人怎么都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了。
“不生气了好不好?这几日实在折磨得我难受,再也不想折磨了,师父和武昊说你无缘无故的决定,我就该教训惩罚你一顿,可惜到头来我发现我惩罚了自己。以后再不上他的当了,他们一定不安好心。”尹泽锦有些郁郁。
萧婵想起她刚刚醒来的那天,师父和武昊的话,又听这人的话,感情事情的一半原因还出在那两个人的身上。她心里磨了磨牙。
尹泽锦看着她,唇瓣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低下头,轻轻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萧婵推却两下,被他搂紧,不再反抗。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不想连累尹泽锦被天下人说被女人迷倒了心智,她想要陪伴着师父最后的时候,所以不辞而别;尹泽锦生气她不辞而别,生气她对他的誓言置之不理,对他付出的真心,弃如靴履。
这件事情到底谁对谁错,又哪里能分得清两个人都是太爱,所以都有着彼此不能承受的东西。只当是一个教训,下次引以为戒。至于今日就和好了吧。她已经如此想念他,还折腾什么……
没有了早先的狂风暴雨,这一次的吻温柔缱绻,尹泽锦似乎要将这些日子压抑的浓浓情意倾泻而出。
萧婵很快就在尹泽锦的柔情下丢盔弃甲,只能依靠着他度过来的气息喘息。刚刚大病初愈的头脑昏昏沉沉,身子越发软得厉害。
车中温度不断攀升。
许久,尹泽锦放开她,伸手莫着萧婵染上红霞的脸,低低喘息地道:“我说冰心一片如玉湖,九天洒出胭脂色。原来也竟然错了。应该是冰肌玉骨做娇颜,雪肤花貌凝胭脂。”
萧婵脸更红了,氤氲的眸光升起一抹羞恼,喘息地无力捶他,“你才华冠盖,诗文学来就是做这等儿女情诗的你羞不羞?”
尹泽锦的话,让萧婵想到了那日他们两人的缠绵,上一世这种事情在萧婵看来就是最痛苦,最羞耻的事情,但是这一世,她和尹泽锦有了这样的关系后,之前萧婵的担心都是多虑的。
“不羞。”尹泽锦摇摇头,眸光如碎了冰雪的温柔,“我的最大志向就是你。学来的诗文用在你身上,才算不埋没了诗文。”
萧婵羞愤地喷他,“你不但会将祖宗气死,这话要是让刚刚那个沈公子听见,他估计下巴要掉下来,对你推崇都变成了见鬼,后悔自己因为你的另眼相看而无限努力,肠子都能青八节。”
尹泽锦低笑,皇族的祖宗该为有我这样的子孙骄傲。至于沈公子,我这几日来这里,我刚来他就知道了,他这些日子日日见我为你憔悴,食不下咽,寝不安稳。若是悔也早悔了,肠子青的话也早青过了。如今还准备与我上京,今日之事以后,估计也适应了。”
萧婵翻了个白眼,伸手推他,“赶紧下去,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