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贤帝将案子交给了大理寺重审。
景婳和容隽的身份现在是镇南大将军的亲属,理应被株连,但案子要重审,现在就只能将他们打入天牢。
此时,天色已黑。
景婳和容隽所处的牢门被打开,紧接着,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是冷月和临风结伴而来。
“小姐,王爷。”
“王爷,景大人。”
冷月和临风向景婳二人行礼。
景婳和容隽回京的时候就写信告诉了冷月,此时,冷月才会来天牢见他们。
“小姐,奴婢就知道,您一定没事。”冷月克制着情绪,红着眼眶,面上却挂着笑容。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景婳道。
冷月要照顾三个孩子,还要顶着被骂的压力,不给她办后事。
“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只求小姐平安无事。”冷月道。
景婳点头,“你给我说说如今京城的局势。”
“是,小姐。”
冷月将京城的情况一一道来,“二皇子向皇上告发,说七皇子是害……王爷的凶手,证据确凿,现在七皇子也被关在天牢,二皇子一人独大。”
“皇上近来龙体欠安,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听说,皇上总是念叨小姐您,说如果您还活着就好了。”
“南太傅和沈丞相的关系没有以前好了,二人明里暗里斗着。”
……
等冷月说完,景婳冷笑道,“京城的天,是要变了!”
“如今我们在暗,他们在明,任由他们闹!”容隽说了一句。
“越是这个时候,对给我爹平反越有利。”景婳吩咐冷月,“你假扮我待在这里,我出去一趟,天亮之前回来。”
“是,小姐。”冷月毫不犹豫地答应。
“临风,你假扮成我。”容隽吩咐。
“是,王爷。”临风回答。
很快,冷月和临风易好容,景婳和容隽离开了天牢。
二人直奔陆府。
陆府,书房。
陆辰面前堆满了酒坛子,嘴里嚷嚷道,“容隽啊容隽,没有你在,这酒就和白水一样了。”
“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你走的时候也不告诉我一声,太不够意思了。”
陆辰抱怨了几句,又咕咚咕咚往嘴里灌着酒。
景婳和容隽站在门外听着,心里酸酸的,又忍不住想笑。
如今那些不知情的人,真正的为他们二人伤心的,怕没有几人了。
二人相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点头。
他们要逗逗陆辰。
容隽从半掩的窗户进到书房内,与此同时,他还灭了灯。
他站在暗处,借着淡淡的月光,身影若隐若现。
感觉到有动静,陆辰的酒醒了一半。
“谁?”陆辰目光锐利,警惕地扫视四周。
容隽开口,“陆辰,你喝酒竟然不叫本王,好大的胆子!”
陆辰浑身一激灵,咽了咽口水,“王爷?是您吗?王爷?您回来看我了。”
他跌跌撞撞地跑向容隽声音传来的方向。
“别动!”容隽立即制止道,“人鬼殊途,不能靠近!”
陆辰顿足,“王爷,我不怕你伤害我。”他又往前走。
容隽道,“本王的话你都不听了?”
陆辰又站住,嚎啕大哭,“王爷,你人都走了,还这么霸道。”
“我不靠近你就是,来,王爷,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陆辰又跌跌撞撞转身过来,摸到桌子边缘,直接抱起一坛子酒,敬容隽,“王爷,该你喝了。”
他说完就要把酒往地上倒,就在这时,屋里的灯重新亮了起来。
容隽缓缓走向陆辰。
陆辰连忙揉了揉眼睛,面色大惊,“王爷,你是人还是鬼?”
“你说呢?”容隽反问。
陆辰看了看容隽的脚下,“有影子,鬼是没有影子的,王爷,你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