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太傅!”景婳道。
“是他?!”容隽都有些意外。
毕竟,南太傅曾经虽然是大秦朝廷的三大辅臣之一,但,他非常不像朝廷的顶梁之臣。
曾经的顾太师是阴狠,善谋略,沈丞相则是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南太傅是个和事佬,低调得很,甚至有些懦弱。
在他们三大重臣中,他是经常受委屈的那一个。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事?
“我也很意外,但,事实就是如此,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没有几人能经得起诱惑。”景婳道。
“阿隽,证据我都准备好了,一会儿上早朝,你就可以拿着证据去揭穿南太傅的恶行了。”
“证据是你找的,揭穿他这件事,也要你去做才合适。”容隽道。
“阿隽,你要实现你的理想,做成这些事对你有利。”景婳道。
容隽要做皇上,在这之前,他必须要做得民心的事。
景婳想为容隽铺路。
容隽当然明白景婳的心思,“婳婳,不需要这样,我坐那个位置,不是我想坐那个位置,是顺应民心,是想和你一起实现我们共同的梦想,是想与你携手共治天下,而不是依靠你铺路,踩着你的功德上位,这样的我,与其他坐那位置的人有何区别?”
景婳听着容隽的话,心里感动又感慨,她看上的男人就是这样与众不同。
“但是,我是心甘情愿那样做的,我希望你站得更高,走得更远,作出无数丰功伟绩,成为大秦百姓心中的千古帝王。”
景婳转身过来深情凝视着容隽,“阿隽,我爱你,世间最好的爱就是成全,我愿意成全你。”
“站得再高,走得再远,身边若没有你,那就毫无意义。”容隽双手搭在景婳的肩上,温柔告白,“而且,你查的案,你比较了解案情,你去做这件事才是最合适的。”
景婳听到此处,便也明白了容隽的心思,若她再执意如此,那就是看轻了容隽对她的爱。
“好,我揭穿幕后主使,你负责蝗灾后续,我们一起侦破此案,还百姓一个公道。”景婳道。
“好,婳婳,我真是修了十八辈子的德才得你啊。”容隽捧着景婳的脸,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婳婳。”
“嗯。”
“我爱你。”
“我知道。”景婳笑魇如花。
容隽道,“现在离上朝还有一个时辰,我们都一夜未眠了。”
他笑盈盈地望着景婳。
景婳问,“你想做什么?”她觉得容隽有些不怀好意。
“娘子,你要好好休息,不能太劳累。”容隽笑意渐浓。
“所以呢?”景婳问。
“所以,你该休息了。”容隽将景婳拦腰抱起,直接向卧房而去。
景婳惊呼一声,并随手搂上了容隽的脖子,“夫君,不可!”
“为何?”
“这里离我们的院子还很远,你就这么抱着我走过去,会被大家看见的,多难为情。”景婳有些不好意思。
这恩爱秀得太明显了,她难为情。
容隽见景婳将头埋在他怀里,那柔柔软软的样子,瞬间就融化了他的心。
他嘴角扬得很高,这样的幸福和自豪,简直比坐拥天下还要令人满足。
他将景婳抱得更紧了,柔声哄着,“我抱自己的妻子,理直气壮。”
“他们现在笑,将来,总有一日,他们会敬佩,感慨,羡慕,我容隽此生只一妻,白头偕老,恩爱不移,这样的幸福,不是他们能够拥有的。”
有哪个女子不想被爱呢?
又有哪个女子不想拥有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爱情呢?
景婳觉得自己何其有幸,今生得遇容隽,大秦战神,文武双全,品貌绝佳,却把她当作手心里的宝。
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幸福。
“那就辛苦夫君了。”景婳也没有抬头,在容隽的怀里瓮声瓮气地说。
“能为娘子效劳,是夫君的荣幸。”容隽眉眼弯弯,开心得很。
说完,容隽抱着景婳迈步出了书房,直奔属于他们的院落。
这一路,景婳都没有露脸,她搂着容隽的脖子,心里觉得莫名的踏实。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见此情景,直接把头低下给容隽行礼。
“见过王爷。”
容隽闻言只点点头。
等容隽抱着景婳走远了,他们就开始议论。
“哇,我们王府是不是又要添小少爷了?”
“为什么是小少爷?说不定是小小姐呢?”
“我觉得你们说得都不对,王妃可以生一胞三胎,她就可以生一胞两胎,说不定这一胎既有小少爷,又有小小姐。”
“如果是这样就真的太好了,我们王府真是人丁兴旺。”
……
他们都知道容隽和景婳很恩爱,但是,像今天这样,容隽将景婳抱了一路的事还是第一次。
容隽坦然得很,他抱着景婳,像是拥有了全世界,骄傲,自豪,满足,幸福。
就在大家议论得正兴奋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骤然响起——
“咳咳,背后嚼主人舌根子,小心被打出去!”
管家突然出现,语气严肃。
方才议论的众人像是惊鸟一般纷纷逃跑,管家等众人不见身影以后,才抬眸看向景婳和容隽消失的方向,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他心里暗道,不管是小少爷,还是小小姐,都是王府的人,他都喜欢。
容隽一直抱着景婳到了卧房才将她放下来。
“婳婳,方才他们说什么,你听到了吗?”容隽笑着问。
景婳听力极好,她怎么会没有听到呢,但她故意装傻说,“没有听到。”
岂料,容隽不按照套路出牌,他笑道,“他们在说我们又有孩子了,还在议论是小少爷,还是小小姐。”
“有吗?”景婳故作严肃,“看来以后得给他们立规矩了,他们都敢议论主子了!”
容隽温柔笑说,“不如我努努力,再生一个小千金?”