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你来做甚?”德妃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景婳,惊讶又愤怒。
景婳挑眉,声音充满了讽刺,“德妃娘娘,哦,不,南宫氏,这冷宫,滋味如何?”
德妃站起身来,冷眼瞪着景婳,“你是来嘲讽我的?”
“嘲讽你多浪费时间。”景婳语气冷淡。
德妃瞳孔一缩,语气尖锐,“你不会好心来救我,难不成,你是来要我的命?”
景婳冷笑,“没有想到你临到死了,还聪明一回。”
德妃眼珠一转,瞬间恍然大悟,“所以不是容豫陷害我,而是你在陷害我?”
她不等景婳回答,又厉声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她说着向景婳扑过来。
景婳抬手一掌,狠狠地打向她的胸口,瞬间,她重重地撞到墙上,又被弹回到地上,顿时口吐鲜血。
“我那不叫陷害,叫报仇!”景婳声音冷冽。
“南宫氏,你大概是忘了,我在天牢那一晚,你做了什么事!”景婳目光如利刃,仿佛要割断德妃的脖子。
德妃回忆了瞬间,她做过什么,她当然记得。
“你竟然知道了?”
“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景婳怒问,“我警告过你,别动我身边的人,不然,你将用命来偿还!”
德妃顾不得浑身散架的骨头,嘶吼道,“我要去告诉皇上,我是冤枉的,是被你陷害的!”
“你觉得你出得去吗?”景婳站在德妃面前,俯视着趴在地上的德妃,宛若一面不可攻破的铁墙。
德妃费力地仰着头,满脸的不甘,愤怒,绝望。
“在你心里有动我孩子的想法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你的死路!”景婳声音又冷又狠。
德妃想要做最后的挣扎,“你不能杀我,我儿子不会放过你!”
“你觉得我怕你儿子?”景婳问。
德妃哑口无言。
她想了想今天元宵宴会上的一切,景婳仿佛是一个局外人。
就连她都没有想过,会是景婳陷害的她,那其他人更不可能会想到是景婳做的。
景婳身在局中,操控着整个局面,却能置身局外,不让人怀疑到她。
这样的景婳,又怎么会畏惧她儿子?
说不定,她儿子都是景婳的手下败将。
德妃想不明白一切,整个人瞬间瘫软了,她彻底败了。
她回想曾经,她和景婳刚开始接触的时候,景婳对她,也算有几分真心,甚至,她们曾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可如今,她竟然要死在景婳手里。
她有些后悔了,如果她不对景婳的孩子动手,说不定,她的结局会不一样。
可是,现在为时已晚。
在她犹豫的时候,景婳的声音再次响起。
“当然,如果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答案对我有用的话,我会考虑放过你儿子。”
“什么问题?”德妃回过神来,脱口而问。
“当年,镇南大将军死亡的真相是什么?”景婳问。
德妃脸色变了一变,她看着景婳,满脸惊愕,“你果然是白姝音!”
“回答我问题!”景婳道。
德妃心里的疑惑在这瞬间都得到了解答,以前景婳做的很多事,她都不解,现在,都有了答案。
“我的确知道一些消息,但是,我怎么相信你会说话算话?”德妃问。
“你没有选择。”景婳道。
德妃一愣,她的确没有选择。
她如果选择不回答,景婳必定会对付她儿子,她回答了,景婳说不定会遵守承诺,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但,总好过一点希望也没有。
她没有再犹豫,“好,我说。”
“当年你爹的确没有通敌叛国,这事沈丞相也知道,皇上也知道……”
德妃每说一句,景婳的面色就冷一分。
等她说完,景婳浑身都充满了冷气。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景婳,希望你说话算话,不然,我就是化成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德妃恶狠狠地威胁。
景婳道,“只要容霆不主动招惹我,我就饶过他一命!”
“但若他主动招惹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南宫氏,该上路了!”
景婳抬手,袖中银针飞出,直接插入德妃的脖子。
德妃来不及闷哼一声,便倒地身亡。
冷月上前,对德妃的尸体进行处理,接着,主仆二人离开了冷宫。
德妃的死是在第二天午时被送吃食的宫人发现的。
一个庶人死了,不过就是草草下葬。
消息传到容霆府上,他直接悲痛到晕死过去。
容豫听了死讯,背脊一凉,论狠,无人能及得过景婳。
兴贤帝的脸上不见一丝悲伤,他语气冷淡地问陈公公,“你觉得南宫氏那样的人,会自尽在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