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虽说寒风凛冽,阳光却灿烂耀眼。
幼宜懒洋洋得不想醒。
她睁开一只眼,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晃了一下她的眼睛,马上又闭上了。
身后的男人也没起床,胳膊圈着她的腰,呼吸均匀安静。
幼宜轻轻动了动,才发觉浑身酸痛,尤其是腿根处,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紧跟着,脑海里闪过昨天晚上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某人丝毫不像刚刚开荤的毛头小子,足足折腾了三个小时才肯放过她。
到最后,她只剩下了喘气的能力,连洗澡都是他抱她去的。
幼宜越想越来气,打算转过身去找周久安算账。
结果一扭头,对上他光裸的胸膛。
幼宜又想起来什么,低头一看。
他怎么什么都没穿?
她怎么也什么都没穿?
幼宜下意识抬手捂住脸,却不成想惊动了周久安,他胳膊一收,将她搂紧。
于是两人的身体再度紧贴,幼宜甚至能感觉到小小久又有抬头的意思了。
幼宜顿时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周久安还没醒,刚刚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幼宜仰头看了看他,确定他还睡着,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这些天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累了,又是查苏建峰的事情,又是出救援任务,又是……三个小时,所以到这个点了他还没醒。
于是幼宜也干脆往他怀里钻了钻,继续闭上眼睡觉。
难得有这么轻松的时候。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幼宜享受着他的怀抱,正美美畅享着以后的美好生活,一直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周久安的。
震动的声音并不大,但房间里实在太安静了,幼宜觉得有些刺耳,刚要伸手拿过来,周久安却已经被吵醒,幼宜明显感觉到圈在腰间的手臂动了动。
她怕四目相对会尴尬得不行,索性默默装睡,耳朵却恨不得飞到他手机上,听听大年初一这一大早的到底是谁给他打电话。
周久安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时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怕吵醒幼宜,朝着手机那头格外温柔的“喂”了一声。
幼宜暗暗思忖是哪个小妖精,就听见周嘉屿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过来了,中气十足的,“爸爸!新年快乐!”
周久安马上把手机远离了耳朵,皱眉道:“小声点,许老师还在睡觉。”
周嘉屿是个听话的好孩子,马上把声音放轻,萌萌地道歉,“对不起爸爸,我不知道许老师和你一起睡觉。”
装睡的幼宜:“……”
“新年快乐儿子,”周久安低头看一眼睫毛轻颤的女人,没戳穿她拙劣的演技,问周嘉屿,“给太外公和太外婆拜年了吗?”
“拜过了,”周嘉屿兴高采烈地炫耀,“太外公太外婆给了我两个好厚好厚的红包!”
“好,”周久安干脆利落表示,“那今年爸爸就不给了。”
周嘉屿一下子不乐意了,“为什么?”
“因为太外公太外婆把爸爸那份一起给了,”周久安面不改色地坑儿子,“等你回来后记得上交红包。”
周嘉屿:“……”
幼宜皱了下眉,周久安怎么是这样当爹的。
“不乐意?”周久安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周嘉屿说话,叹了口气,“那太可惜了,本来爸爸还想追许老师的,现在追不到了。”
周嘉屿年纪小,玩套路玩不过周久安,cpu快烧干了,“爸爸,追许老师和我的压岁钱有什么关系吗?”
“儿子,爸爸养你养了七年,早就把钱花光了,”周久安一本正经胡诌,“哪里还有钱追许老师呢?你不知道追女孩子是要花钱的吗?”
周嘉屿一听爸爸要追求许老师,果断答应,“那好吧爸爸,等我回家就把红包都拿给你追许老师。”
“乖儿子。”
父子俩又聊了一会儿,周嘉屿要和太外公太外婆出门,才挂断了电话。
周久安再度躺下来,手臂环过来将幼宜搂紧,薄唇落在她的额角,亲了亲她。
“还装睡呢?嗯?”
幼宜被拆穿了也不恼,干脆坐起来,没好气地瞧着他,“周久安,你就是这么骗你儿子钱的?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周久安的视线停在她胸前的风光上,见她还没意识到,也不提醒,好整以暇地继续欣赏,同时无辜地扯了下嘴角,“我怎么了?”
“你怎么连嘉屿的压岁钱都骗?”幼宜越想越气愤,他骗小孩儿也就算了,还打着她的名号,他哪有追过她?
“他才几岁,拿着那么多钱也没用,”周久安伸手搂她,“你真以为我要他的钱?每年的压岁钱都给他存着呢。”
幼宜半信半疑,“真的?”
“不过我要是说拿来给他找妈妈的话,他肯定不会拒绝。”周久安笑得意味深长。
幼宜的脸有点红了,“谁要做周嘉屿妈妈了。”
“是吗?”周久安低笑两声,修长的手指攀过她的脸颊,“昨天晚上是谁说爱我的?”
幼宜瞪他,怎么这家伙这么不要脸呢。
周久安的手渐渐往下,幼宜才惊觉,她是没穿衣服的!
然后他刚刚还盯着她看了那么长时间……
幼宜脸色涨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久安的身子压过来,一手扳过她的脸,吻又轻柔地落在她唇边,另一只手绕到前面,开始不老实了。
“大早上的你干嘛呀。”幼宜身上酸疼,不想让他为所欲为,往床边躲。
周久安哪里会让她逃,嗓音染上情|欲,“你。”
“你脑子里就全是这种事情吗?”幼宜抵住他的胸膛,“能不能正经一点呀。”
周久安压下脸,“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为什么昨天才和你上|床,”他的话语大胆而直接,“姐姐,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让我沉迷。”
幼宜红着脸,“想象中?”
“在和你分开的这几年,”周久安毫不避讳地坦言,“每次……脑海里闪过的都是你。”
他中间停顿一下,幼宜却神奇地懂了,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红着脸骂他,“臭流氓!”
“那也只对你流氓。”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
等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神奇的是,幼宜只觉得没那么疼了。
拥着被子坐起身,她刚想检查一遍,周久安洗完澡进来,见她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笑道:“我给你涂了药,会好很多。”
幼宜简直没脸见人。
她想起早上结束后,他抱她去洗澡,她就赖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想动,洗完后她实在困得不行就睡着了,迷迷糊糊感觉到有腿根处有冰凉的触感,没想到竟然是药。
这家伙还挺面面俱到的。
可很快,幼宜发现不对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药?”
难不成……他以前带女人回来过。
幼宜的目光一瞬间冷下来了,莫名的委屈漫上心头。
“想什么呢,”周久安哪能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赶紧解释,“以前在陆特,受伤之后红肿痛痒是常有的事,每个人基本都常备这种药,应对突发情况。”
“真的?”幼宜半信半疑。
“我骗你干什么,”周久安在床边坐下来,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姐姐,我昨天晚上是不是第一次,你还不清楚吗?”
“那我怎么知道。”他一靠过来,她就浑身不自在。
周久安挑眉,“我看起来很像老手吗?”
幼宜回忆了一下,点点头。
他那么熟练,确实不太像第一次。
周久安:“……”
沉默两秒,他咬牙切齿,“那是因为我聪明,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