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清晨。
衙门前鼓声阵阵,震耳欲聋,引得行人纷纷瞩目。
很快就有衙役出来询问,“何人击鼓?有何冤情?”
“民女白氏,替叔父白震廷申冤。”景婳一身民妇打扮,身边是乔装易容的容隽。
“白震廷?”衙役复述了一遍名字,顿时面色大变。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要为白震廷申冤?”
“是!”景婳肯定回答。
衙役身体一抖,看着景婳,“你别走,我马上去请大人来!”
这样大的案子,他是没法做主的。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其他衙役看住景婳,以免她跑了。
白震廷犯下通敌叛国的大罪,他的亲人理应也是要受到株连的。
如果抓到景婳,他们就是大功一件。
很快,京兆尹穿着一身官服匆忙赶来,他看到景婳的第一眼就觉得景婳和白震廷的眉目之间有些相像。
“你是白震廷的谁?”
“我是他远房侄女。”景婳道。
京兆尹没有怀疑,“来人,把这二人绑起来!”
“你要做什么?”景婳冷声问。
“一个罪犯,没有资格知道这么多!”京兆尹满脸冷意。
景婳和容隽对视一眼,二人没有说话,任由衙役押着。
二人直接被带到了皇宫,带到了兴贤帝面前。
京兆尹把他们二人抓去向兴贤帝邀功了。
“皇上,这二人是白震廷的亲属,臣将他们抓来,交给皇上处置。”京兆尹道。
兴贤帝一听到白震廷的名字,脸色当即不好看了。
“白震廷?他还有亲属活着?”兴贤帝一脸不信。
“是,皇上,此人亲口说的。”京兆尹看向景婳。
兴贤帝看了一眼景婳,都没有再一次确认景婳的身份,直接开口,“拖出去斩了!”
“是,皇上。”京兆尹道。
“皇上,民女有话要说!”景婳道。
兴贤帝根本不想听,“拖出去!”
侍卫上来拖拽景婳,容隽立刻护住景婳。
景婳大喊,“皇上,民女有证据证明我叔父并没有通敌叛国,我叔父是无辜的!”
兴贤帝终于正眼看了景婳,“你的意思朕错了?”
“民女并未如此说,皇上,我叔父为了大秦国出生入死,他应该得到公平公正,还请皇上看在我叔父对朝廷,对皇上您忠心耿耿的份上,重新审理此案。”
景婳要兴贤帝亲口说重审此案,将来也要兴贤帝亲口承认她父亲是无辜的,这是为他父亲洗清冤屈最有力的方式。
兴贤帝沉着脸,审视着景婳。
京兆尹先开了口,“荒唐!此案早已有了定论,天下皆知,你说你叔父是无辜的,他就是无辜的?皇上金口玉言,说你叔父犯了大罪,那你叔父就是犯了大罪!”
景婳反问,“大人的意思,我叔父的罪,不是有证据证明的事实,而是由皇上随口说的吗?”
“我……”京兆尹一时哑口无言,他方才一时说错了话。
景婳继续道,“皇上,我叔父的案情,不只有民女知道,如果皇上不重审此案,将会寒了所有将士的心,将来还有谁愿意义无反顾的保家卫国?”
“皇上,大秦国才和姜国发生战争,如今凌王不在,如果此时再有军心动摇,大秦国是否能平安度过?谁又能保证,姜国不会来复仇?”
兴贤帝脸色越来越黑,他盯着景婳,审视景婳。
一个普通民女,怎会讲出这番话来?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皇上,臣这就把他们拖出去……”京兆尹话未说完,就被兴贤帝抬手制止了。
兴贤帝疑心极重,他怀疑景婳的话后面还有什么阴谋。
既然如此,不如先答应景婳,将计就计。
“好,朕同意,重审白震廷一案!”
景婳知道,她的第一步成功了,她成功利用了兴贤帝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