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公主瞳孔一缩,脖子一疼,瞬间一股窒息之感涌上心头。
她拼命拍打着景婳的手,眼神从愤怒变得惊恐,绝望,到了最后,在濒死边缘,她满眼哀求。
恰在这时,景婳松开了手。
宁兰公主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捂着胸口剧烈咳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气来。
“景婳,你敢对我动手,你信不信我只要喊一声,外面的侍卫就会把你剁成肉酱!”宁兰公主恶狠狠地威胁。
景婳冷笑,“你怎么不想想,方才动静那么大,外面的侍卫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宁兰公主目光一闪,眼中重新涌现出恐惧,“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只要你配合,他们就能活。”景婳有话要问宁兰公主,所以方才才没有杀她,只是恐吓她。
宁兰公主也反应过来,“你想做什么?”
“你背后的主子是谁?”景婳盯着宁兰公主的眼睛,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宁兰公主先是一愣,接着立即否认,“没有谁。”
“看来刚刚你还没有感受到死亡的感觉!”景婳声音冷厉。
宁兰公主打了一个冷颤,她当然感受到了,只是,如果她说出真相,她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景婳再厉害,也不敢杀她这个姜国公主。
“景婳,我劝你少多管闲事,不然,你会死得很惨!”宁兰公主警告道。
景婳扬眉,语气不屑,“威胁我?”
她抬手一掌打在宁兰公主胸口上,随着,一根银针没入宁兰公主的心脏。
“他是谁?”景婳再次开口问。
在这瞬间,宁兰公主觉得自己死了,但她又很清醒的知道自己还活着。
绝望的恐惧像洪水泛滥,刹那间将她淹没。
她看着景婳,宛若鬼魅。
一开始她以为她主子才是这个世上最恐怖的人,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她错了。
和景婳相比,她主子的恐怖便是小巫见大巫。
景婳才是那个让她觉得比死亡更可怕的存在。
求生的欲望在心里膨胀,她顾不得其他,连忙开口,“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没有看过他的脸!”
“他在哪里?”景婳问。
宁兰公主拼命摇头,“我不知道,他无处不在。”
景婳皱眉,又不是空气,怎会无处不在?
宁兰公主见景婳不信,连忙解释,“他真的无处不在,无论我做了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明明没有在我身边,声音却可以随时随地在我身边出现。”
“甚至,他还可以随时随地要我的命!”
景婳明白了宁兰公主的意思,难怪宁兰公主如此惧怕她主子。
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看似不存在,其实却对你了如指掌的人,的确令人心生恐惧。
景婳今天来找宁兰公主,除了因为宁兰公主是纵火凶手以外,她还怀疑,宁兰公主身后的人,就是之前用阵法囚禁容隽的神秘人。
刚刚宁兰公主说的情况,和那神秘人极其相似。
只不过,她和神秘人打斗的时候是用阵法做为媒介。
现在阵法不在,那神秘人隐藏了身上的气息,她暂时找不到了。
“司空也是你主子的人?”景婳问。
“是。”宁兰公主道,“我知道他有很多人,但我只见过司空。”
“你问的问题我都回答你了,你在我身上放了什么,快取出去!”
“取出去?”景婳笑意冰凉,“你当初指使人烧客栈的时候,可有想过有今天?”
宁兰公主狡辩,“不是我做的!”
“死到临头,还嘴硬!”景婳手中的银针飞入宁兰公主的腿,瞬间,宁兰公主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啊!”
“景婳,你敢伤我,我不会放过你!”
“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不放过我!”景婳挑眉。
宁兰公主哑口无言,她对景婳无可奈何。
如果没有秘境,景婳和赫奇将军必死无疑。
当然,如果只是她自己,她完全可以逃生。
但是,那客栈里面数十条人命就得葬身火海。
他们是无辜的。
宁兰公主的目标是她,而那些客人只是受了她的连累。
万幸,她将他们都平安救了出来。
但宁兰公主这个罪魁祸首,她绝不会放过。
“宁兰公主,从此以后,你将成为一个废人,再也站不起来!”
景婳说完,举起银针,废了宁兰公主的另外一条腿。
“啊!”
“景婳!我要杀了你!”
宁兰公主面目狰狞,满腔愤恨。
“随时奉陪!”景婳语气冷淡。
比起直接杀了宁兰公主,不如将她变成一个废人让她更痛苦。
曾经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变成了废人,这样落差,侮辱,将会让宁兰公主余生都活在痛苦里。
而且,她还想通过宁兰公主找到她背后的主子。
“你最好能叫你主子一起来,不然下次碰到我,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景婳说完冷冷转身。
宁兰公主终于承受不了痛意,直接晕死过去。
景婳出了房门,容隽就在门口等她。
“都处理好了,我们回京城。”景婳道。
容隽面色凝重,“婳婳,刚刚收到的信,京城的人以为我们都不在了,而且,他们有异动。”
“你有什么打算?”景婳问。
容隽道,“我们现在不能以我们原来的身份回去了,正好,我们换个身份,为你爹爹洗清冤屈。”
景婳把赫奇将军和她爹的事都告诉了容隽。
“好。”景婳满心感动,容隽一直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二人乔装打扮,启程回京。
昼夜奔波,半个月以后,二人抵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